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种福献策灭五马，白花求情巧变拙（1/3）

兀朮命人设置酒宴，款待沙虎。兀朮坐上方主位，韩常、沙虎分别坐左右两旁，三人轮盏敬酒，数盏已过，兀朮问道：“府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沙虎忙放下虎头鸡心碧玺酒杯，拱手道：“除了仪福娘子之外，一切都好。”

兀朮沉吟片刻，又道：“穆哥做什么。”沙虎道：“属下探听到穆妃娘娘在城南开了一家平安酒楼，每日只往返府中与酒楼之间。其他的尚不知道。”

兀朮略感惊奇道：“酒楼，你说穆妃开酒楼。她还真是无利不贪。无缝不钻。”又道：“莲妃呢？”

沙虎道：“自从四太子走后，莲妃娘娘就搬到阿什河畔放牧去了，不太在府里，属下也不是很清楚。”沙虎忽然跪下道：“属下辜负四太子所托，请四太子惩罚。”

兀朮正色道：“怪你什么，我不在府中，自然是她说的算，你也甚是为难。只是本太子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胆，本太子的女人也敢动。”又道：“沙虎，你盯紧穆妃。”

沙虎忙道：“是。”正说话间，种福哭爹喊娘的跑进来，大喊道：“四太子，张仲卿不识好歹，不但不肯投，还把小人打了一顿，求四太子给小人做主。”

兀朮见他鼻青脸肿，也不理会，只是严肃问道：“张仲卿可说什么了没有。”

种福道：“说了，张相公说，士可杀不可辱，士可杀不可降。叫四太子早早断断了念想。他张仲卿要和四太子一决生死呢？”

种福谄媚道：“小人看他是疯了，任他怎样厉害，哪里是四太子的对手。他无无疑是以卵击石自找死路。”

金兀术闻言暗道：“他虽兵马不及我，但却占据着险要山口，川寨，若是强攻，虽能攻下，伤亡也不小。”沉思一会，亲斟一杯酒，唤种福坐下，笑道：“种相公一路辛苦，吃杯酒压压惊。”

种福连忙接过，一口喝尽，感激涕零道：“小人谢四太子，小人不辛苦。只求四太子不要忘了小人。”

兀朮道：“本太子还有大事要相公办，怎会忘了你。你在五马山寨多久了。”

种福善会察言观色，观兀朮话语，就明白是何意思，忙吹嘘道：“小人在五马寨已经待了五年了，对寨内的情况了如指掌，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摸上寨去。小人还知道，朝天、铜壁、三口、两沟、锥子、三川、连环等大小几十个山寨山相连，一日三换岗，每岗数百人，光粮食就囤积似小山一样高，就是做吃七八年也是吃不完的。小人又知道朝天、铜壁两寨是最紧要的，把此两寨攻下，其他山寨便可不攻自破。”

兀朮见他说的眉飞凤舞，洋洋得意，冷不丁的道：“相公可有破寨良策。不如相公带领一队人马试试敌人火力。”

种福听了，立刻就像霜的茄子一般，萎缩成一团，求饶道：“小人曾听人说四太子神勇无比，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胜过汉将韩信千万倍。小人就是一手无缚鸡之庸人，略读过几年书，尚可出谋划策，打仗是万万不行的。”

兀朮原本不指望他打仗，只是想试一试他，正色道：“你说说你有何好计策。”

种福想了想道：“五马山易守难攻，且准备充足，但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不知四太子可曾发觉。”

兀朮斜靠在铺着狼皮的虎牙背椅子，自斟自饮，慵懒道：“你且说说看。”

种福阴笑道：“山上无水，众人所饮用之水，皆来自于山脚下的一条清谷泉，四太子只要让人把这条泉水截断了，小人保证，不出五日，定能让五马山贼匪不战而降。四太子想要活捉张仲卿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到时要杀要剐还不是随四太子心情。”

兀朮暗中观察，发现种福每每提到张仲卿，脸色便十分阴暗，眼神阴寒可怕，仿佛张仲卿就在他眼前似的，要将他生吞活剥。

兀朮心道：“这两个人一定有过节。”连连称赞道：“好计策。相公想必知道清谷泉在何处。”

种福道：“四太子可算是问对人了，若不得小人带路，怕是把整坐山翻过来也寻不到。”

兀朮笑道：“一事不烦二主，既是你提的，就你去办。正好五马山地界缺一汉人百夫长，你若办好了，本太子向皇上推荐你，如何。”种福忙跪下磕头道：“小人一定竭尽所能，办好此事，早日消除贼匪。”兀朮道：“好，你去吧！若需要帮手了只管说。”种福想了想道：“还真需要帮手，不过只需汉人数百就行。”

兀朮道：“这倒不难。我让韩常带你去营中挑选一百个强壮汉人，听你调遣。”种福连连称谢，由韩常带着挑选人去了。

沙虎起身道：“四太子，就让种福一人去，万一他临时变了，岂不坏事。还是让属下去吧！”兀朮挥挥手让沙虎坐下，笑道：“汉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你以为种福是为本太子做事，其实他是为他自己谋划。你没看出来，种福与张仲卿不和。”

沙虎摸着头，憨憨笑道：“属下愚钝，没瞧出来，还请四太子明示。”

兀朮道：“你方才不是听，种福自道在五马山五年，必是雄霸一方的山大王。山大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