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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夏，只是这种温柔程知夏宁愿不要。

“我不愿意，秦虞，你要强迫我吗？”

程知夏和八八也是奇怪得很，之前她一察觉到自己动心了就去表达心迹，结果就是无情拒绝，如今她收回了心意，专心大局，他却逼着自己留下。无论如何，这种强制性的逼迫，程知夏怎么都不愿意。

“不，我是满足你。你说的，你心悦我。”

秦虞就像是看不见程知夏的不满，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

“可你也说了，你对我，从无心动之意。那你如今这样，是什么意思？还是，因为我出身乐坊，你便觉得我可以随意轻贱？”

程知夏可不和他装糊涂，越说越觉愤怒，越说越觉委屈，说到最后，眼睛都红了。

“不是，我心悦你，是真的想娶你为妻。”

秦虞看程知夏难受，心里也慌了，赶紧放下手中的账册，认真地看着她。

“那你放我离开，最多半月我便会回来。等我回来，一切都答应你。”

程知夏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做了妥协。

“不可能。”

秦虞听到离开两个字，脸色就明显暗沉下去。他觉得程知夏就是在哄他，离开了哪里还会回来。

「八八，我是不是把秦虞给刺激过头了？」

「宿主，好像是的……」

诶，程知夏在心里暗暗叹息，上次被秦虞拒绝，程知夏虽然生气但是也没有计较，毕竟秦虞的经历太惨了，以至于他哪怕动了心，也不敢轻易吐露。

所以程知夏就想着以退为进先保持距离，专心消除秦虞的黑化值。只是他没想到对于她要离开这件事，态度会这么激烈。

「系统检测到反派黑化值升高，目前黑化值为200。」

睡得正香的程知夏猛然惊醒，怎么忽然就这么高了。她小心翼翼地下床，走到在桌上趴着睡着的秦虞身边。

“母亲……乳母……别走，别走……”

“知夏，不要走……不要……”

看着秦虞浑身颤抖，听着秦虞陷入梦魇，充满悲痛的梦话，想着秦虞的经历，程知夏轻轻叹了口气，将秦虞抱在了自己怀里，一边轻轻拍着秦虞的背，一边说着。

“不走，不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程知夏觉得自己因为被逼留下的气氛和委屈都被此刻脆弱的秦虞给冲散了。算了算了，与其互相折腾，不如珍惜眼前。

秦虞觉得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母亲和乳母的死，自己受的那些屈辱，还有程知夏要离开的样子一遍遍反复着，直到忽然感觉到温暖传来，似乎耳边还有人说些什么令人安心的话，梦魇就消失了。

庆阳十二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大晴。

当阳光刚刚跳入窗格，细碎的光影斑驳地洒落在秦虞脸上时，秦虞睁开了眼睛，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毫无防备地睡了一夜。

再一看，发现程知夏正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两人的姿势应该是拥抱着，眼底是一片温柔。

“嗯……你醒啦？”

感受到秦虞的动静，程知夏闭着眼睛，嘟囔了一句。

“嗯。”

秦虞没敢动，彩云易散琉璃脆，越美好越让人害怕失去。

“唔……那我再睡会儿。”

程知夏昏昏沉沉，昨天拍着拍着她也就这样睡着了，现在太困了。不仅没意识到自己正靠在秦虞身上，还很自然地往秦虞怀里蹭了蹭。

秦虞脸上浮现笑容，对程知夏无意识的依赖感到开心，他轻轻把程知夏抱起，放在床上躺好，盖好被子，然后就坐在床边静静看着。

“夫人，你醒了？”

等到程知夏从睡梦中醒来时，已经是巳时初了，只是四下一看，秦虞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正奇怪于秦虞对自己的放心。小清听到动静，赶紧进来。

“什么夫人？小清，你在说什么？”

程知夏听见小清的话，以为是自己没睡醒听岔了。

“夫人呀，家主今日一大早就召集了全府的人，以后你可就是秦府的女主人，让我们对你就像对家主一样恭敬。”

小清脸色揶揄，说起话来倒是十分开心，毕竟相处这么久，小清和程知夏已经不是姐妹胜似姐妹了，而家主，又是对小清又救命之恩的主人。对于秦虞和程知夏在一起，小清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谁答应要做秦府的女主人了？小清，你不许乱叫。秦虞呢？”

程知夏恼羞成怒，脸颊也不自然地红了起来。

“我在这里，知夏。”

秦虞想着程知夏应该差不多快醒了，就从书房赶来，正好听见程知夏的声音，快步走到床边坐下，看着程知夏刚刚睡醒慵懒可爱的样子，嘴角泛着微笑。

“秦虞，你叫我什么？”

看着秦虞顶着一张英俊潇洒的脸庞，春风满面，十分开心地柔声叫着她的名字，程知夏瞬间就觉得所有脾气都消失了。

“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