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嫁妆（2/2）

昂贵嫁妆的好奇。

“谁说不是，你看看，我怎么还说起这棠梨来了。”

柳氏盈盈一笑，眼神瞥了一眼身旁的家丁。

“不长眼的，盯着主子几个瞅了这么久却不知开门？”

“夫人，小人......”

家丁察觉到了柳氏眼中如同锐利匕首一般的目光，浑身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扫了一眼一旁的郑越溪。

“夫人错怪了，这小小的家丁哪里就能掌控我母亲的嫁妆？”

郑越溪说完，身旁的剪枝赶紧冲着刚刚的小家丁使了使眼色，家丁也懂事的点点头退下了。

剪枝打开了仓库的门，仓库不大，但琳琅满目的珍馐宝物也陈列的满满当当。

“原本只是听说，谁想姐姐的嫁妆竟如此丰厚。”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和刚刚打开的门照射到仓库当中，已经陈列多年的宝物却一尘不染，由此可见郑越溪对生母留下来的物件的珍重。

不过一两刻的时候，郑越溪就称身子不适关了仓库，谢了柳氏和郑越梅此次前来帮忙斟酌便离开了。

回园里的路上，郑越梅与柳氏各怀心事，瞥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柳氏，郑越梅心生一计。

“母亲可见到了，那琳琅的珠宝若是成了那女人的嫁妆，您女儿好歹还是嫁给四皇子，这颜面要放到何处？”

柳氏为难，她倒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嫁妆单薄，只是别无他法的她也只能有心无力。

“你出言如此，可是有什么想法？”

知女莫若母。

“你我母女二人命苦，没那女人生母殷实的家底，但妻眷若是脸上无光，父亲定然心中也不会好受。”

柳氏听言沉思，片刻后命身后的随从掉头，前往书房。

“叩叩。”

郑茂伯刚打开书房的门，抬眼就见到柳氏和郑越梅梨花带雨的抹着眼泪。

“你们，这是如何啊？”

郑茂伯手脚无措，这哭着上门的阵仗他可是从未见过，一向心软的郑茂伯又哪里能忍心见到自己的妻女这样倚靠着门旁大哭，便赶快迎进了门。

“老爷莫扰，若是平日里，就算是天塌下的事我们母女二人也短断不敢打扰老爷料理事务，只是如今之事事关郑府颜面，老爷无论如何也不能坐视不理了啊。”

柳氏抹着眼泪娇滴滴的就倾倒在郑茂伯的怀里，哪里还能顾得上为了避嫌匆匆离开的书童。

“何事，何事？夫人莫哭，跟我说便是。”

“老爷，如今郑家有幸，两位小姐都订亲皇家，老爷为官清廉，故而院中并无太多积蓄，只是纵然府中嫁妆单薄，只是刚刚那院里清点嫁妆，溪儿还有姐姐的嫁妆添置，可我们可怜的梅儿却......”

柳氏说完长叹一声，眼神当中瞥了瞥一旁的郑越梅，郑越梅略略沉吟，眼中精光一轮。

“梅儿知晓，这女子嫁娶之事，颜面尽在嫁妆，爹爹疼爱女儿，自然不想女儿嫁过去之后受尽冷眼。”

刚刚还不过是阵阵的抽泣，眼见着郑茂伯的眼神扫过，一个热泪刹那间竟就流了满脸。

柳氏和郑越梅说的话郑茂伯的心里哪里不清楚，郑家世代清廉，加之之前柳氏打理府中商铺的时候一再亏损，府中哪里还有什么能陪衬的继续。

尚且还要留一些用作周转不说，柳氏娘家的家底更是单薄，平日里不需要郑家的帮衬就已然是万幸了，哪里还出的起郑越梅的嫁妆？

郑越梅看到郑茂伯的脸色些许为难，便示意柳氏插话。

“老爷，妾身知道您心疼梅儿，梅儿还小，虽然我这个当母亲的出不上力，但是溪儿和梅儿两姐妹的关系向来要好，溪儿疼爱妹妹，又是郑家的嫡长女，这京城中谁人不知郑家嫡女温婉贤淑，孝顺父母，怎会眼睁睁的看着郑家颜面尽失？”

柳氏说完，眼看着郑茂伯的脸色有些许的变化，便又惶恐起身。

“是妾身失言了。”

郑茂伯沉默良久，一声轻叹过后派人去将郑越溪请来书房。

“小姐说的果然没错，这狐狸一旦咬住饵料便在也不舍得松口了。”

剪枝莞尔一笑，小跑两边跟在了郑越溪的身后。

“剪梅与你说过了？”

“是啊，昨日吵着小姐总是打哑谜，闹了半夜呢。”

郑越溪来的快，书房中听完郑茂伯的话之后面色不改，仿佛预料之中。

“女儿若是能做到保住郑家颜面的事有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女儿愚钝，不如夫人明示？

“姐姐果然大度，既是如此，你我同为郑家小姐，自然一碗水端平的好，不如姐姐就分一半嫁妆给妹妹吧。”

郑越梅狮子大开口，如此嚣张的要求竟波澜不惊。

“混账！你混帐！”

郑越溪还没等有所动作，郑茂伯已然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