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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已知便是终亡(1/2)
一夜秦淮歌舞响,两岸游人胭脂醉。
夜间风凉,贺相思坐在船头吹笛子,引得两岸游人观望。女子春心动,娇俏低问一句,这是谁家郎?
然,无人予答案。
白羽抱剑立于她身旁,她总是爱穿男装且很会琢磨女子心思,一言一行,一个挑眼一个垂眸都能牵动姑娘的心房。白羽见她淘气,亦不坏她兴致,待得船行过半时,他掀袍席地坐下:“贺相思,若今生你是个男子,你将如何存活于天地间?”
贺相思停笛罢手。
笛音一停,便听着船舱处传来祝临风与陈与非的说话声。祝临风黄昏时到得这艘小船上,随行而来的还有祝迟墨。三个士子一个江湖,里头正煮酒论英雄论的热闹,贺相思在外头听到他们的残话漏语。
她将玉笛在手里打个转:“希望我能是个浪子,摘得三千女儿香,再做春闺梦里人。”
“你可有想过会择怎样的人终老?”白羽问。
贺相思摇摇头,戏谑道:“人生能得几回浪,何必急于共与一人老?”
白羽闻言,笑道:“怪不得祝临风只想早早的将你绑在身边,因你性子太跳脱了,红尘中似没什么能真正困
住你。”
“有的。”贺相思垂首望着手中青玉笛:“我一直在为一个人画地为牢。”
“你说的是公子吗?”
贺相思点点头。她本自由身,天地不得拘。但因红颜命,得一公子痴情赠,是以敛去一身乖张任性不作为,修成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只为能站在他身旁。
他为她做了九十九步,她只为他做一步。
白羽平视秦淮河面,周遭丝竹响,秦淮女儿家,一曲琵琶唱尽风月尘。船舱内煮酒已毕,英雄落幕。祝临风裹件广袖长衣立于船尾处,陈与非并肩以对,他眼角余光落到祝临风的手上的黑白棋上。
这是祝临风的一个小习惯,如人玩文玩核桃,拿在手中反复揣摩。他拿黑白二子棋,反复揣摩,并非刻意乃是自然习惯。
陈与非道:“认识你这么多年,每每与你议事时,你都会手拿黑白二子,为什么?”
“研究棋路研习惯了,就喜欢拿两个棋子在手。”
“你方才在席间说,天地为棋,看你敢不敢下。所以在你心里,我们都是你的棋子吗?”
陈与非问的清浅,祝临风微微侧步来正面对他。祝临风一双眼睛宛若是从历史
长河中跋涉回来的珠子,彼时他立于淼淼河风中,衣袖翻飞时,如跳脱至三千俗世外。
“与非,你可知我为何喜欢下棋?”
“也许是你太闲了,拿来消磨时间的吧。”
“非也。棋格局间,黑白纵横,置于棋盘之中,不同的对手会有不同的棋路,你对对手的未知,亦是对棋路的未知。人能打败自己已知晓的东西,但想要打败未知却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是以下棋之妙,妙在未知。”
“你不知道你的对手会出什么招数,你也不知道自己会出什么招数,什么都不知道,大道虚无,方为真相。”
陈与非别过头,河风送起他一节袖袍。他问:“你说,天下的主人还未出现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你是想问为何不能是你。”祝临风开门见山道。
陈与非不答,这的确是他最想说的。
当今天下最有权势的人说是陈与非没有人会否认,三十七路诸王尽归他麾下,宋知文力排众议立他为下任国主,天下无人不知。是以若说天下的下个主人是陈与非,没有人敢有异议。
“天下没有主人,天下是天下的主人。”祝临风笑道。
陈与非望着祝临风,这个天底下如一团雾一般的男人。有时候你觉得自己看透他了,可一眨眼,他又会让你觉得你刚刚只是扫到了他的一片衣角,他的真面目是什么样的,你还是看不破识不穿。
“我觉得我是。”
“你不是。”祝临风笑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陈与非就不能是天下之主。”
“因为是我祝临风说的,我祝临风说你不是,你就不是。”他仿佛一个识破命数天机的人,立于生命之河上,看大祸将起。陈与非嘴唇骟合一下,没有再说话了。
河风再起时,宋老在船舱内喊一句,唉,醉了醉了,该靠岸归家了。
祝临风闻言微笑颔首离去。陈与非僵在原地,祝临风走过去,又走回来,伸一食指出,冰凉指尖点着他的眉心道:“人有七窍精魂,皆藏于眉心一点处。碌碌凡夫,只能觉醒一窍惊魂,其余的皆归于沉睡,你说你是,有人说你不是,如何击之?”
“声嘶力竭的怒骂和反抗,只能证明给一个人看。但若想证明给天下人看,你的声嘶力竭和怒骂都是没有用的。冲动能闯一时之勇猛,温和中柔才能立不世之功勋。”
“你的目的决定你的行动力,因此我说你不是的时候,你真的不是吗?”
言毕,他收手回袖,转身悠然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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