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是命还是霉（1/2）

“有情人兮，相见恨晚，有情人兮，一见不忘，有情人兮，渐渐生情，有情人兮，相爱不知。可叹，可叹！”

逍遥仙红着一张脸，手里攥着一个酒壶，跌跌撞撞的，在一处高峰喝着酒。

不过这已经是正常的了，可是，都能瞧见的，他的身旁有一个香炉，浑身白玉，冒着闪着白光的白烟，逍遥仙时不时地回头去看它，这白玉香炉在一个寒冰床上，日日受着寒气滋养。

天界有一处薄烟阁，里面就记着一件“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器，只不过在逍遥仙退位时，这薄烟阁不知怎的轰一下炸了，阁内的东西被炸成了灰烬，没人知晓是怎么炸的。

有人念叨着，这薄烟阁炸了，应该是下一个“天命”天帝不德，故而好几万年都没有另立新帝，想着熬死那个“天命”天帝。

殊不知，这薄烟阁炸了乃是有人故意而为。这人……

“牧琮，好生雅致，又来看我了。”从白玉香炉里钻出来一个红衣女子，却愣是被这个女子穿出了清雅脱俗。

“涟娅，你怎么来了？”逍遥仙有些错愕，直眼看着这红衣女子，错不开眼了。

传说圣母不老不死，白衣现世，便是去了人间大恶。不是去了大恶，也是助人为乐，救人危难。

“看看你。”红衣女子说着，抢过了逍遥仙手里攥着的酒壶，闻了闻，尝了一口：“还是竹叶青，你没变啊。”

“是你变了吧？今日穿着红衣裳，我看了好半天都没认出来你。”逍遥仙笑着摇摇头，红衣女子同他坐了起来，轻轻摸了摸那白玉香炉，眼神中闪烁着不轻易发觉的异样与决绝。

“红衣裳怎么了？破天荒穿一会儿不行？想着除了数十万年前就没让你看到我红装的样子，呵！我回去换回来吧！”红衣女子生了气似的，逍遥仙明白她是佯装生气，但也是慌了神儿，急忙拽住她：“好看！”

“现在说好看了？”红衣女子似是高兴了，微微一笑，逍遥仙也像是耍起了泼皮：“我又没说你不好看！”

“哼！不好看你也给我看着！”红妆女子耍起了小女人性子，事实上，她的仙龄比逍遥仙还大了两万岁。

“是是是！”原本神秘莫测的逍遥仙在她这儿也乱了阵脚，若是旁人见着了，应该敲锣打鼓抓住这个大把柄羞辱他一番了：唐唐天帝，竟然在一个看起来比他小数十万岁的女子面前乱阵脚了。

哎呀呀，四海八荒大事件！大事件！

“你老啦！”

“你没变。”

两个人对视着，然后哄笑起来了，虽是只有两个人，笑声却荡满了这个大洞里。

“我们认识多久了？”红衣女子越发靠近白玉香炉了，眼角湿了起来，嘴角扬起了淡淡的弧度。

“记不清啦！”逍遥仙深深地叹息一声，目光瞟向别处，心中升腾起了酸涩。

数十万年，同她却是别了大半时光，可叹！可叹！

“林家小子是怎么回事？”红衣女子语气里带着冷冽与质问的口气，逍遥仙继续装傻：“谁啊？哪个林家小子？”

“万年前林家那株火莲。”

锐利的目光刺痛了迎上来的那道温柔的目光，使逍遥仙封了数十万年的心又疼了起来。

“封了数十万年的心，还会疼！”逍遥仙轻笑一声，喝口酒，闷闷地笑着。

“孤煞为我，不死不换。”红衣女子轻轻说道，逍遥仙闭上了眼睛：“你知道啦！”

“孤煞孤痴，必然相爱。却是只能活一个。”红衣女子轻声说道，似是在惋惜，似是在抱不平，却没有怪罪的意思。

“他们二人必然会如此。这个命，早晚都是他们的。”逍遥仙说道，红衣女子轻轻一勾唇：“不会的，我死了，命数的劫根本不是他们的！”

“你还好好活着呢！”逍遥仙深沉地说道，红衣女子轻轻抚摸白玉香炉：“好一个白玉香炉，活死人，肉白骨，不过如此。”

天雷滚滚，白鹤啼鸣。

“居隐……”逍遥仙凝神算了算，看向远方，叹了口气，是无奈，是孤独了。

“你就该把这白玉香炉给那孩子，他魂飞魄散，不去轮回。是你害的。”红衣女子笑了笑，纤纤玉指碰了碰那股烟，她的形影也是晃了晃，开始变得虚晃了。

“别！”逍遥仙立马伸出了手，摇着头，红衣女子又是一笑：“我累了，看着那两个孩子，真是个煎熬。等我，我还会回来的，轮回，再见！”

白玉香炉被打破了，化作尘埃，红衣女子的身影冒着红色和白色的光点，逐渐消失，最后只剩下了一句：“是十万年前的那次仙魔大战，我便离去了。”

“涟娅，我……呵！轮回，再见！”逍遥仙的脸颊似是湿润了，可就是找不到一滴眼泪。

八十万年前，逍遥仙牧琮还不是天帝，是一名神将，像是林梦生幻梦，经历了凡间渡劫，带回了水仙花涟娅。

涟娅在凡间为他而死，牧琮一向重情，也钟情。所以，她便来了天界，成了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