第61章 阴谋再起（1/2）

柳如烟盯着凤钗出了神。自己在相府多年，手上经过的珍贵玩物成百上千，然而这些都是顾笙歌房间里的摆设。顾兰若送予自己的凤钗，可以说是最珍贵的东西了。

柳如烟问道：“顾掌柜，此物过于贵重，我不能收下。”

顾兰若见她不好意思，连忙说道：“这是我用不到的，放着也是放着，我头发不够厚，扎不起来你家小姐那样夸张的发势，所以这凤钗不如送你，留在那里也是吃灰。”

柳如烟只好收下，连连道谢。

顾兰若说道：“我见柳姑娘，如见了亲姐妹一般，些许小物，何足道谢！”

柳如烟也会心地笑了，说道：“顾掌柜的美意，如烟谨记在心。”

说罢，柳如烟便起身告辞，顾兰若再三叮嘱不要向顾笙歌泄露实情，柳如烟答应着去了。

顾兰若将柳如烟送至正门方回，心下盘算着要找几身不常穿的衣裳，前去长安街探一探，看看最近的胭脂卖得如何。

柳如烟揣着顾兰若赠予的凤钗，一路不紧不慢地回到琼粱阁。恰好顾笙歌正在后堂歇息，于是柳如烟便来到后堂，报知顾笙歌关于顾兰若的情况。

顾笙歌听说柳如烟去了忠王府，便问道：“那顾兰若还有几天活头？我还想准备一场好戏给她唱唱，她可别去得太早。”

柳如烟答道：“顾掌柜气息非常微弱，每日都只能躺在床上。加之面色苍白，精神涣散，恐怕果如大夫所言，是不治之症。”

顾笙歌哈哈大笑：“好！这个顾兰若，跟我斗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等她一烟气，就把她手里的店都收过来，她们王府除了她，也再无能经营之人了。”

柳如烟此时不敢说出实话，只能唯唯答应。

顾笙歌又说道：“如烟，你今早可见过袁老板？他手里的胭脂原料，什么时候能到京城？”

柳如烟答道：“此事一早袁老板就派人告知，如今路上风沙太大，驼队行进缓慢，因此还要再延误个三五日。”

“怎么这么久！”顾笙歌有些按捺不住，“你多催催他，眼下奇香斋的胭脂即将府库一空，如果不赶紧补上，恐怕主顾们又要去顾兰若的店里。”

柳如烟皱了皱眉，直言道：“小姐，袁老板那边，还是少催为妙，传言袁老板是敏贵妃的叔叔，如果催急了，与丞相府不免有些不快，影响老爷在朝中的声望。至于胭脂嘛，如今顾掌柜的店里已经恢复了原价，只要我们坚持过这三五天，胭脂市场上的格局还是奇香斋占据一半利润……”

“我不要一半，我要全部，全部！”顾笙歌突然打断柳如烟的话，有些发怒地说道。

“如烟，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你刚开始经营琼粱阁的时候，可不是想着只要一半利润……怎么如今你的胆子这么小，不敢再去抢占资源？”

“小姐，此一时彼一时。琼粱阁刚刚建起的时候，各项都领先于京城的其他酒楼，如烟让他成为京城第一酒楼，这是自然而然的事；但是现在出现的顾掌柜，她的理念与我们完全不同，如果我们跟着她的思路跑，最后吃亏的肯定是我们。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保持稳定获得收益，已是最上策……”

“如烟生性最为谨慎，罢了，还是我自己想办法比较好。”顾笙歌若有所思地说道。

突然小丫鬟前来禀报：“小姐，长安街上出现了一个人，与忠王府的世子妃很是相似。”

“什么？难道顾兰若真的没病？”顾笙歌大惊失色。

原来顾笙歌在听过大夫报告病情的时候，就将信将疑，因此让见过顾兰若的丫鬟婆子每日守在街上，看到顾兰若来到店里即刻禀告。

柳如烟深知如果丫鬟真的看到顾兰若，自己也解释不清，便急忙说道：“顾掌柜已是身体虚弱，怎么可能走到长安街上，或许是相似的人，丫鬟们认错了……”

顾笙歌从榻上滚了下来，叫上柳如烟和丫鬟：“走，待我出去一看便知。”

柳如烟提心吊胆的跟在后面，默默祈祷着不是真的顾兰若。

丫鬟领着二人来到街上，指着一个站在街边铺面旁的年轻妇人说道：“刚刚她打门首经过，我见正是昨日忠王府里的模样。”

顾笙歌与柳如烟抬眼望去，果然有几分相似，只是衣着十分简朴，不似王府气象。

顾笙歌说道：“这必定是顾兰若，便装而出，还想唬过我！”

柳如烟急忙说道：“王府之中，即使是下人也无如此朴素的衣物，不如我走近确认一番。”

顾笙歌点头同意，柳如烟便向前走到那妇人身旁，假装挑选物件，偷眼看去，果然正是顾兰若。

顾兰若觉得身边有人，下意识地抬头看去，见是柳如烟，刚欲开口说话，柳如烟急忙捂嘴咳嗽，又轻轻摇头。顾兰若便会意，转身自去。

柳如烟见顾兰若已走，便回到顾笙歌身边，方欲开言，只听顾笙歌骂道：“这就是顾兰若！好个心机世子妃，诈病骗我胭脂，还敢出来闲逛！”

柳如烟问道：“如烟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