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2/3）

姐来向老太太请安时才让人发现不对劲。

请了宫里的太医过来瞧瞧，原是用了不干净的东西。老太太当即就怒了，这镇国府什么时候也出了吃里扒外的家伙了，就暗地里让人搜了下人们的住所。最后，在二小姐院子里伺候茶水的丫鬟秋禾房里发现这么个东西来，喏，就是这个。”

说着竹秋把那个坠子推到了云氏面前，那是个耳坠，上面嵌着颗不小的珍珠，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不是下人能买得起的。

“老太太让人把秋禾给绑了，拷打了一番后她就什么也招了，说是太太身边的周嬷嬷让她做的，坠子是周嬷嬷赏的，周嬷嬷也承认是受了太太指使。那药粉太医验过了，是有毒的，用久了怕是脸都要烂掉。后来老太太让人查了这几年镇国公的账目，发现在里面偷油水的真不少，这周嬷嬷和她两个儿子贪的是最多的。”

云氏的脸随着竹秋的话开始越来越白，她想开口解释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宁湛不管内闱之事，老太太向来也只在她的松寿院里吃斋念佛的，府里的大小事都由她做主，坠子的事尚且可以狡辩是下人偷盗，这账目的事情，里面有多少文章她最清楚不过了。

这时，宁芊芊又开始抽泣了，她眼珠在眼眶打转，一幅将落未落的样子，凄声道“我向来待院子里的下人不薄，没想到一时瞎了眼，养出这个黑心不长眼的下流东西来，当真是在戳我的心窝子。管不好下人，是我不中用，我认。可是太太，我向来拿您当母亲对待，珠姐儿要的我从来没想过沾染，那赏花宴也不是我想去的啊，是父亲——”

老太太好像听了什么关键词，打断了宁芊芊的话，问道“赏花宴？皇后娘娘办的赏花宴？”

她思忖了一下，看了看云氏心虚的脸色，算是弄清楚关窍了。

皇帝膝下的几个皇子年纪都大了，都到了娶妻的时候了，正是初春时节，皇后娘娘发了宴请涵，邀请各家贵小姐来皇宫赏花，名为赏花，实则是为了给各位皇子相看。

镇国公家有两位适龄的嫡出小姐和一位庶出小姐，那自然也是要进宫相看的。

云氏估摸着就是因为这件事起来心思，所以打算给宁芊芊下药，让她脸上起点疹子，好去不了赏花宴。

她也没打算下重药，宁湛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他每个都有重用的，要是坏了他的好事，可饶不了她。

被那小贱人摆了一道。

云氏低下头，隐藏住她眼底的阴鸷。

事到如今，老太太也不想再和云氏说什么了，她斟酌了一下，道“家里有三个小姐都到了出嫁了年纪了，这婚事自然也是老爷和太太相看，最后怎么办也是老爷说了算。这家中事务繁多，怕太太忙不过来，我让竹笑去账房帮衬着，这账房里的下人们也到了该清理的时候了。”

竹秋和竹笑都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了，从老太太小姐时期此伺候她到现在，手脚麻利，心思敏锐，竹寿院上上下下打理得规规整整的，都有她们的功劳。

云氏心里一惊，老太太这是打算分她的权啊。

没等她开口，老太太继续道“以前白夫人以前的嫁妆都留给芊姐儿今后做嫁妆，太太早些把白夫人的嫁妆从账房里清理出来吧，老爷向来不管内宅的事的，我已让竹秋知会了老爷，他已经同意了。至于太太……”

老太太皱了皱眉，云氏做出这等丑事真真是臊的晃，可她到底也是国公府主母，丢的也是国公府的脸，她看了看一旁的宁芊芊，叹了口气道“千岁宴要来了，为了给太后娘娘祈福，太太把那《法华经》抄上份吧。”

《法华经》一共八万字，份就是一百多万字，这有够云氏受的了。

云氏也只能暗暗说是，但手里的帕子都被她揉皱了，她自然不甘，白氏带过来的嫁妆都应该是国公府的了，凭什么让她女儿全部带走。

这一回合，她折了一个心腹嬷嬷，还被老太太分了管家权，估摸着这些年私吞的油水也得吐出来大半。

要是被国公知道了……

云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她想都不敢想。

等云氏走后，芊芊又和老太太说了很久的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前世她进宫后就没见到祖母了，仔细算来已经有、年了，祖母向来是宠爱她的，每次她来请安的时候，桌子上总备着她爱的一盘桂花糕。

后来她在皇宫让人试着做了很多桂花糕，却怎么也不是家里这个味儿。

绿芜跟着宁芊芊回到闺房，她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家小姐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氛，她不可能会想到她小姐岁的壳子里如今住的是岁的灵魂。

宁芊芊一开始也不敢相信她是真的回到了岁，这个时候，太子还没被废，陆长亿还没进京赶考，薛怀玉……依旧是和镇国公、显国公分庭抗礼的东厂督主。

一切都还来得及。

绿芜给宁芊芊倒了杯茶，试探性地说道“刚才路过隔壁院子，听见大小姐发了好大了脾气，还砸了东西。”

宁芊芊想起她那个胸大无脑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