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试甲马（1/2）

第四章 初试甲马

钟离道人闻声跑出来，扶起吕洞宾。崔小姐跟在身后，态度诚恳道：“来吧，就冲道长你这么有诚意，来几个人奴家都认了！”

吕洞宾正视崔小姐，所有的敬畏、崇拜一扫而光。

我本将心托明月，谁知明月照沟渠。

崔小姐对他抛了个媚眼儿，说这位公子好俊雅，就是不知功夫怎么样？她并没有认出吕洞宾，可能经历的多了，没有留下印象。

吕洞宾心绪这时已经平静下来，说小姐，老天赐给你花容月貌，为什么不珍惜，偏偏干这种勾当？

崔小姐满脸不在乎，说我怎么啦？我凭本事吃饭！我卖色，有人买，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不要假道学了，来，试试姐姐的功夫，保准让你魂都飞上天。说着就来拉扯吕洞宾。

吕洞宾被蝎子蛰了一般跳开，对钟离道人说，师父，我们走吧。

钟离道人点头，说好吧，这回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吧？

崔小姐急了，说你们可不能说好的买卖不做呀！道爷，公子，快来吧！

钟离道人呵呵一笑，说你不过一红粉骷髅，眼下花正红，以后呢？毕竟要露出原形。

崔小姐发狠道，定下的买卖，是你们先爽约，那银子可不能都还给你，耽误了本姑娘时光，要留一些作抵。

钟离道人大度地摆摆手，说你不用算计这个，那些个银子全给你了。接着对吕洞宾说，我们走。

崔小姐一时愣在那里，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钟离道人、吕洞宾二人随即离开京城，奔赴华山。

路上吕洞宾探问钟离道人，茶肆银子变假的事情是不是他干的。

钟离道人没有回答，反问他你说呢。

随后看到他一路上大把银子撒出去，救济了许多弱势群体，吕洞宾心中已经完全明白。

二人一直徒步，跋山涉水很是辛苦，开始吕洞宾不大好意思，咬牙坚持，五天之后，实在累得够呛，就商议钟离道人能不能花点儿银子租两只毛驴或马车代步。

钟离道人白眼珠翻起，训道，修道本是逆天之举，要经受各种艰难困苦，你是个娘们啊，连这点苦楚都受不了！

吕洞宾只能闭嘴。

这样又行走了两天，吕洞宾已经累得手足酸软，浑身就像打摆子，觉得随时都会倒下去，以致见了道路就恶心的地步。

他想可不能这样了。

这天早晨继续赶路，一路经过上坡、下坡，最终踏上一条官道。吕洞宾浑身是汗，两腿就像灌了铅，裤子湿湿的贴在腿上，一步一拉扯，把大腿根磨得火辣辣得疼。

“师父，都说修道之人能飞行绝迹，到底真的假的？”

钟离道人情形比吕洞宾好不到哪里去，也是汗透衣衫，呼呼直喘，听到问话，站住身子，抹了把汗，说当然是真的。

吕洞宾嘿然一笑，摇摇头，眼睛转向一边。

钟离道人脸上挂不住，说小宾子，你什么意思？

吕洞宾憨厚地笑笑，连声道，没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钟离道人不禁皱起眉头，说小宾子，你不信是不是？

吕洞宾鸡啄米一般点头，连说我信我信，但表情出卖了他。

钟离道人怒目而视，愤愤道，小宾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道家神通！说着从背囊里拿出四张黄裱纸来，纸被裁成奔马的形状，上面画满符箓。

他将两张纸马用红绳绑在吕洞宾的两腿上，然后自己也如法而行。

吕洞宾问这是什么。

钟离道人说这是甲马，专门用来辅助攒赶路程，接着告知他使用方法，注意事项。一切交代完毕，他左手剑指当胸，右手在空中速度极快的划动，口中念念有词：望请六丁六甲神，白云鹤羽飞游神。足底生云快似风，如吾飞行碧空中。吾奉九天玄女令摄！

吕洞宾但觉周遭空间突然恍惚起来，有一种做梦的感觉，腿上就象有什么能量给灌注一般，自动快速迈动，身子也象有大风给推着一般，几乎要飞起来。眼前景物迅速向后方移动，让人产生十分不适的眩晕感。

他惊慌失措，眼看冲向道旁的悬崖，忍不住大叫起来。

随即一只大手有力地搀住臂膀，把方向纠正过来，耳旁传来钟离道人的声音：“嚎什么嚎？能不能有点出息。”

吕洞宾控制身子都来不及，哪里还敢说话。不过在钟离道人辅助指点下，随着不断行进，便渐渐适应过来，开始悟到许多其中的诀窍。他腿上绑缚的东西十分神奇，能够发出一种强劲的动能，形成向上、向前的推动力。掌握技巧之后，就可以充分利用，通过身体姿势变化调节重心，借力快速奔驰。熟悉之后，他开始体会到奔驰的快感，一种摆脱自然束缚的奇妙感觉让他兴奋不已，忍不住就大叫起来，让钟离道人好是鄙夷，一再警告他不要发狂。

就这样，不到晌午，二人就到达了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