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 生死相随——萧彦、徐清清（3/4）

回家照顾。他现在看着闭着双眼，再也醒不来的徐清清，痛不欲生。

“你们出去吧，我想和清清单独说说话。”

病房里的人，有他的挚友，有他的亲人，一个个瞧着看似正常的萧彦，都不放心。

“老子和自己老婆聊天，你们站旁边干什么！”

萧彦恼火发了脾气，一屋子的人才慢慢地走出去。顾墨成是最后走的，他拍了拍萧彦的肩头，说：“清清不让他们叫你进来，是想走得安心些。”

萧彦听懂了，可现在听懂了又能怎样！人都走了。

萧彦站在病床边看着被病痛折腾得很瘦的徐清清。

生老病死谁都逃不了，这点萧彦很早就知道。但是老天对他太过残忍了，明明说好的他会一辈子听她的话，守着她一辈子，她却两眼一闭先走了。

“你呀！”

萧彦坐在床边，伸手去摸徐清清的面容。她微笑着，犹如睡着了，只是当他的手触到冰凉的皮肤时，心里一阵恐惧钻进来，还有剧烈的痛意，先是刺进心脏，再慢慢遍布全身，让他整个人愣在原地。他的手指在徐清清的脸上方一点点停下，他看着她的笑容，轻轻地笑了。

“对不起，跟着我，让你受累了。”

她本来就是很能干的女人，嫁给他后，说是他挺她、照顾她，但在这段婚姻里，却是她陪着他。因为他，徐氏被人暗中争对，她三天三夜没睡过一觉。

年轻时的萧彦谁都不怕，有了徐清清之后，他才知道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荒唐。每次和徐清清去应酬，总会碰上几个胆大的女人上来和他打招呼，也有暗里偷偷耍花招想再和他扯上关系的。

谁都不相信他萧彦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不再对那些莺莺燕燕有兴趣，连徐清清都不信。

没有萧琛时，有时徐清清出差，他就窝在他们的家里刷剧喝酒，徐清清打来电话问他在做什么。

“刷剧！这个电视剧太搞笑了。”

他的回答让徐清清愣了一下，她调侃他：“萧爷怎么没出去玩了？”

他是真的不想去了，那点念头在和她一起后消失殆尽。

后来有了萧琛，徐清清不在的时候他就带娃。带着萧琛出去溜达，以前和他有过关系或对他有兴趣的女人都离他远远的，知道他变成“家庭煮夫”，知道他心系徐清清一人，更知道他家里有只强势的母老虎。母老虎凶残，哪个不要命的敢靠近！

如今，他只喜欢自己家的清清。

想到这些年和徐清清的点点滴滴，萧彦忍不住笑起来，他笑得身子发颤，手指不经意再次落在徐清清的脸上……

这次，他没有办法逃避了。

徐清清面容的僵硬，她的冰冷充斥着他的大脑，然后浸入他的心脏。有东西很快从眼眶里流出来，酸涩难受。

呵呵，他萧爷什么时候会哭了！

“老婆，你怎么还不醒？你要是不醒的话，别怪我做傻事啊。”

这是医院的最高层，从这里到地面有八层的距离，人摔下去不死也难。

萧彦说完，扭头看向窗外。

外面的暴雨下得很激烈，劈劈啪啪地敲打着窗户，一切显得嘈杂纷乱。

他走过去，伸手把窗户打开，豆大的雨全随着风扑向他的脸，冷冰冰的，压下他心里的悲痛。

这种自虐的感觉很爽。

他睁开双眼瞧着外面的大雨，真的一脚踩上了床边的桌子上。他就站在窗边，只要他再往前一步，就能跳下去了。

萧彦是谁！

在宁城叱咤风云的萧爷，谁会想到有一天他会站在窗户上，动了轻生的念头。

风呼呼地吹来，非但没有让萧彦害怕，反而他再往下挪了一步。底下雾蒙蒙的一片，像深渊一样看不见。

“清清！”他唤了声，扭头看向身后的病床。

床上的徐清清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沉沉地睡着，无视他准备跳下去的动作，更听不到他的呼唤。

萧彦笑。既然这样，陪她去了又何妨！

生死就在一瞬间，他闭上双眼，一脚准备跨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哭声：“爷爷！”

孩子稚气的声音传来，萧彦转过头，看到女孩子满脸是泪地站在自己身后，她懵懂地看着萧彦，不懂他要做什么。

这是萧琛的小女儿。她年纪小，不懂生死，也在医院陪着徐清清，最后她困了，被顾宝宝安置在隔壁的休息室里。

她被暴风雨吵醒，吓得哭着找妈妈，出来时看到萧彦爬得很高站在窗边，她很害怕，哭得更厉害了。

萧彦看着小孙女哭得撕心裂肺，看到她的面容有徐清清的影子，整个人怔住了。

外面的人一直都在，他们以为萧彦也就和徐清清单独说说话，听到孩子的哭声时，顾宝宝想到小女儿，赶紧推门进来。

“爸！”她一眼看到站在桌上的萧彦，慌乱震惊地叫道，“小琛，快进来！”紧跟着萧琛进来，看到萧彦后立即扑了过去把萧彦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