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3）

“仙风萋萋，幻梦，你还有一段旅程没有走完。”黑暗中一声幽长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边，她仿佛冲我一笑，随后消失在了这里。

“啪嗒”一声水滴声响了起来，我才发觉自己站在水面上，水滴滴落的声音清脆而悦耳。我站在原地，这里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景象。

迎面走来一个少女，身着轻纱白琉璃裙，头上戴着琉璃月簪，本以为是个清幽的女子，可她却冲着我天真无邪地笑了笑：“幻梦，你好！”

“你是谁？”我看着她，竟然看她和我有八九分神似，顿时好奇心又被激起了。

“我是天界梦蝶仙子。”少女拨开挡住脸的发须，天哪！那简直就是另一个我！

“梦蝶仙子？”我听闻过梦蝶仙子的名号，蝴蝶谷谷主有个掌上明珠名叫梦蝶，十万岁了，付鄺与幻火双双比她大五万岁，生辰和我一样，也是一只白蝴蝶。

“幻梦，怎么样？”梦蝶仙子摸了摸我的额头，对着我笑着说道。

“很好啊！不过，我就是碰到了一些令我困惑的事。”我嘟着嘴，叹了口气。梦蝶仙子的目光动了动，挥手闭上了双眼，嘴中念念有词道：“红光起！果然……”

“你在说什么？”我好奇地看着她，梦蝶仙子睁开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点红光出现在了她的胸口，也出现在了我的胸口。

“这是……”我皱了皱眉，不解地看着她，她慢慢淡了下去，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也醒了过来。

床榻边坐着脸色煞白的九郎，紧紧地攥住我的手，看见我睁开了眼睛，开心地像个孩童一般：“俏俏，你醒了！”

“九郎……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我没事！现在……是何时？”我悄悄探了探我的情况，后天，我活不过后天的。

“你睡了一个晚上，如今快要卯时了。”九郎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关心地看着我，一夜未睡，他竟然显得苍老了许多。

“我好像跟你说过……”我想起了草原上的事，抿了抿嘴，用乞求的眼光看着他。

“对不起，我什么事都答应你，这件事……过两天，过两天你要走我陪你一起走！到时候远走高飞，可好？”九郎的心里貌似藏了什么事，我无法看透，叹了口气：“好吧！”

过两天，过两天，我怕是早就灰飞烟灭了吧？

我头一回苦涩地笑了，艰难地坐起了身：“我好像也很你说过，我不是人，我是……”

“你是蝴蝶精的事，年前我就知道了。”九郎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我怔住了，年前？这么说来，倒是他一直瞒着我？

“对，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不对劲儿，一个好好的姑娘怎么会徒步在那么偏僻的地方走？还有，书房里我出来时，我被一颗石子绊倒了，想起在孟生家中坐客时也遇到类似的情况，我察觉到应该是窗外那一只蝴蝶成了精做的，还有你那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就觉得你可能就是那只蝴蝶成了精化成的人。后来，我娘跟我说，我没有出生时，她也遇到过蝴蝶精，那只蝴蝶精把她的女儿同我订了婚约。你娘费尽了心思让我娶你，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我娘知道蝴蝶精的一点儿事，她也告诉我你是蝴蝶精了。那时候，我早就喜欢上你了，所以，我才决定，不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说年前我已经知道了，倒不如说孟生成亲前我就知道了。”九郎握住了我的手，对着我抱歉地一笑，我愣愣地听完了他说的一切，心底里一丝蜜意升了起来：“我那时候全身结冰，你也知道为何？”

“我娘他同寺庙的和尚问过，她知道的我都知道，她知道的一些你可能都不知道。”九郎猛地抱住了我，我被吓着了，九郎仿佛锁着眉，对我说道：“蝴蝶精遇冷寿命就几乎会没有，所以，你现在，到底还有多长时间活着了？”

我沉默不语，半晌才开口：“我知道的，你和你娘，包括寺庙里的那个和尚也不一定知道。”

“你不告诉我？”九郎抱我抱得更紧了，深沉的语气犹如一块儿大石头冲我砸了过来。

“不是不告诉你，是不敢。”我心里小声说着，可对着九郎却是沉默不语。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不知怎的就咳了起来，所以急急忙忙就用手去挡住嘴。拿开手，殷红的血刺目地出现在了我白得不像样子的手，难道生了病连手都是惨白的？

“你……”九郎心疼地看着我，竟然生出了泪花。他细心地替我擦好了手，捏着我的肩膀，双眼同我的两眼对视着：“俏俏，别走，留下来，就算你真的死了，好歹我也能看到你，能陪着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挺住，好好活着，我求你了！”

我心痛了起来，终于埋在了他的胸口，大哭了起来。他揽住了我的腰，嘴唇落到了我的额间……

我在他的胸口又睡着了，也是哭累了。

我做了噩梦，梦中，九郎额头上全都是血，嘴角淤青并且肿胀着流着血，衣服上也全是他的血。他坚毅地看着谁，地面上落满了雪，他指尖的血流到了雪中，将雪染上了红色。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