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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奴婢送您回房吧。”

萧无瑟倚着墙，泛红的双眼渐渐清明：“去梨香院。”

闻言，兰儿蹙了蹙眉。

难不成他还要去找那个女人不成？

兰儿欲言又止，而萧无瑟已近迈开了腿朝梨香院走去，她也只得跟上前。

梨香院。

“哐——！”

随着一声茶杯碎裂声，烟儿气急败坏地朝跪在地上的丫鬟斥道：“让你倒茶都不会，将军府怎么就留了你这么个废物奴才？”

丫鬟瑟瑟发抖地求饶，却还是被她下死手地掐着手臂。

烟儿目光狠厉，嘴里却念着“苏慕晚”，好像把眼前的小丫鬟当做了那个人死却还被萧无瑟惦记的人。

她发泄着自己的不甘和嫉妒，丝毫没注意萧无瑟已经站在了门外。

萧无瑟看着那个曾端庄温柔的女子此刻这般模样，除了惊诧便只有对自己的愤恨。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为了烟儿去伤害苏慕晚？

想起苏慕晚那天辩解的话，他恨不得给自己几拳。

萧无瑟踏进屋内，因着光线被遮挡，烟儿停下动作抬头望去，脸色瞬白：“将，将军？”

“兰儿，带她下去。”萧无瑟瞥了眼那低头哭泣的丫鬟，吩咐道。

身后的兰儿点点头，带着丫鬟离开了。

烟儿眼底划过丝慌乱，却还是强作镇定解释：“丫鬟不敬，我……”

“当日你小产和落水，是不是都是你自己故意为之？”

萧无瑟打断她的话，虽有病容，但冷厉气息仍旧让人望而生畏。

闻言，烟儿心一顿，忙换上一副柔弱的模样：“因为姐姐的死，所以将军就怀疑我吗？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伤害我自己的骨肉啊。”

说着，她红了眼，含泪慢慢走到他面前：“将军，我知道我比不上姐姐，但我只想和将军好好在一起而已。”

萧无瑟面无表情，脑子里却不断地回想着苏慕晚的话。

他纵横沙场，却不能明辨是非……

正当萧无瑟要质问烟儿当初怎么知道苏慕晚有人参的事时，一小厮急匆匆跑来。

“将军，宫里来人说皇上召您入宫。”

他怔了怔，瞥了眼烟儿后转身离去。

看着萧无瑟的背影，烟儿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有些不安。

他对自己的态度显然不似从前，若真追究起来，她恐怕……

烟儿两手紧握，皱着眉来回踱步思索着应对。

萧无瑟换了身衣裳后入了宫，在宫人的领路下进了御书房，不想慕丞相正好从里面出来。

他欲言又止，而慕丞相却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离去。

萧无瑟心中很不是滋味，却也明白。

因为苏慕晚的事，苏家和慕丞相怕是早已对自己恨之入骨。

他敛去情绪，深吸了口气踏进御书房。

日将暮。

萧母正坐着念经，可就在此时，手里的佛珠突然四散掉落。

她心也跟着一沉，后背莫名地凉一阵热一阵。

丫鬟将佛珠一个个捡起，见萧母脸色苍白，额头上又布着层细汗，便道：“老夫人，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瞧瞧？”

萧母摆摆手，忽然问：“今天是什么日子？”

“正月二十三。”

闻言，萧母紧蹙起了眉。

明日，便是苏慕晚的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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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尊卑

不多时，奉萧无瑟之命回府传话的小厮回来了。

“老夫人，将军同皇上在御书房议事，今日恐是回不来了。”

听了这话，萧母本就不安的心更是忐忑起来。

她忙让丫鬟去拿了另一串佛珠，攥在手里有些急切地纂动着。

不知为何，她总觉今天比往日冷了许多。

梨香院。

烟儿看了眼满桌的菜，没有半点胃口。

她满心都是该如何让萧誩无瑟相信自己，只是好几个时辰他都没回来，这反而让她更为紧张。

兰儿将热汤放下后便准备离开，烟儿却叫住了她。

“你以前服侍过苏慕晚？”

烟儿看着她，眉眼中尽是轻蔑。

兰儿点点头，恭敬中带着几分冷漠。

见她这般不服气的态度，烟儿当即拉下脸：“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她望向桌上的菜，眸中闪过丝诡谲：“这些菜看着发腻，但是倒了也浪费。”

说着，烟儿目光渐暗：“今日就便宜你这个奴才。”

听了这话，兰儿有些发愣。

“把这些全部吃完，否则别怪我去跟老夫人说，你这个丫鬟不听话，到时候赏你几十个板子就别怪我。”

烟儿眼中满含笑意，语气却尽是威胁。

兰儿攥紧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