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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残月照人分外寒(1/2)
左欣然正待反驳张椒的话,那边的慧远已一口鲜血喷出,洒在了黄色直裰上。
张椒急忙过去扶住了他,道:“大师,你受了内伤!”
慧远摆摆手道:“不碍事!”
原来上、中、下三个丹田一齐调动,方能融金铁之精,可是这是需要宗人大圆满的神通,慧远不过区区刚破入化人之境,便强行调动三道元气融于手掌,遭了反噬。
张椒急道:“大师为救小道二人受此重伤,小道没齿难忘。”
左欣然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什么也不说。
张椒正要问她为何如此冷血时,那群道士已靠的近了。
张椒这才发现,中间那人的纤衣上汇天师府,左边那人上汇一颗金丹,右边那人上汇一具尊神,倒果真是三道服饰。
只是正一道天师张成,乃是谭松鹤扮成。灵宝道葛巢甫真人,乃是朱序扮成。上清道许诲真人,则是郗超扮成。
习凿齿因为策划此事,自己又是跛足,反倒没有来。
身后的一群道士,自然是端木胜等人。
习凿齿提出来这个提议,而谭松鹤熟悉三道服饰,朱序则派人连夜赶造纤衣,是以才骇退了万家网罗石越,保全了慧远三人。
朱序看见受伤的慧远,对身后的任延庆道:“任道长,烦劳你以汝派圣丹为慧远大师疗伤。”
任延庆一听这句话,原本黑若锅底的脸色竟然泛起了苍白,一副为难之色。
朱序道:“回城后我以一两黄金相赠。”
任延庆这才喜笑颜开,连连摆手,道:“太守大人哪里话?慧远大师与我虽分属释玄二教,总归是为国效力。延庆敬佩还来不及,赠丹自当乃理所当然之事。”
他路过张椒身旁,张椒朝他笑了笑,他被瞧得心里发毛,急忙低头从张椒身旁快速走过。
昨天晚上,就是他和王宣之来偷张椒的干将未遂的。
天已尽明,自东方投过来一大片冷光,照亮了茫茫战场:死尸、兜鍪、破甲,血流满地。刀戈,木车,残旗,一片狼藉。
朱序见此场景,道:“着人快些清理战场。”叹口气,又道:“只要是战争,无论胜负,总有死人的啊!”
一行人返回襄阳城,刚打开城门,却见一个锦袍舒展,面容俊秀的青年迎在门前。
众人方一进来,他便拱手道:“见过太守大人,见过师父!”
谭松鹤冷哼一声,道:“宣之!方才大战时刻,你去哪了?”
王宣之惶恐道:“弟子怎敢错过如此大事?只是弟子来襄阳后水土不服,才会一直拉肚子,实也惭愧地很了。”
谭松鹤还待再行训斥,朱序已摆手道:“这位小道长也是无心之失,不必追究。诸位征战一夜,还是早些用斋,吃完便休息一场罢!”
吃完斋饭后,张椒将敌方虚实和将领一一禀报了朱序。
当听到石越竟然是以黄金收买汉水北岸的船家,而连夜渡过汉水时,朱序点了点头,当听到石越杀死了那些渔夫,他忽而咬牙切齿起来,狠狠一锤桌子,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让张椒离开了。
又是一个夜,夜凉如水,却美如酒。
三月二十三,有月,残月。
虽然不如十五浑圆,不过月亮还是不吝啬自己的光芒,洒下一大团银辉在春秋寨金瓦妆成的屋檐上。
屋檐下,一间房舍中。
张椒坐在床头,浑无睡意。马欲飞已经一整天不在了,好像端木胜和任延庆也不在,倒是王宣之一直安静地呆在房间里,是不是怕人怀疑呢?
张椒已绰着那只竹笛走了出来。
抬头,月有缺。
夜晚,真是一个奇怪的时刻。
这个时刻,有人沉睡,它便静谧。有人交战,它便喧闹。有人甜蜜,它便欢喜。有人愁思,它便哀苦。那么有人睡不着呢?
不管如何,在这正常人都沉睡的时刻,一个人走出来赏月的实在不多。
张椒摸了摸腰间的笛子,轻轻一跃,已跳上墙头。再一跃,便跳上了石瓦铺就的屋顶。
他蹑手蹑脚地踩在瓦上行走,缓缓踏步过去,正欲坐下,忽远远地望见了月亮下一个白衣仙子,正坐在屋顶,手托香腮,望着明月茫然出神。
她好似伸手就能抓住月亮,更好似本身就已在月亮里了。
张椒强压住心头欢喜,轻轻踏瓦而行。
本只两个屋子,十丈的距离,过去只需一炷香时分。
他却觉得像爬了一座山那般吃力,沉重,遥远。
张椒已迫近左欣然一丈内时,她方才发觉,将头偏了过来,手上已“呛”地凰叫,将莫邪剑拔出来一半,待看清乃是张椒之后,这才缓缓将莫邪褪回剑鞘,道:“你来做什么?”
“和你一样。”张椒一边答着话,一边在她三尺外坐了下来。
左欣然没有说话。
张椒却取出了那只竹笛,横向着轻轻吹了起来,角、商、宫、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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