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2/3）

照那些历届女武神们的经历来看，我们大概会迎来和她们一样的结局吧。”尼古拉斯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同样看向了远方。

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战斗和厮杀，突然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难免有些不适应，她们是军人，也是女武神。

放弃战斗，对她们来说如同失去自我一样。

大部分女武神前辈在退役后，都选择了自杀，安然活下去又娶妻生子的人少之又少。

被崩坏能改造躯体后，她们已经脱离了人类的范畴，更接近于死士。

就算失去了崩坏能的侵蚀，她们体内也蕴含了大量的崩坏能，这是她们力量的馈赠，也是诅咒。

力量越强的女武神所蕴含的崩坏能越高，和常人接触后，将对方感染成死士的几率也就越高。

她们是怪物，而能接纳怪物的，也只有怪物。

这也是女武神之间百合率居高不下的原因。

“有没有考虑过重新回到天命。”

程立雪淡淡的问道。

“算了吧，有点累人啊。”甩了甩红色的长发，尼古拉斯将身体背靠在了护栏边缘:“正常女武神退役年龄是30，我已经多干了6年，你呢？想继续当老师？你的性格说不定很适合哦。”

外貌依旧是二十多岁的鼎盛时期，和口中所述的完全不符，这样一说反而有些怪异。

“我........”

赊豹的面容突然在脑海中闪过，让程立雪原本想说下去的话立刻停驻。

俩人之间的谈话陷入了沉默之中，过了一会.......尼古拉斯率先开口。

“说不定这种平静的生活原本就不适合我们。”看着天边的月亮，她也有些低沉的垂下了头。

抬起了手掌，原本手中上正常白皙的皮肤，缓缓转化为了骨质的苍白，又缓慢慢恢复了正常。

“你恨他将你变成这种怪物吗？”

程立雪默默的问道。

“恨？没有的事。”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一样，尼古拉斯的笑容又恢复了灿烂，继续道“也幸亏他将我变成了这样，所以我才能保护那些可爱的后辈。”

“我和你截然相反。”程立雪的紧身武者服紧绷，磅礴的劲气于手心流转:“当初发现自己变成这种怪物，我憎恨了他很长时间.......”

“哈，可是你现在却喜欢他到疯狂，真是有些不可思议呢。”尼古拉斯注视程立雪那古韵十足的武者服，有些无力的吐槽道。

这是赊豹曾经给她设计的衣服，据说是按照她师傅的曾经穿过的样式所设计的。

至于她师傅是谁？尼古拉斯表示从未见过。

难不成是某个年纪很大的老婆婆？

“怪物如何，人类又如何？”原本因为激动而磅礴的气势立刻消散，程立雪那精致的面容闪过一茫然:“说白了也只是天命那些研究人员眼中的数据资料和新的实验体而已，前辈说的没错，力量的获得必定伴随着一定的代价，这是自古以来的规则。”

“总喜欢说些稀奇古怪的话，虽然以前听不懂，可遇到某些事情时，才发现他的话全是正确的......哈呼，真爽。”尼古拉斯将手中的啤酒爽朗的灌下，呼了口气。

“所以，我不想离开他。”程立雪的神色有些复杂:“他将我们变成这样，只是希望我们不会因为实力不足而导致一系列悲剧。”

赊豹教会了她们很多战斗技巧，也说过很多复杂的话，全都是为了他们.....

可倒头来，那个曾经一心为她们考虑的他，早已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她才明白，赊豹在她的心中，到底有多大的分量。

所以，她不会让这种悲剧再次上演，她想要和他永远的走下去。

亦师亦父，亦友亦爱。

最终各种复杂感情混杂起来，也造就了现在这个带着偏执感情的她。

“不巧呢，刚好我也是这样。”尼古拉斯带着昂扬的笑意，张开了手掌，仿佛握住了整个天空:“因为，他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啊！所以我想和他一起并肩作战，我想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这样........和他在一起永远都不会无聊！”

“.......”

程立雪默默的推了推眼镜，平淡的出声道

“他身边的人很多，你有这个机会吗？”

“这种残酷的事情不要说出来嘛！”尼古拉斯昂扬的面容一僵，旋即变为了郁闷:“那个讨厌的紫发小矮子，凭什么会被教官喜欢。”

想起昨天听了一天的春鸣，心痛的同时，更多的是惆怅和孤苦。

她更害怕赊豹又一次离开她们。

变成了这种怪物的的她们，除了教官以外，又有谁能接纳？

带着心中的积攒的抑郁，尼古拉斯将手中的酒猛烈的灌入口中。

“这种机会，并不会太远......”

程立雪眼神飘向了远方。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