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技燕返2（1/2）

毛武龙勃然怒道：“婆婆，钟卷前辈是在下恩师，虽说在下本事低微，如有人要辱及家师，在下就是拼上性命，也断然不允。”那老妇不怒反笑，点头道：“好小子，有骨气，老鬼没看错人。”毛武龙厉声道：“婆婆，您再如此，请恕在下不恭了。”当下手按刀柄，面带杀气。

老妇冲着那少年笑道：“小次郎，我教你一手，好好看着。”突然伸出两根手指，在她剑鞘外轻轻一捏，随即放开，笑道：“宝剑虽利，到了没用的人手里，也是破铜烂铁。”毛武龙怒火更炽，便要拔剑出鞘。那知一拔之下，这剑竟是拔不出来。老妇笑道：“破铜烂铁，生了锈啦。”　毛武龙再一使劲，仍是拔不出来。才知老妇适才在剑鞘外这么似乎漫不在意的一捏，已潜运内力，将剑鞘捏得向内凹入，将剑锋牢牢咬住。毛武龙要拔是拔不出，就此作罢却又心有不甘，胀红了脸，神情极是狼狈。

老妇摇摇头道：“小子，你说你是钟卷自斋的徒弟，我看不像。”　毛武龙脸色通红，大声回道：“哼，我功夫没学到家，自然不是你们的对手，只是这师徒名分，是决计假不了的。”老妇笑道：“既然如此，你带我去见你师父吧。”毛武龙摇摇头，黯然伤神道：“我师父，他，已经过世了。”

老妇听闻此言，犹如遭逢晴天霹雳一般，顿时一愣，疾声喝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毛武龙黯然道：“钟卷自斋老前辈，已经过世了！”

“啪！”一个耳光了过来，毛武龙半边脸顿时肿了起来，老妇厉声道：“你说谎！”毛武龙垂下头，道：“前辈，如若不信，请随我来，师父的坟还是我亲手砌的。”

老妇一把扯住毛武龙的手，喝道：“小子，快带我去，如有半句谎言，今日叫你死在我掌下。”毛武龙尚未回答，只觉一股极大的力道拉着自己，身不由

主的便腾跃而起。

坟茔之前，三人兀自凝立。老妇面色凝重，许久没有作声。

少年上前劝道：“婆婆，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便，不要太难过了。”

老妇冷冷回道：“难过？哼，这死鬼不值得我为他难过。”毛武龙怒道：“婆婆！”却被少年暗中拉了一把，悄声言道：“随我来。”

二人走得远了，少年温声道：“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毛武龙道：“我叫毛武龙，本是大明国的人士。”少年答礼：“原来是毛武龙兄弟，在下***小次郎，您就叫我小次郎好了。”毛武龙点点头，道：“不知这位婆婆什么来历，为何对家师不住地谩骂。”小次郎苦笑一声，说道：“您有所不知，这位婆婆名叫白鸟千代，本是钟卷师傅的结发妻子。”毛武龙：“啊！”了一声，面露惊讶之色，过了半响，怪道：“既是夫妻，为何如仇人一般？”

小次郎叹气道：“只怪二人太过刚烈，平素里丝毫不肯相让，比武较技那时常有的事情，只是千代婆婆输多胜少。日子一久，难免生出嫌隙。哎，那时钟卷师傅若能假意相让，让婆婆高兴一下，也不会导致夫妻反目了。”毛武龙摇头道：“比武较技，便应该全力以赴，方是待人无欺，怎好假意相让。”小次郎微微一笑，道：“阁下说的极是，只是夫妻相处，却万万不可如此坦露，还是有些哄骗地好。”毛武龙道：“怎么，你已有妻室么？”小次郎一愣，微笑道：“虽未成婚，但对这男女之事，倒也晓得一些。”原来小次郎出身勋贵，自幼风流，再加上他容姿俊雅，在万花丛中如鱼得水，只是碰到毛武龙这等浑人，说起来也如对牛弹琴。他摇摇头，道：“不说这个，后来他夫妻二人斗气，婆婆再次败在钟卷师傅手下，一怒之下，便离家出走，数年内费尽心智，终于想出了一套克制钟

卷流的功夫，前几日便来寻他比试，不料那时钟卷师傅得了一柄天下罕见利刃，几招一过，便将婆婆的兵刃削断。”毛武龙点头道：“那定然是‘大般若长光’了，怪不得千代婆婆一眼便认了出来。”他得知白鸟千代与钟卷自斋是结发夫妻，也便起了尊重之心，口中以婆婆相称。

小次郎继续说道：“恰好在下手中也有一柄名剑，便是这把‘长船长光’，婆婆便来向我借取，婆婆对我有授艺之恩，在下怎能不允，不过提了个要求，便是要一睹剑圣钟卷自斋的风采。”毛武龙见他将钟卷自斋称作剑圣，尊崇有加，心中对他更有了好感。叹了口气，道：“只可惜，钟卷前辈已不在人世了。”

“那小子，你过来！”忽听白鸟千代一声高呼，小次郎与毛武龙急忙奔了过去，白鸟千代沉声问道：“小子，你说，这死鬼是怎么死的？”毛武龙便将钟卷自斋如何与仲麻吕决战，最后力竭而亡，一一叙说。白鸟千代点点头，道：“力战身死，也不枉他一代宗师的名誉了。那死鬼临终前可有什么交代么？”毛武龙道：“他说对不起一个人，想来是指婆婆了。”白鸟千代点点头，冷笑道：“没想到死鬼还有些良心。他可提及别的事情么？”毛武龙道：“他交给弟子一本秘籍，叫做《钟卷流》，说是让弟子学会上面的本事，以后好助他那师弟改邪归正。”白鸟千代“呸”了一声，骂道：“死鬼，本以为你临终悔悟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