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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雨晴悲伤旧相知,兀术暗表赵仪福(1/2)
今夜的什锦院异常的安静,一些兴风做浪的人也收起居心叵测的心思。夜黑漆漆的,没有一点星光,像是一个涂满了墨色的棋盘,连棋子都晕染上了黑色。
后面的西厢小屋里,几盏昏暗的灯光下。雨晴蜷缩着身子,在炕上瑟瑟发抖,仪福抱住她,发现她满脸都是泪水。仪福安慰道:“雨晴,你怎么了,难道是吓在心里了。”
雨晴摇头,目光呆滞道:“她们我都认识,一个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绯,我还吃过她做的枣花糕呢?我们说好了,明年等枣花开的时候,一起摘枣花,做糕点呢?袅袅是太上皇后身边的宫女,她最后擅长斗茶了,奴婢的斗茶技艺还是她教的。”
雨晴突然激动起来,抓住仪福的手道:“帝姬你还记得吗?前年元宵节,我与袅袅、翠环、夕烟、阿悄一块吃元宵,斗茶,我还得了第一呢?帝姬,你还记得吗?我当时告诉你了,帝姬还赏我东西了呢?东西,东西,在哪呢?准时袅袅那小蹄子偷了,她最爱偷我东西。”
仪福慌忙喊道:“雨晴,雨晴,你别这样,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哭出来就好了,别吓我。”把雨晴搂在怀里,仰头望天,强忍住眼泪,安慰嚎啕大哭的雨晴。
忽听外面一阵嘭嘭声,门嘭的一声被撞开了,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彪悍的男子,雨晴停止哭声,扭向一边。
仪福起身,嗔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沙虎看着微微怒气的仪福,只觉别有一番风情。温和秀美的面容上,染上丝丝的怒气,自有不怒自威之态。明亮清尘的眼眸如同耀耀生辉的宝石,坚韧,冷肃,让人肃然起敬,不敢亵渎。
沙虎心道:“真是绝色美人,难怪四太子对她与众不同。”当下恭敬道:“娘子不要生气,四太子请娘子去云鹰殿。”
仪福一惊,暗暗思索金兀术让她去云鹰殿干什么,在祭祀神台上好像隐隐听到要南伐,难道又要攻宋,可是大宋江山已经易主,没有理由再去攻宋。雨晴听到四太子唤仪福去,连忙下炕来,紧张的望着仪福,对仪福摇头,示意她不要去。
沙虎见仪福沉思不定,催促道:“仪福娘子请吧,四太子还等着呢?”
仪福温和笑笑,道:“雨晴,你放心,不会有事的。”雨晴担忧的看着仪福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
仪福来到云鹰殿,只见兀术正斜躺在檀香木镶金山水罗汉榻上,披着褐色团鹰捕鹘印泥金锦袍,黑皮狼毛银鼠披风散落罗汉榻一角,榻前放着温酒的炉子,四面通风,炉子烧的旺旺的。兀术前方有一个小案几,摆着一壶酒和几个赤金高足杯子。
大殿正下方摆着两排案几,案几后面立着几个纯金香炉,香气宜人,烟气缭绕。大殿正中央放着一口大鼎。鼎中烧着炭火,将整个大殿熏烤的如温暖的春天似的。
仪福自打进殿门,就一直凝视着兀术,只见今日的他虽然气宇非凡,但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指点江山的霸气,目光中带着无限的柔情与哀伤,仪福刹那间有些恍惚,只觉的自己看错了。
忽然一阵酒气袭来,兀术站到眼前,刚才的柔情不见,眼神冷厉的盯着她,冷冷道:“帝姬观察本太子这么久,可发现有什么不同。”
仪福平静道:“没有什么不同,四太子依然还是四太子。灭宋的功臣,仪福还没有恭喜太子呢?”
兀术哼道:“你心里是不是特别恨我。”
仪福脸色平平静静,不温不火道:“哪来的话,仪福怎么敢恨太子。”
兀术猛地靠近仪福,仪福一惊,忙后退几步,稳定心神,却见兀术正颇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笑道:“本太子倒是觉得帝姬恨我,从你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你的怒,你的怨,你的恨。你没觉得你变了许多。”
仪福表情淡淡,道:“哦!是吗?仪福倒不觉得。”
兀术随手拉出一张椅子,坐在椅子,把玩着酒杯,悠悠然道:“这第一则是地位变了,大宋国的仪福帝姬变成仪福娘子,二嘛,肯放下身段,委屈求和了,还真是难得。”
仪福听了怒火横生,气的身体直发抖,强压心中的悲愤,温和一笑道:“四太子让仪福来,若只为告诉仪福这些,那到不劳烦四太子操心了仪福知道自己的身份。四太子若没有别的吩咐,仪福告辞了。”
刚走几步,身后响起兀术的声音:“你果真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仪福娘子。”
仪福一怔,诧异回头。兀术平静的望着她,良久,开口道:“你若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该明白要做什么,该做什么,方可得平安富贵。而是不是如今天一般,任人欺负。”
仪福道:“四太子的话,仪福不明白。”
兀术冷冷道:“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仪福眼色坚定,一字一句道:“仪福真不明白。”
兀术严肃道:“你是仪福娘子,本太子的仪福娘子,明白了。”
仪福神色略惊,她不明白金兀术说这话是何意。脑子飞快转着,想着如何应他。
忽的兀术一把把仪福抱在怀里,粗糙有力的大手紧紧楼住仪福柔软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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