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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生离死别(1/2)
霜皓自清晨等到天黑,却再也不见韩羽的身影,他恍若已然知晓这前因后果,只看着桌上那一杯已然没了热度的茶,长长叹了口气。
“王爷,门外有人求见。”
徐阳的禀告让他原本已经晦暗的脸色斗然明亮起来,他的语气有着乍然的欢喜,“难道韩羽回来了?”他大步奔向府宅大厅,却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坐在侧座,他的帽子压得甚低,在或暗或明的烛光下那身形便极似韩羽。
“韩羽?”霜皓却有些踟蹰止步,眼前的这人身形恍似,可那沉沉压人的气场却绝非韩羽那般的春风拂面,让人觉得亲近随和。
那人站起身,走到霜皓面前,却未掀下斗篷的帽子,只与霜皓照了个面,见到他眼神中那一瞬的碎裂,那人嘴角却扬起一抹浅淡笑意来。
霜皓不发一言地带着那人进了自己的卧寝,手一扬,将那黑色帷幕放了下来,这斗大空间里,便余他们两人了。
“四哥。”霜皓轻抿薄唇。
霜湛微微一笑,褪下斗篷,说道:“我此行无人知晓。旁人都道我因晓月之事怕要你与决裂,若他们这般看,那也是最好。”
霜皓眸子闪耀着影影绰绰的暗光,惊疑不定地说道:“四哥你这般作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而霜湛神色一冷,说道:“难道你没收到景庭王的讯息么?”
“二哥?”霜皓摇头道,“自上次一别,二哥回到封地,我确然再未听到二哥讯息。”
霜湛黯然垂眸,“二哥伤势加剧,怕是熬不过这些时日了。”
霜皓陡然一惊,手肘险些碰翻桌上茶水,“二哥早年虽在战场受过伤,但那是陈年顽疾了,这些年也不过看着二哥身子不若早年,却也从未有过致命一说,现下……现下怎会有此一说?”
霜湛笑意薄凉,“你二哥当年虽不若你现在战功显赫,可是也颇有建树,若非当年受了这几乎致命的伤,又被阿谀打生俘,此后父皇虽以万两黄金、十座城池将二哥赎回,可是二哥的意志几乎便在那段时间沉沦了。当年多么意气风发的二皇子,如今便如一介病夫,只在自己那狭小封地苟延残喘了。可饶是如此,你三哥却也未打算放过他!”
“你说什么?”霜皓眦目欲裂,几不可置信地望向霜湛。
霜湛脸色凝重地说道:“你三哥再将这讯息封锁得密不透风,可是到底是被我的斥候探得了消息。如今正是冬春交界之际,二哥的伤势最是容易复发之时,而你三哥明为赏赐,实则却让你二哥在冰雪天气生生熬了六个时辰等那封赏,而皇上赏赐的蒸鹅等最是二哥伤势大忌,可是皇上赏赐御食,二哥焉能不食?据说二哥当着封赏官吏将那蒸鹅吃得干干净净,当夜便旧疾复发了!”
霜皓一张俊脸气得煞白,起身一脚踹翻了小案,“二哥早无夺位之心,这些年只是小心谨慎、安分守己,三哥他……三哥他为何还不肯放过二哥?”但愤怒攻心而过,霜皓到底是留得神智一片清明,忽而凝神望着霜湛道,“你又如何要告诉我这番话?此事当真与否?”
霜湛只凄冷笑道:“你再过得几日,看是不是有二哥封地发来的缟丧便知晓我这番话是真是假了。”
霜皓心下揣度:四哥如今是有夺位之心的人,而自己手握兵权,该是他和三哥所忌之人,他向自己说明二哥之事,定是为了激起他同仇敌忾之心。只是他仍不愿相信,便追问道:“二哥到底已无威胁,三哥为何还要这般苦苦相逼?”
霜湛冷笑道:“他只道阿谀打和南楚已平,墨阳王一翼已剪,而他将你调度回京,北方军权落入他同胞兄弟霜渤手中,他行事焉还有所忌讳?我们几个兄弟年纪本是相若,便是我们已然不争,他又焉会放过我们?”
霜皓也知霜湛所说确然实情,想起霜演所作所为,也是不由胆寒,一时思绪万千,怔怔却是说不出话来。
霜湛垂下眼睑说道:“你二哥当年为何被俘,你可曾想过当中内情?”
霜皓不由想起那隐藏在大齐秘史的一幕来,而他愈是思索,就愈是心惊,“当年是二哥和三哥一起出征……”
“你二哥被俘,而你三哥全身而退,之后又是谁代表大齐与阿谀打谈判,将你二哥赎回?”霜湛咄咄逼人地说道,“二哥至此完全沉沦,而你三哥却在大齐展露头角,到底谁得益,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霜皓的神情倏然被冻住,半晌才从后头溢出一句呜咽,“三哥……三哥……当年他也不过双十年岁,难道他的心机就如此深沉么?我不能相信……”
霜湛只挤出一抹冷笑,“为夺位,便是绝人伦、断纲常,他这般处心积虑,又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霜皓颓然跌坐在椅上。
霜湛望着霜皓,神情间掠过一丝怜悯:三年前的他怕与霜皓一般,几不信人间有此丑恶,而之后他抽丝剥茧,渐渐明了自己惯常的生活原是埋葬着这般丑陋,见得多了,他反而愈发识得平常,渐渐不再为此所动,而他自身也许永堕黑暗,早已与这丑陋和罪恶融为一体。他见着霜皓神情渐渐恢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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