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冷兀鲁情责兀术，痴海莲情生痴病（2/3）

你陪我说说话吧！”

兀鲁道：“好。”在床沿坐下。

海莲语气不温不火道：“这两天我老是梦见死去的阿玛、阿者，你说我是不是很快就死了。”兀鲁张口想要打断她，海莲却抓住她的手，兀鲁感觉海莲的手像是冰块一般，寒气直往身体钻。海莲对她温和笑笑，又道：“你说，人要是死了，会去哪！在天上，地上、还是水里。萨满女巫总说天上有天神，你说我会见到天神吗？人要是死了，还有灵魂吗？若有灵魂，会觉得疼吗？我是不是会忘记兀术，兀术也会忘记我的。”兀鲁实在看下去海莲呆呆痴痴的模样，心疼的抱住她，安慰道：“莲儿，你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

海莲轻轻推开她，啜泣道：“我当然不会有事了，我还不想死呢？我舍不得兀术。”又道：“兀鲁，你记不记我们小时候的事，我们老喜欢跟在兀术的后面，他去哪，就跟哪，一步都不舍得离开他。后来，兀术被我们跟烦了，就偷偷一个人跑了。好久都找不到他。”

兀鲁听了，思绪也被拉回到很久之前，回忆道：“其实我是不喜欢跟在哥哥后面的，不喜欢他像丫鬟似的使唤我们，可是你喜欢，我只能陪你了。”

海莲感激的看着兀术，感伤道：“从小到大，你对我特别好，处处护着我。不管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只要你有的，就一定有我一份，兀鲁，谢谢你。”

兀鲁笑道：“你看你，和我说这话，见外了不是，我们在山神面前结拜过的。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况且你现在又是我的嫂嫂，更是一家人。你怎么只记得我对你的好，不记得你对我的好了，你明明是不喜欢练武的，可为了陪我，你硬是说喜欢。你知道我想要一张顺手的弓箭，便把你哥哥的偷来给我使用，为这，你还挨好一通骂。”

海莲嘴角挂着笑，头轻轻靠在兀鲁的肩上，喃喃道：“以前的日子真好。”

兀鲁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兴奋道：“莲姐姐，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海莲抬起头，看看兀鲁担忧而又好奇的眼睛。微笑道：“你问吧！”

兀鲁道：“你为什么会喜欢哥哥呢？而不是其他人，比如说，右监军完颜希尹。”兀鲁的眼睛里闪着光芒，她有些激动，又有几分好奇。她并不是一个爱八卦、闲话家常的人，平时的性子也是极其冷淡的，对任何、任何事都不是关心，惟有海莲与哥哥之事，她最关心。这才下定决心，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海莲沉思半刻，平静道：“我也不知为什么会喜欢兀术，但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感觉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在千万人中让我遇见他、找到他、爱上他、嫁给他。兀术是天神赐给我的。兀鲁，我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和兀术一起放马牧羊，捕鱼打猎。将来再有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围着我们转。喊兀术阿马，喊我阿者，看落日夕阳，一起老去。我其实并不想兀术打仗，也不想他做官，我很怕，怕……”海莲忽然住口不说了，有些恐惧的看着兀鲁。

兀鲁瞧着海莲深沉黑暗的眸子，眸子里折射出深深的担忧、不安、恐慌。兀鲁也慌了神，忙道：“怎么了，你怕什么。”

海莲惆怅道：“我听说哥哥与二太子不和，去年因为元帅之位，有了间隙，前些日子，有因为征宋意见不一，当着皇上的面唇枪舌战。长期下去，我怕哥哥与你们对立。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兀鲁忙安慰道：“不会的，国相只是与二王兄政见不和，它俩又没有没私人恩怨，不会闹到兵戎相见的。你别胡思乱想。再说，我们本是同宗同根，哥哥又娶了你，更是国相的妹夫，怎会闹到那种地步。”

海莲摇摇头，无力道：“你不了解哥哥，哥哥的权利大的很，野心也大的很，他甚至可以左右皇上，左右朝政。最受不了有人反对他，和他对着干。我真怕哥哥不顾念亲情，会对兀术下手。”海莲突然抓着兀鲁的胳膊激动道：“兀鲁，你告诉我，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我该怎么办。究竟要怎么做，才能避开哥哥与兀术之间的争斗。”

兀鲁挣开海莲的束缚，坚定道：“你听我说，你想的太多了，那种事不会发生的。”兀鲁虽然表面上说的言辞凿凿，不容怀疑，可她心里也在打鼓，她知道粘罕的势力有多大，能与粘罕相抗衡的只有二王兄，可如今二王兄的身体越发不如从前了。兀鲁暗道：“难道，粘罕真的会对二王兄和四王兄不利吗？”

兀鲁出神游离之际，忽见珠帘响动，扭头一看，见珠帘处站着熟悉的人影，不是兀术，又是何人。兀鲁忙起来，惊喜道：“哥哥，你觐见回来了。”边说，边向他使眼色。兀术听了会意的笑了笑，拍拍兀鲁的肩膀，和气道：“好了，这儿交给我，你去看看莲儿的补品炖的怎么样。”兀鲁闻言，欣喜的退出内室，内殿只剩下兀术与海莲，两两相望，各不言语，大殿静悄悄的，惟有海莲滑落的泪滴声，滴滴答答地响。兀术走到海莲炕前坐下，见海莲面容憔悴，人也廋了一圈，兀术看了，心里酸酸疼疼的很不是滋味，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愧疚道：“对不起，莲儿，让你受苦了。”海莲伸出苍白无力的手，抚摸兀术冷峻分明、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