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教她规矩（1/2）

顾徽音颓废的目光逐渐亮起来。

外面的车上拉着刚刚烧制好的陶器，图案花纹都经过了改进，比之前的色泽更加艳丽，做工精美，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举世无双的工艺品，展现在人面前。

“这是……”

商正阅点点头：“之前的花纹太过于繁琐，我在原来的基础上做了改动，不知顾老板觉得如何？”

“好，真的很好。”

顾徽音一边称赞一边往外走。

她对这次烧制的陶瓷十分满意，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去表达。

手摸着茶杯，眼中放光。

“这里来往的人多，除了厂子里的工人外，还有一些其他的路人，把陶器摆放在窗户口，路过的人都能看到。”

商正阅又道：“这个饭店开在这也有段时间了，就算做的饭再好吃，也有吃腻的时候，何况这里最近又开了五六家饭店，价格远比咱们饭店便宜，咱们在这的竞争力不算大。但这些陶瓷不一样，人们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肯定会愿意购买。”

时代东西匮乏，人们除了日常用品之外，其他能娱乐或者休闲的东西并不多，精神文明是一个极大的诉求。

顾徽音笑着道：“原来你早就盘算好了。”

“不仅咱们这个店，张成的迪厅也空出一块

地来做宣传。去他迪厅蹦迪的人消费能力都还不错，咱们也能趁着这个机会大赚一笔。”

商正阅顿了一下道：“你还要去看看吗？”

自从顾琳琳去了张成的迪厅工作之后，那个地方对顾徽音来说，就是一个禁地，每次路过那里她都绕着走，生怕会与顾琳琳碰面。

商正阅一直用余光打量着她，生怕她不高兴。

顾徽音笑着道：“去啊，为啥不去。”

“那顾琳琳……”

“我作为她表姐，是该去给她的工作捧捧场了。”

开车来到迪厅门口，顾徽音看到远处顾留香正在摆地摊，卖一些自己的做的鞋还有棉衣。

偶尔有几个人过来看一眼，问了价格之后，又匆匆离开，没有要买的意思。

顾留香望着地上的东西，神色颓废，整个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没有一点精气神。

我错了吗？

顾徽音扪心自问。

当初她费劲把顾留香从林家带出来，就是想让她过上好日子，却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她摇摇头，这都是命。

“你要是不放心她，我回头找几个人去光顾她的生意。”

顾徽音知晓商正阅想用这种方式帮自己，道：“我妈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不管这条路好走不好走，她都要走下去。

如果真到了她没办法养活自己的地步，我自然会给她养老送终。”

“她很辛苦。”

“谁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辛苦呢？当初我从村子里出来，一步一个脚印，不也很辛苦。”

顾徽音叹了口气，走进去。

现在还没到迪厅营业的时间，虽然有几个客人在喝酒，总体来说不算太吵。

顾徽音看到顾琳琳坐在客人大腿上为其倒酒，脸上已经褪去了稚嫩，浓妆艳抹，像极了大上海跳舞的舞女。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顾琳琳也朝她这边看过来，二人四目相对。

顾琳琳的神色略微有些吃惊，随后是尴尬，她下意识的从客人腿上下来，倒酒的手却没有停。

客人抓住她的手，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美人，你这是要去哪？”

“我……你先放开我……”顾琳琳挣扎着要去推开他的手。

客人手一松，顾琳琳还没来记得喘口气，腰被另一个客人抱住，她又羞又急，却也不敢太放肆。

“美人来，喝一杯。”

客人把酒递到她嘴边，顾琳琳张开嘴要喝，客人又把酒杯收回去，笑着道：“我听说你最会给客人喂酒，我也想感受一下。”

“我……”

顾琳琳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客人的脸色陡然变了。

“

啪！”

客人一巴掌扇在她脸上，抓着她的胳膊让杯子上凑：“今天你老老实实把酒喝了，伺候好我们，我既往不咎，你要再这么不识好歹，别怪老子下手狠。”

桌子上一共摆放着六杯酒，顾琳琳头贴在桌子上，拿眼睛往他身上瞥了一眼，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她手颤颤巍巍的端起桌子上的酒，闭上眼一饮而尽。

所有的屈辱涌上心头，内心对顾徽音的恨也多了几分。

顾徽音别过脸去，不再看她，对商正阅道：“她在这里算是个什么身份？”

“卖酒女。”

商正阅怕她不高兴，继续道：“当初张成救她出来，与她达成的协议就是，她来这当买酒女招揽顾客，再没赚够钱之前，她别想离开这。”

“你要是不忍心，可以跟张成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