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八·蚓途（1/3）

「开头注：此文前面的零一二三的序号就是正文按照时间线的正常顺序，只不过为了讲述效果，所以打乱顺序倒述了一段，大家可以看完一遍之后再看一遍…不然可能整不明白…??????」

Between us are only separated by one step, and I can not move you.

(我们之间仅隔一步，而我却没能迈向你。）

——记蚓途

「一」

他是在一个暴雨天碰见它的。

一条很长很长的蚯蚓，大约有女孩儿的小拇指粗细，一手肘的长度，肉肉的，滑腻腻的。在学校喷泉广场的青石板路上，被雨点拍打的尤为狼狈。

『狼狈啊…』

他轻笑出声，倘若不是缘分使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看出一只蚯蚓的狼狈呢？况且这种生活在阴暗角落的生物，冰凉无骨的身躯本该只会让人恶心，偏生他觉得肉嘟嘟的样子可爱的紧…

“该把这个小可怜儿放回旁边的花坛里去”，他边想边朝着不远处努力蠕动的东西走去。

“嗳？那个谁？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啊…我…我在这…”

日思夜想的女神突然出现在路边，身上的百褶裙湿了半边，头顶的书也滴着水。此时破天荒的喊住自己，求助之意不言而喻…

『这可是刷好感度的好机会啊！』

“…咦…这里怎么会有一条蚯蚓啊！”

“…啊…是啊，我看它可怜，想给它放花坛里来着…”

“你真善良！”

女孩儿的笑过分耀眼，两个人看着蚯蚓爬走的痕迹默默扣住了双手…

之后便是两个依偎在雨中向教学楼漫步的背影…

【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男人蹲在一个女孩儿的身边皱着眉头说道。

话音刚落，女孩儿的呼吸应声而断。

【…可是我还想给你一个机会，别让我失望啊…】

男人把视线转向了旁边另一个昏倒的男孩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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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他是在一个暴雨天碰见它的。

一条很长很长的蚯蚓，大约有女孩儿的小拇指粗细，一手肘的长度，肉肉的，滑腻腻的。在学校喷泉广场的青石板路上，被雨点拍打的尤为狼狈。

『狼狈啊…』

他轻笑出声，倘若不是缘分使然的话，他怎么可能会看出一只蚯蚓的狼狈呢？况且这种生活在阴暗角落的生物，冰凉无骨的身躯本该只会让人恶心，偏生他觉得肉嘟嘟的样子可爱的紧…

『可是…自己马上就要迟到了啊…』

『…可是把它丢在这里它被人踩到怎么办啊？』

“那该把这个小可怜儿放回旁边的花坛里去”，他边自言自语边朝着不远处努力蠕动的东西走去。

把小蚯蚓放回了花坛里，他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目光飞快跑进教室。虽然因此耽搁了签到的最后一分钟，但他觉得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

夜晚一个人孤独的回到家，他对着空荡荡的墙壁发呆，突然一阵脚步声打乱了他的思绪…

转头望去，是一个极尽贵气的古装男子，雌雄莫辨的脸庞未语先笑。

“…你是谁？”

“我是你今天救下来的小蚯蚓啊。”

“…哈？”

“我来此凡世间历练，不甚遭天劫反噬，幸遇恩人搭救，特来报恩。”

“…报…报恩？”

“恩人良善，吾愿以身为报，侍奉左右，一世为期。”

【…为何你也不珍惜？当是凡人皆如此？】

看到这里男子仿佛再也无法忍受，衣袖一挥将幻象悉数打碎。

男子忽然觉得有些悲哀。他在地底修炼千年，是为地母一族，长久以来为护佑人类默默付出，甚至是流传至今已经没人记得他们的存在了。

出发前族长爷爷曾告诫过他：如今的人类已经不值得他们宽容良善了。

那时他还想：为什么呢？明明最初…是人类的朴实善良才感化了它们的啊？

如今他看着脚下的两个人影，终于懂了。

【吾念尔尚存一念之仁，已格外开恩，是你不知悔改，莫怪我无情。】

“…呜呜呜…为什么？”

正要下手，男孩儿在睡梦中的哭喊却令他止住了手势。

于是他缓缓低下头，仔细聆听男孩儿从出生以来的过往…

原来男孩儿是个孤儿，从小与阿婆相依为命。阿婆虽然穷苦，却竭力供养他读书，也会经常把捡破烂的钱哆嗦着交在他手心…

可是他却不希望阿婆来学校看他。只因为觉得丢脸，只因怕旁人问起：你阿婆是校门口拾荒的那位婆婆吗？

后来他到了初中，遇到了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