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谪仙剑神尘不染（1/2）

夜已深，星无踪，风更狠，人喧马嘶。

伪秦军中，正上演着一场厮杀不休，牵扯俩个民族恩怨的大战！

苻丕见自己面前的士兵尽数伤倒在地，气极破坏地骂道：“图赛！”

转过头捉住左边苟苌的右臂，以氐语道：“去，给我杀了那女的！”

苟苌右臂被苻丕捏的都快断了，骨头碎裂的蹦蹦作响，头上有冷汗流下，他勉强以氐语回道：“大都督，那女的太是生猛，我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一去就会被杀啊。我死了可没人给您当翻译了。”

比起性命来说，他还是愿意舍弃一条胳膊。

苻丕“啪”地给了他一巴掌，道：“怕什么？人家一介巾帼，都有胆参战，亏你还是个须眉。你要是不去，不止做不成荆州刺史，本都督现在就割了你的狗头。”

眼见苻丕拔出刀来，雪亮的刀光映在自己脸上，苟苌吓得魂都丢了，急忙喊道：“我去！我去！”

苻丕这才放开他的胳膊，骂道：“快去！”

苟苌揉了揉自己已断裂的右肩，勉强镇定自己快吓破的胆子，驱马缓缓来至左欣然外一丈处，单手拱手道：“女仙，你的剑法实是令人仰慕。不过我观你面相清奇，自必也是个文雅君子，咱们便一人出个对子考较一番如何？”

他刚说完话，左欣然已一跃而起，手举莫邪，钉进了他的脖子。

他瞪大眼睛，双手捂在贯穿脖子的莫邪剑上，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般礼貌，这仙子一般的少女道士怎会下了这杀手？

左欣然“扑哧”一下将剑拔出，苟苌脖子上的血洞喷出污血，溅在她雪衣，玉颈，光滑的下颚上，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轻轻落在地上。

苟苌的尸体从马背上一头栽落在地，发出“嗵”的一声。

端木胜斜地里瞥见这一幕，高叫道：“哈哈哈，左师妹杀的好，这种认贼作父的败类罪该万死，可惜不能让我一刀戳的他脑袋开花。”

他话音刚落，毛当一锤从他脑后扫过，吓得他慌忙收敛心神，再不敢嚣张。

左欣然已高举莫邪，向凤皇直奔而去。

谭松鹤与石越交战正酣，听见端木胜叫声，不由自主地看向端木胜。

石越却趁机瞥到了正在那里发呆的郗超，阴阴一笑，自腰间摸出两面金锣，也无鼓槌，向后一扔，那两面金锣浮空飞到郗超脑后，“啪”地一夹，发出一声震天锣响，将郗超脑袋夹成肉饼。可怜郗超昔年曾随大司马桓温北伐中原，今日命丧黄泉，追随故主。

金锣又悠悠飞回石越手里。

这般大的声响，慕容肈已奔了回来，守护在苻丕左侧。

左欣然自也听见了，她却连身躯也没有挪一下，目光凌厉地盯在凤皇脸上。她的目标很简单，杀了凤皇这个诬陷她的狗贼。

她已走近凤皇一丈，忽而飞跃而起，脚尖如蜻蜓点水般踩在乱作一团的胡兵身上，天外飞仙一般，直直刺向凤皇那可憎的面目。

苻丕吓得以为左欣然要杀他，急急叫道：“快快救驾！”

凤皇、慕容肈彼此对望，凤皇叫道：“慕容兄，你挡住这个疯子，我杀了她！”

慕容肈点点头，眼见左欣然要一剑点在凤皇眉心，慕容肈已使出俩个铁镊夹住了莫邪剑尖。

左欣然人在空中，无法借力，莫邪冲势就这么顿了一顿，身子滞留在了空中。

凤皇已瞅准时机，江山爪勾出，眼见便要划破左欣然吹弹可破的面颊，将她美丽的娇躯化作一具无头尸体。

黑暗里突地飞来一枚石子，‘当’地一声击在慕容肈左手上，慕容肈“啊”地吃痛，左手放松了铁夹。

左欣然已趁机将莫邪一转，直直刺进了慕容肈心脏。

凤皇那要命的一爪也偏了轨迹，堪堪从她发梢划过。

苻丕已吓得从马背跌落在地。

朱序本来已掩上了眼，慧远已颂了一声：“南无释迦文佛！”

这突变实在太快，朱序叫道：“杀啊！”率同慧远和身后的晋军冲杀了过来，大叫：“伪秦败矣！伪秦败矣！”

左欣然已将莫邪从慕容肈胸中拔出。

凤皇一击不中，又出一爪，正敲在莫邪剑柄上，只见黑光橙光翻腾，火星四溅。

凤皇怒色更甚，又连敲数爪，左欣然终究精气不及身在灵人之境的凤皇浑厚，身子被瞧得连连下坠，脚尖已碰到了地面。

忽地一柄泛着青光的青铜宝剑从黑暗里此将出来，直取凤皇面门，他赶忙又伸出一只左爪，‘当’地一声挡住了青铜宝剑，而后调动体内灵气，双手一齐使劲，缓缓将那两柄剑压了回去。

忽而感到明明不相连的两把剑剑刃不断摇晃轻鸣，剑身里隐隐有一凤一凰穿梭，青橙二光更胜，交汇成青凤橙凰，互相盘绕，凝成螺旋状，随着一声凤凰鸣叫，强光透过铁爪，钻破了凤皇的紫衣，钻进了他莹玉一般洁白的皮肤里。

凤皇惨叫一声，坠下马来，这才看清另一柄剑乃是干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