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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第安人营地(1/2)
湖岸又来了一条船,旁边站着两个印第安人。
尼克与父亲从船艄跨进,船被两个印第安人推入水中,一人拿起船桨。尾部坐的是乔治大叔。较小一些的推完船后,便为乔治大叔划船。
黑暗中,两条船向前驶去。浓雾中,另外那条船的船桨声传入尼克的耳朵。印第安人一刻不停地往前划,水波一圈一圈的散去。尼克在父亲胳膊中倒下。湖面上温度很低。划船人付出大力,可却一直追不上前面的那条船,并且距离越来越大。
尼克问:“爸爸,我们要去哪里?”
“去印第安人营地。那里有位病情严重的妇女。”
尼克“哦”了一声。
等他们抵达对岸时,另一条船已停在岸边了,黑暗中,乔治大叔的雪茄泛出红光。印第安人中,稍微小一些的将船拉到沙滩上。乔治大叔给两人各自一根雪茄。
他们往目的地走去,印第安人在前面拿着灯,大家在后面跟着。几人穿越森林,来到小路上,走向山边,两边的树木被伐了,所以光线亮起来。于是,印第安人将灯熄灭,继续带领大家朝前走。
转弯处,跑来一只狗。往前看,棚屋中
洒出些灯光,接着又多了几条狗。这些狗被印第安人赶回棚屋。路边的棚屋外,站着一位提灯的老婆婆。
屋内,有位年轻的妇女躺在床上。她在生孩子,可是过了两天,却依旧不行。全营的妇女全部过来帮忙。男人们则集体到外面,坐到听不到女人痛苦声音的地方抽烟。当尼克一行人进去时,正逢她再次尖叫。她在下铺躺着,肚子隆得很高,歪着头。丈夫在上面。他的腿在三天前受伤了,他嘴里叼着烟,气味飘遍整个屋子。
尼克爸爸吩咐人烧水。
期间,他对尼克说:“尼克,这位女士要生宝宝了。”
尼克回答:“我明白。”
父亲继续说:“不,你不明白,她之所以大喊,是因为阵痛。她要生下宝宝,付出全部的力气,所以才会大声喊叫。”
“我知道了。”
这时,女人再次喊叫。
尼克问:“爸爸,你给她吃些药吧,别再让她叫了。”
父亲说:“我没把麻药带过来,就让她接着喊吧,没事儿,我也听不见。”
上铺的丈夫向墙壁方向翻了个身。
在厨房中的女人,示意大夫水烧好了。尼克爸爸将水往盆中倒入
一半,将手帕解开,在剩余的水中放了些药。
他说:“烧开剩余的水,”然后用肥皂把手洗干净,边洗边说:
“尼克,你看,一般情况下,生宝宝时,最先出来的是头,但偶尔不是,这样的话,就会很复杂。没准儿我得动手术。过会儿就能知晓。”
大夫最后将手弄干净,便走进去了。
他说:“乔治,能掀开被子吗?最好我不碰。”
马上他就要手术了。为防止产妇晃动,三个印第安男人与乔治大叔一起将她按着。她冲乔治大叔手臂咬去,疼得乔治喊了一句:“遭打的婆娘!”说完后,较小的印第安人便笑出声来。尼克帮忙拿着盆,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
父亲将孩子拎起,轻轻拍打,孩子气息出来后,便将他交给妇人。
他说:“尼克,看,是个小弟弟,在这里看着,感觉如何?”
他回答:“还可以。”他转着头,没有勇气看父亲的动作。
“这已经不错了。”父亲边说边在盆中放了些东西。
尼克没有看一眼。
父亲说:“我要将伤口缝合,尼克,你看不看都无所谓。”
尼克早就没了好奇心,一眼都不看。
父亲手术结束后,站起来,另外几个人也站起,尼克将盆子送回厨房。
乔治大叔往手臂上看了看,印第安人又笑出声来。
父亲说:“乔治,我给你弄点儿过氧化物敷上。”
此时产妇很平静,他低头看了看,她脸色苍白,闭着双眼,不知道任何事情,包括孩子如何。
父亲说:“我一早就回,护士差不多在中午就会过来,带些需要的东西。”
这时,他情绪高涨起来,仿佛是赢了球的运动员。
他说:“乔治,这次手术,医药杂志是完全能上了,大折刀进行剖腹,细肠线,哦,九英尺,将伤口缝合。”
靠墙的乔治一边看手臂,一边说:“哦,你可太伟大了。”
大夫说:“那个得意的爸爸,得去看看了,一般这类小事情,爸爸都是最难受的,我必须说,他真能忍啊。”
印第安人头上蒙着毯子,当他揭开时,一阵湿热。他拿过灯,再次看去,印第安人耳根处流着血,划出个大口子,鲜血流了全身。
毯子上放着把打开的剃刀。
大夫说:“乔治,把尼克领到外面!”
实际上根本不用,因为站在厨房前的尼克,早就看
清了上铺的事情,当时,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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