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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被下人挡在了门外。

说什么报恩道谢，程知夏就觉得洛依然是见色起意，不然，洛依然也应该来找她，而不是找秦虞。

至于江越，作为一个享誉京都的神医，除了偷偷来秦府给她诊治，其他时候都坐在医馆中济世救人。据说，还经常有女子借着诊病投怀送抱，江越来诊脉的时候，程知夏还打趣了好几次。

日子一天天过去，秋去冬来，转眼就到了庆阳十二年，十二月一日，这天，微雪。

雪花像白色的小绒花一样在空中飘飘洒洒，满目的白让程知夏想到了虚空，心里蓦地有些难过和怀念。对着小清问候的目光，程知夏反应过来释怀地笑了笑。虚空是她的第一个家，可这里的人填满了她空白的情感和记忆，珍重此刻。

“咳咳……”

虚空中永远都是一片白茫茫，就连风都是永远不变的流速，除此之外，不分朝暮不辨四时不见生机。所以，这第一场雪，程知夏绝对不愿只在床上透着窗口去看。

于是，程知夏央着小清推她来了荷园，让她能够细细感受仔细观赏这场微雪。

“小姐，很冷了，我推你回去吧。”

小清本就担心程知夏的身体，现在又听见程知夏的咳嗽声，就想立即把程知夏推回屋子里。

“没事，许是屋子里躺久了，一时不适应而已。小清，你看，这雪花，多美呀？”

程知夏伸出手，雪花落在手心化成水珠滴落在地上。

“是很美，只是，你的身体……”

小清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的。”

程知夏一再坚持，小清知道拗不过她，也就不再坚持，只是时刻注意着她的脸色。

“秦家主，既然来了，不如一起赏雪？”

程知夏把小清支去拿绒毯，然后淡淡地说。声音不大，但躲在假山后的秦虞却听得清楚，见已撞破，秦虞就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站在了程知夏的旁边。

“程知夏，天冷，早些回去吧。”

其实程知夏要出屋子时，小清就来请示了他的意思，所以早在程知夏到荷园时，秦虞便藏在了假山后面。秦虞并不是不想见程知夏，只是害怕面对她的心意，也怕自己又只能出口伤人。看着程知夏因天寒而越发苍白的脸色，秦虞又忍不住劝说。

“谢家主关心，等小清来了我便回去。”

程知夏始终没有看向秦虞，说话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就像是和陌生人对话一般，不带一丝情感。

“程知夏，你，不必如此。我们，也不必如此疏离。”

程知夏的冷漠让秦虞有点难受，恍惚间，竟觉得心里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家主说笑了。之前是我不懂事，让家主跟着为难。家主尽可放心，如今我也想明白了，我们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合作关系，仅此而已。”

这一次，程知夏总算看向了秦虞，只是眼神却是像这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样冰冷无情。

“小清，扶我回去吧。”

程知夏说完便让捧着绒毯前来的小清将自己推回去。

秦虞看着程知夏的背影，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与此同时，京都第一大酒楼，锦玉楼一个包间内。

“洛依然，你是疯魔了吗？”

秦霄愤怒地看着又一次偷溜出府准备去找秦虞的洛依然，秦虞到底有什么好，自从上次回来，洛依然总是魂不守舍，明明自己才是她的意中人。

“秦霄，你怎么能如此说我？秦家主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当报答。”

洛依然看着走到半路就把自己拦下的秦霄，听着秦霄质问的话，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救命之恩，呵。”

想到当初洛依然就是把秦霄认作救命恩人才对秦霄付之神情，秦霄心下一凛。

“若真是为了救命之恩，你为何不找那个叫小夏的丫鬟。只怕，救命之恩就是个幌子！”

“秦霄，你说什么呢，丫鬟救人，必是要经过主人准许。所以，我向秦家主报答救命之恩有何不对？”

洛依然真就是这么想的，而且自从知道秦霄和秦虞水火不容的关系，为了顾及秦霄的心情，洛依然已经想好了，把母亲给自己置的私宅当做谢礼了却这段恩情。

可是洛依然每次溜出来都会被拦在秦府门外，尴尬不说，还总是被秦霄抓住斥责一顿，无论她怎么解释，秦霄就是听不进去，今日又是如此，洛依然也有点恼了。

“报恩？我看你见我都未有如此积极，只怕你是见秦虞生的几分好样貌就见色起意，想要登堂入室了吧！”

担心和气愤已经让秦霄开始口不择言，丝毫不留情面。

啪！

随着一声落下，一个巴掌印赫然印在秦霄的左脸上。

“秦霄，你太过分了！”

迅速收回因为过于用力而生疼的手，洛依然委屈的跑出了包间。

第19章 「浴火重生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