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对她没兴趣（8/10）

给我生个孙女，我不会走的。”

老夫人虽然这么说，但顾墨成他们没一个人放心。

顾子铭先出声：“奶奶，你说话得算数。是爷爷让我看着你的。”

苏安安一愣，原来顾臻跟身边的人都说了，他想得周全，也深爱着顾老夫人，才会这么用心。人老了，彼此的感情还能这么深厚，世上有多少人能做到？

“好了，外面冷，安安你带孩子们快回去。”顾老夫人把弟弟递给用人，交代道，“安安，你刚出月子，身子还没有完全复原，先回去休息。”转而又对顾墨成说，“你也是，白天忙公事，一回家就忙你爸的事，先回去休息，明天有你忙的。”

顾臻的身后事还需要顾墨成处理。

顾墨成点头：“关于爸爸的后事，我有些事需要同你商量。”

顾老夫人笑了笑：“有什么好商量的，人死了就是一堆灰，你把你爸拉进火葬场烧了，把骨灰拿回来就好。再给他办个追悼会，请以前的朋友过来看看他。”

老夫人的话刚说完，顾子铭说：“奶奶，我得在这里陪着你。”

这段时间顾子铭乖了很多，他收了心思，一方面是看到苏安安屡次被害，想为顾家做点事，另一方面，他情窦初开，喜欢上了学校里的一个女孩。

“不用了。”顾老夫人拒绝。

顾墨成看顾老夫人执意不要人陪，便让顾子铭和苏安安回家去。

他们走到走廊，站在门口，谁都不放心顾老夫人。顾老夫人太平静了，她肯定是做好了顾臻走的准备，也有了陪顾臻去的想法。

“子铭，你先送安安回去。”顾墨成说。

顾子铭摇头：“二叔，我想留下来陪奶奶。”

“没事的，有陈叔在，我能自己回去。”苏安安跟着说。

苏安安出了那么多事，顾墨成更加不放心她自己出行。就算现在蒋老太太进了监狱，但是难保没有其他人要加害她。再说，蒋柔杀了自己老公后，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过来看老夫人的韩龙逸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对顾墨成说：“二哥，你把小嫂子和孩子们交给我吧。我送他们回去。”

韩家和韩嫣是亲戚，韩龙逸的父亲和韩嫣关系亲近，听到顾臻没了，立即让韩龙逸过来看看。

“好！”有韩龙逸跟着，顾墨成放心。

苏安安走后，顾墨成又让顾子铭回去休息，自己进了房间，从护士那里要了张小床放在顾老夫人的床边。

其实病房里还有一间房，不过顾墨成不放心，得睡在老夫人旁边他才安心。

顾老夫人听到动静，病房里的灯光微亮，她睁开眼看着在铺床的顾墨成，轻声说：“你哥出事那天，你爸不放心我，又怕和我睡在一起影响我睡眠，也在床边打地铺，就在窗户和床之间。”顾老夫人想起顾臻，嘴角起了笑意，“他呀，怕我伤心过度，想不开从窗口跳下去。”

顾墨成躺在床上，听着顾老夫人说起顾臻。

两个老人年轻时爱得轰轰烈烈，闹得宁城人都知道他们的爱情。年老后，比起年轻人，他们的感情更加坚固，相互依靠得更紧。

就因为这样，顾臻一死，所有人都怕韩嫣想不开。

“他还活着，我怎么会想不开呢？”顾老夫人笑着说。

后面的那半句话她没有说出口，但顾墨成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他走了，我也得走了。

“妈，爸希望你活着。”昏暗的房间里，顾墨成声音不大。

顾老夫人听着，眼眶湿润，眼泪一颗颗地滑落。

她知道，顾臻想她多过几年舒坦日子。他觉得顾老夫人跟着自己吃了很多苦，现在小儿子结婚有了孩子，媳妇又听话孝顺，大孙子也懂事了，她的好日子才刚开始，不能跟着他一起没了。

可是没了他，她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从知道顾臻离开的消息到现在，顾老夫人第一次流出了眼泪，压抑着声音。

上次苏安安怀着孕飙车时，顾臻身体就不太好了，他强撑着陪着她，后面也撑着看到孙子出世。孩子出生之后的那几天，顾臻的精神好转起来，去了一趟监狱，回来后他的身体又不行了。

顾老夫人想着，伸手抹去眼眶的泪珠：“墨成，睡吧！”

顾臻的葬礼简单而隆重，宁城上流社会不太露面的几大人物都来了，萧家的掌权者，也就是萧彦的父亲，以往宁城的大小聚会他从不出席，这是十年来第一次出现在公众眼前。

萧家、韩家和陆家的都来吊唁顾臻。

顾臻生前得罪了不少人，也帮了不少人。顾老夫人在葬礼上很平静，苏安安跟老夫人跟得紧，生怕自己一转身就把老夫人弄丢了。

顾老夫人把情绪掩盖得很好，整个葬礼过程中她没有掉一滴泪，连顾臻被火化时都没有。

这么平静，让人很担心，谁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出事。

葬礼结束后，老夫人说要去一个地方。

顾墨成忙着接待来宾、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