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当年事（1/2）

第9章 当年事

屋檐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刚下完雨本该清爽的空气很快被附近废品收购站的恶臭占领，坑坑洼洼的土道上满是积水，一双干净漆黑的皮鞋毫不在意的踩在地上，上面满是飞溅的泥点，他停在了一栋仿佛已经不可能存在于这个城市的居民楼前，楼道的玻璃已经支离破碎，过道的位置也站满了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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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敲了敲门。

“租金过几天就给你，别催了，求求你了。”

敲门声一直响着，屋里的人没办法只能打开了门，他刚打开一条小缝，看到了外边人的模样。没等外边的人开口。

“啪”

屋里的男人快速的关上了门，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再见到这个人，怎么办，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要来杀了自己。

跑！屋里的人满脑子都是这个字。

“般若，把门打开。”屋外的男人冷声吩咐道。

般若从扎起的长发中抽出了一根卡子，插到锁眼里试探的转了一转，

“嗒”

门打开的时候，屋里的男人正把床单和窗帘绑在窗户下想顺下去，他没想到们居然会这么快打开，看着进来的人，伸腿就要往外跳。

“别费劲了，楼下也有我的人。”

那男人突然瘫坐在窗边，抱着手中绑好的窗帘，崩溃的大哭起来。来人只是冷冷的望向他，等着他自己平静。不杀他，是因为他还有必须说出的东西。

片刻后，那男人擦干脸上的眼泪，问道：“乔铭，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当年事疑点太多，没有内应歹徒怎么能进到我的办公室，没有帮手他们怎么可能越过我的律师帮我定罪，没有安排我怎么跑了一路连一个公司人的影子都没看到．”

“其实，如果不是找到了你当年打给我律师让他不要出庭的电话录音，我始终不相信是你。”

“你是我最好的副手，最亲的兄弟。”

“关东，你为什么背叛我。”

乔铭一步一步向关东走去，皮鞋踩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狼狈不堪的男人，质问他，为什么要背叛。

关东抬头看着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自嘲的笑了。

“终究还是我输了。我以为害完你我会好过，结果”

乔铭冷冷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人，轻声开口。

“当年的事，你是和谁联手？”

“和谁又如何，当年你意气风发都能被他害了，如今更不是他的对手。”

“告诉我，是谁，我不杀你。”乔铭流露出一丝不耐的语气。

关东心头一震，旋即嘲笑的说道：“杀我？杀了我你就再也不知道是谁害了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

“你再说一遍。”

他不知道乔铭现在是过得什么样的生活，但想必也不会过得太好，他便料定乔铭应该是不会杀他的。但听见乔铭如此冷漠的语气还是觉得心惊肉跳。

“我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杀人是犯法的，你就不怕再被关进大牢吗！”

乔铭深深的凝视着他，一直看到关东自己都觉得开始浑身发毛。最后乔铭利落的转过身，丢下了最后一句话。

“你若不想说，那如你所愿。”

脚下的人呆愣住了，乔铭却再也不想看脚下的人一眼，给了般若一个眼神，他便朝屋外走去。

般若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枪，黑漆漆的枪口直直的对着关东的眼睛。

看见枪的一瞬间关东才突然明白过来，他像疯了一样哭着冲过来抱住了乔铭的腿。

“乔铭，我错了，错了。你都出狱了，不要跟我计较了，你看我，我也什么都没有，你别杀我，放过我，是吴家，是吴家想害你，你快走吧，你惹不起他们，别杀我，我都告诉你．”

乔铭一脚甩开那人，轻喊了一声般若，两人便走了出去，而屋内的人看着那扇关上的门崩溃的哭着，那份愧疚将永远无法弥补。不过他尚且能痛哭一二，那人呢，当年是什么样子。

乔铭坐回车上，看了一眼般若：“说吧”

“关东当年害完您之后独自经营了一段时间公司，据说当时还要和吴氏结亲，但是因为出品不达标砸了好几个订单，因为赔偿金额巨大，公司周转也成了问题，没过多久便宣布破产了。公司经营失败后他抛售了您送给他的豪宅跑车也被他抵押出去，经常出入澳门赌场，但总是输多赢少，后来就像今天这样了。”

般若悄咪咪的偷看老大的表情，乔铭拿着湿巾仔细的擦着鞋上的污渍，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般若不禁失望的摇了摇头。

乔铭看着皮鞋上仿佛是被蹭到了一块，小声嘟囔着“也不知道祁清儿会不会因为这个发现我出来了。”

擦着擦着他想起了当年的第一双皮鞋，那是他和关东一起买，一人一双二百六十九块钱。当时两人坐在路边摊，关东一手搂着乔铭的脖子一手拿着啤酒带着醉意和他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