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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他也没打算做掉或者放弃这个死灵术士之耻，不幸的是，这是他此次任务里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心灵术士的防备里有一半都是冲着氪金母猪这个一级魔法持有者去的，他甚至不惜对她使用心灵法术，好确保她的可靠性。

他用上了看家本领，就连氪金母猪往氪金游戏里冲动消费的坏毛病，他都帮她改掉了。

倒不是因为喝水哥是个什么正能量人物，而是因为氪金母猪把氪金游戏当她的命，如果他能控制氪金母猪氪金的行为，且对方不是在演戏的话，那么就证明他对她施加的心灵法术的可靠性上升了一截。

他观察了一段时间，结论是他控制住了氪金母猪，并因此感到沾沾自喜。听别人说持有一级魔法的人都很可怕，而他遇到一个，发现不过如此。

或许一级魔法的凶名，是帝国为了震慑体制外的魔法研究者，而动用宣传机器发起的造神运动吧。喝水哥想。

他拧开保温杯喝水，看氪金母猪的监控画面，在画面里，林嘉德拖着行李箱进入学校。

晚上八点，林嘉德来到武术教室，他打开门，看到教师角落已经摆上两张行军床。木棉靠在墙边，而合欢正在张罗。

“教室的使用我已经帮你们申请好了，接下来三天就请你们充分使用吧。”

合欢走过来，压低声音说:“但是，也别冷落了你的小女朋友。”

这种时候都不忘关心自己支持的cp吗？

林嘉德无语的看着合欢学姐，后者拍拍他的肩膀，离开的时候顺手把门关上。

木棉从剑鞘里拔出自己的武器说道:“做好准备了吗？”

林嘉德点点头，而木棉继续说道:“我是说，挨打的准备，与敌人交战的准备，乃至于杀人的准备。”

青年愣了一下，回答:“我是个守法公民，杀人是犯法的。”

“法律并不是借口，因为帝国法律不保护那些从事灰色生意的人。如果你基于防卫而杀掉他们，你会接受审查，在档案留下一笔，但对你的日常生活影响很小。”

林嘉德有些吃惊:“代价如此之小……这简直就像是鼓励魔法研究者相互残杀？”

“准确的说，是鼓动体制外的魔法研究者相互残杀。”

“那么我可以的，”林嘉德握紧拳头，“谁加害我喜欢的人，我就和他拼命！”

木棉舞了个剑花，接着说:“我不明白，爱这种东西竟能让你卷入别人的麻烦里。毫无疑问，你是那头红龙的弱点。”

“我正是为此而来的。”

“雇佣兵收钱办事，但第一要务是保全自己。比起和那头红龙战斗拼个你死我活，倒不如抓住你来取得对红龙的优势……反过来说，这也是我们取得先手的机会。”

木棉的身影在林嘉德眼前消失了，林嘉德不敢使用侦测法术，因为几分钟后，他就会被魔药辣的热泪盈眶彻底失去视野，而在战斗里，木棉不会给他擦拭魔药恢复视野的机会。

因而，木棉出现在他背后的时候，他是感知到身体流动而下意识的向右侧躲闪，这是上次他与木棉交手后，在疼痛里取得的肉体记忆。

然而，回答他的依然是疼痛，疼痛让他的头脑变成空白，反应变慢，于是狂风暴雨的疼痛袭来。

“我以为练习是循序渐进的，结果上来就不留手吗？”

木棉回到了一开始站立的位置，林嘉德艰难的转身，捂着自己肋部吐槽。配方改进的魔药开始发挥效果，几秒之内，他微小的伤口愈合，能量在他体内运转的越发顺畅。

“不，已经留手了。”木棉说，“说到底，锻炼对你的意义，是帮助你消化魔药，以及锻炼你的抗击打能力。

我之前说过，这是我们先手的机会，既然知道敌人会首先进攻你，那么把你锻炼到不会被敌人太快干掉的程度，我方就能借此观察敌人的魔法与战斗方式。

甚至……算了，这是后话。”

林嘉德活动了一下肩膀:“你说的是事实，但这也太伤人自尊了吧。”

“伤你自尊？不，你才是令人羡慕的那一个。合欢说你的气运是她平生见过第二强的人物，高兴吧，排名在你之前的是一位大师级魔法研究者。”

林嘉德听合欢提过，那是让合欢看一眼就完全绝望的强大存在，合欢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努力一辈子，也无法抵达那样的高度时，才放弃向上攀升，去吃音乐这碗饭。

不过，他何德何能和一位巨佬相提并论？

看他满脸不信的样子，木棉补充道:“有红龙为你献出血液，把一个四级魔法的魔药能量提升到三级魔法辅助药物的水平，这就是你气运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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