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学本事（1/2）

凌风玉在萧府暂住的事不出所料的让萧澜知道了。

萧澜没有反对卫莞找凌风玉学本事，但每每卫莞过去时，他都从旁跟着。

卫莞每回头看他一眼，他都用一种你是不是不爱我了的眼神反看她。

卫莞叹气，不让跟都不行。

凌风玉此时正倚着门框惬意的晒太阳，瞧卫莞过来，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就一眼，身后那男人就狂甩眼刀。

凌风玉嘴角微抽。

卫莞觉察出些许微妙，下意识地转过头去。

萧澜茫然地看着她，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

卫莞觉得方才的杀气一定是自己多虑了，又转回头。

凌风玉垂首猛咳起来，靠着门框大喘粗气，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卫莞担心他真死过去，想过去帮他顺气，结果被萧澜一把拉住了。

萧澜臭脸对着凌风玉，眼神射出一道杀气，口气不含情绪，“还是叫大夫来看吧，免得耽误了病情。”说罢，他喊来了园外的下人。

凌风玉急忙拦住那下人，“不用了，我这病治不好，别浪费诊金了。”他故作好些的样子，从地上站起，又岔开话题，“萧夫人刚才问我什么，麻烦再问一遍。”

卫莞便重复了一遍，“如何才能知道一本账目究竟对不对？

还有，干你们这张都要经过哪些路子，有多少利益？”

她要问的就是书斋出事的缘由。

那个李掌柜，他手上的账本都是对路的，可偏偏还让他获了不少私利。

卫莞觉得，除了他额外跟戏班，刊室有暗中勾结之外，应该还在账本上做过文章。

但这做假账是门技术活，精通的人做起来，能跟真的一样，至少卫莞看了一遍，账目都是顺畅的，根本看不出哪里不对。

凌风玉一听便知道她说的什么，问的什么，也知道了她留他下来的目的是什么，还真的只是有正事啊。

凌风玉垂眸苦笑，又掩了下去，“这可是机密。轻易不能告诉别人。”他抬手直指萧澜，“尤其是萧大人。”

萧澜手指头捏的咯咯响，拳头已经控制不住了。

凌风玉却得意地笑了出来，身倚着门框悠然自得地望着天空。

“萧大人这么步步紧跟的，是信不过在下还是信不过萧夫人。还是说，萧大人信不过自己，觉得凭大人的魅力无法征服萧夫人？”

卫莞脸红，这病秧子说话要不要这么犀利。

萧澜直言，“信不过你！”

凌风玉料到这个答案，不恼，反而笑得更欢了，只是笑急了，难免咳嗽连连，语气也就虚了不少，却不掩属于他的风流不羁，“可夫人毕竟是个人呐。

您总不能事事都不让她经历，事事都不让她触碰吧？

何况，我这副病秧子身体我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再说，这也算是对你们感情的考验吧。萧大人这么护着，难道是对你们的感情没信心？”

卫莞觉得这厮讲的有几分道理，转头看向萧澜。

萧澜眉头紧抖，他要什么经历，他只要花儿在他怀中就好，然，这厮贼会讲歪理，此时若不退让显得他很没自信落下层。

但此刻离去，也很没面子，仿佛是被凌风玉说服了一般，更落下层。

萧澜左右为难时，周管家进来禀报，说是皇上有请。

萧澜差点给管家竖起大拇指，真会看颜色。

然而，他出去之后才发现，还真是宫里有请。

这厢，赶走了萧澜之后，凌风玉觉得天空都蓝了许多，心情也好了，整个人都爽利了。

此时他才回答卫莞的问题，“这假账其实不好做。之所以，他能做的这么成功，主要是萧夫人对行业不熟，再加之不常查看，那便可以任由人胡诌乱编了。

所以说到底，掌握行业经营才是根本。”

卫莞点头，“我便是为此才来找你的。你经营过书斋，又与戏班子多有合作，你应该深谙此道。”

凌风玉笑了，“刚才我就说了这是商业机密，你让我告诉你，总要许些好处给我吧？空手套白狼可不行。”

卫莞就知道这厮不会白教，但她也不会轻易许诺，做买卖讲究讨价还价，而不是有求必应。

是以，她反问，“你想要什么好处？”

凌风玉被问住了，他这人不贪财不贪名，又孑然一身，好像还真是别无所求。

卫莞看出来了，未免日后这厮想到什么狮子大开口，干脆就先按下了，“要不，我拜你为师。这样，你也不用觉得这门道外传了。”

说着，卫莞就要喊，“师父在上……”

凌风玉急忙呵止，“不行，叫一声师傅就想套走我的本事，未免也太吃亏了。真要这样，倒不如给点实际的。”

卫莞鄙视，“开个价！”

“一百万两！”凌风玉想也不想。

“多少！”卫莞尖叫出声，都破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