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旧事其四（1/3）

走廊里静的很，电话铃冷不丁响起，明经书看向淮南裤兜的地方。

“你电话。”

屏幕上跳动着桃夭两个字，淮南眼底一颤划开电话。

“喂，淮南？”

“嗯，我在。”

大概是早上，他的声音有些疲惫的沙哑。

“你在哪？”

“出来给你买早餐。”

男人回道。

太阳光打在温窈兮侧脸的头发上，有些温柔含蓄的暖意隔着头发穿透过来，肚子的确是有些饿了。

“哦，好，那我挂了。”

“你刚才说什么？”

淮南从另一侧的裤兜里拿出一支烟，默默点着。

“ANT—sz。”

“别拿你那些专业名词来糊弄我。”

烟头前端又灰了一块，一下子掉落到地上，自然是没什么声音。

淮南的声音又哑了一度。

“我在哈弗学习的时候了解过这种病毒，目前世界上纪录在册的感染人数很少，甚至十个手指头数的过来。”

“所以？”

淮南向后一倚，半侧着脸看着明经书。

“很棘手，我没有研究过。”

地上又落了一块烟灰，摔的稀碎，淮南定定的看着白瓷砖上的那点灰，太阳偏的离得老远，不照到这块地方，黑白更加尖锐的分明起来。

“那些人都怎么样了？”

明经书皱着眉没做声。

还能怎么样，人类医学的手伸不到的地方，陌生的领悟，只有几个人踏过，也不得路。

“死了么？”

“淮南……”

男人垂着眼睫，明经书有些难开口。

今早和方寒确定的时候，他直接把手机的仪器摔到了地上，想象着该怎么告诉这个男人。

“这么低的几率，她怎么可能会染上这种病？”

“这不好说，这没有遗传，不像癌症，和生活习惯没有关，一定要找个原因，恐怕找不到。”

“接下来呢，接下来会怎么样？”

“那几个患病的人

症状不同，没有一个规律的确定的发病症状体系，个体差异大。”

淮南深吸了一口气，觉的头有些缺氧的发昏。

“你先不要告诉温窈兮，我去请我的教授过来，人定胜天不是么。”

人定胜天。

淮南忽的笑出声来。

低低的，沉沉的。

现在都到了用这个词的时候。

他很少怕。

因为从来什么都没有，他倒也没怎么怕过，现在确是不一样，怕的五脏六腑都在颤抖。

“你先去吧，我待一会儿。”

明经书看着淮南一个一米八几的人顺着墙角蹲下去。

“淮南，生老病死这件事，最是无力，我们会尽力，但你……要做好准备。”

回答他的是无声。

一地的烟头。

走廊里都是烟味。

淮南起身拍了两下身上的烟灰和烟味才往病房里走。

看到男人手里空空的回来，温窈兮抿起了唇，有些不悦的道。

“你不是去买早餐了么？”

阳光下的她那么好看，那么的娴静，就像一朵香雪兰，一串风铃草，干净又迷醉人心。

除去脸色有些苍白。

“落在外面了，我去拿。”

转身的一瞬，淮南的眼睛里发亮，温窈兮眯着眼睛。

随即笑了笑。

应该是困了，她不就说了他一句，怎么还就哭了，一个大男人。

不出十分钟，淮南再次推开门，此番是带着早餐的。

温窈兮对他的买的早餐没什么可挑，只是胃口一般，就吃了几口。

“我哥什么时候能出来？”

他给她擦着嘴边的水渍，动作轻柔。

“明天。”

“真的？”

温窈兮激动的握住淮南的手。

腕上一热，淮南动作停住，凤眸凝视着她。

“嗯。”

淡淡应道。

“明天我要出院。”

“听话，在医院好好待着。”

依旧哑着声音，温窈兮觉得他说不上来的情绪低

落。

“不就发个烧，也没什么的。”

“听话。”

淮南也不恼，像哄着小孩子一般温声重复了一遍。

耐心的很。

“对孩子好，明天你哥出来就让他过来。”

温窈兮想了一会儿，考虑着肚子里还有个小家伙，点点头。

住院的日子无聊透顶。

除了有些脑袋痛，温窈兮已经感受不到还有其他什么难受的地方。

淮南被明经书叫出去，她闲着没事打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