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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二部《献身者》-42(2/3)
王慕真知道李如是在看自己,但她却不能看她,不能面对她那双犀利而明净的眼睛,她是禁不起她看的。
王慕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她不愿意认为自己是要为李夜声遮掩,她只是不愿面对,不愿面对一场对他的审讯,更不能面对他或者会有的认罪。就像她当年无法面对病中的他一样,她也无法面对罪中的他?何况,谁能说得清呢?真要让赵心洁和李夜声对质?真要让这一群最亲密的长老和同工来审讯、判断、定案……她想着以后的一切,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惧怕,觉得这个可怕可厌恶的程度甚至超过那末经核实的罪的本身。
李如是见王慕真不看她,心里怒她竟然用一句《圣经》经文来阻挡圣灵的光照。
但耶稣也说,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从此不要再犯罪了!除了我们这些同工,除了教会,今天谁来向李弟兄传达耶稣的这句话?他若不悔改,继续犯罪,神的教会的讲台岂不被污?
李如是用目光将在场的人一个个看过去,有和他意见一样的就更激动了。不赞成定罪的主要是于华恩长老和王慕真,他俩一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远方,另一个则盯着地上。
……
那天晚上,一直到深夜,他们最后毫无结果地散去了。
那晚李如是躺在床上,听着隔壁赵心洁屋里隐约的抽泣声,心里恨王慕真竟然为了李夜声忍心不念姊妹之情。
而王慕真也是一夜无眠,她觉得李姐这样做实在是不明智的,大卫不是说,得赦免其过、遮盖其罪的,这人是有福的!何必追究?何必去揭开一个已经过去多年的……王慕真不敢细想,不论是想赵心洁是不实控告,还是李夜声真得犯罪,她都无法接受。她觉得最好的办法不是挖开粪坑,而是多盖几层土。
……
又一晚。
又一晚。
争论始终没有结果,每个人的心里却都插上了一根刺。
坚决要求革除李夜声的除了李如是,还有许长老和黄愚志长老,他们甚至去于华恩家里说了一些相当不客气的话。
在这一周的争论中,李夜声不专心传道,开生化厂的事也被提了出来。也许大家心里想的更多是他两性道德上的问题,但方便说出口并争论的却是生化药厂的事。最后他们决定上海聚会处暂停李夜声的讲道服事,讲台的教导暂时由于华恩和王慕真负责。
因为最后决定不公开未经李弟兄亲口承认的罪,对外只说是因他不专心传道而暂停他的服事,这让李如是觉得违背了《圣经》关于“相交在光中”的训导,是教会在这罪上有了份。但她还是遵守了长执同工的约定,对外闭口不言,只是愤愤地带着赵心洁回无锡去住了。
她走后没有几天,上海教会的长老和执事们,却收到了李夜声请求将他自己除名的来信。信中说:声受神所托者不多,而今所余者亦少,自念长此以往,于教会毫无益外。敬请诸弟兄将弟名从薄中除去,以安许多人心,以免贻羞主名。
于华恩收到信后,召集负责弟兄和同工聚会,也请李如是从无锡赶回上海。这次来聚会的人比较多,其中有上海各个聚会点和负责大学学生团契的同工。李如是虽然仍显出气愤,却不肯再一次说明事情的由来,只说了一句:为着青年弟兄姐妹,我不说的好。
因为赵心洁没有回上海,李如是也不肯说,故而虽然私下有些议论,但会上只谈了生化药厂的事。对于李弟兄要求除名的事,一来上海教会并没有信徒名册,只有通讯卡片;二来他也不属于哪一个地方的教会,而是属于全国的基督徒聚会处。于是,这事不了了之。
李如是从头到尾冷冷地旁观着,她心灰意冷,她没有想到教会的领袖们,可以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荒诞借口,来自欺欺人。
她不能说什么,但又不能不表示自己的绝对与清洁。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去无锡时,她将福音书房里所有李夜声的书,和整理好的讲稿全部扔到了文德里的弄堂中。她扔出去这些以后,面对着不发声似乎也有回音的空空的房子,悲痛地哭了一场。她发现已经将自己完全投入在这个人的文字中了,扔出去后,她也就没有了自己。
这场被竭力掩饰的风波给上海地方教会造成了很大的影响,首先是知情的长老、执事纷纷离开文德里,甚至离开上海,各奔东西。执意要革除李夜声的黄愚志和另一位长老回了老家。离开公会来文德里的牧师儿子、极有讲道恩赐的康慕灵去了莫干山休养。连王慕真最后也去了杭州。
当李如是听说王慕真也离开文德里时,她很想赶去杭州再问问她,这一切是为什么,她是真的不信?还是不愿想?不愿信?不能信?但她最后还是没有去,她觉得自己现在无法面对她,在她俩之间已经不可能没有李夜声的影子了,虽然她们早在认识李夜声之前,就有着师生的情谊。
廖文君在李如是和赵心洁回无锡的当天,就搬去了上海的父母家住,这次李如是从无锡回来,她也没有回来见她。在这场风波中,谁也没有精力和空闲去注意到她那些有点反常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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