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火龙游空灼满天（2/2）

朱序摆手道：“参军言重了，我深知左姑娘嫉恶如仇的心性，她断不是伪秦细作。只是此事更无证据，左姑娘的提议，还有待商酌。”

习凿齿摸了摸胡子，忽道：“左姑娘，你先前说王宣之在你之后回来？而他并不知道你在前面？”

左欣然点头道：“先生，怎么？”

朱序已笑了起来，道：“既然王宣之一会回来，那便让你二人做个对峙。”

即唤李伯护，道：“李督护，你现在便去王宣之房边等着，他一回来就带来见我。”

李伯护道声诺，离去了。

他离开有一刻钟时分，府外值守兵卒忽来报：“监度大师座下王宣之求见！”

朱序奇道：“他怎么不回南边的春秋寨，先来东边的天师府？”

即宣：“着他进来。”

谭松鹤盯着左欣然，微微冷笑，意思是：你不说宣之不知道你在前面么？那么他如何先来太守府？

王宣之一进来，首先看到的是左欣然，他却没有半点惊讶，反而气喘吁吁的上前大步拜倒，道：“拜见太守大人，参见师父！”

朱序点头道：“起来罢！你……”

王宣之却抢着道：“大人，您要说的我全知道。”指着左欣然，道：“她一定诬陷我是细作，是么？”

他这句话可谓圆滑之极，开场便已占了上风。

朱序要说是，那么就是左欣然在诬陷他了。朱序若说不是，那么他又和细作没有半点关系。

朱序沉吟道：“左姑娘也只是推测！”

王宣之道：“俩个时辰前，我出门小解，碰巧便看到了张椒、左欣然二人双双走出院落。我心下起疑，当下便悄悄跟踪，发现他们乃是往西城门而去。我顿时更奇，他们这么晚去城外做什么？当时已近城门，来不及禀报师父和太守大人，我只得压低声息跟在他们两丈外。他们走出城门十里，本还说笑着，忽而东西相背走了起来，我起初跟随张椒，发现他果然是往伪秦军营走去。而这位左姑娘……”他说到这里，瞟了左欣然一眼。

左欣然目中喷火，白皙的面上已泛怒红，玉齿咬得嘎嘣作响，道：“你血口喷人！”

朱序摆手道：“让他说下去！”

王宣之拱手道：“多谢太守大人，我那时便想到，他们定是发现了我的行迹，一个赶回伪秦军营诱我前去，另一个则回来反咬我一口。我虽急着赶回来戳穿他们的奸谋，终究是晚了一步。幸得我听他二人谈话，得知他二人竟是……”他说到这里，语音忽而一顿。

谭松鹤急道：“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