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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无欲无念无留恋(1/2)
八月二十,秋分,黄昏。
盛夏已过,悲秋已至。
梧桐树抖直了身子,仿佛要迎接凤凰的到来。
菊花挣开了橘黄的花蕊,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榆树叶子上已洒了一层白白的霜露,情人的悲伤白露。
距离那场惨烈的大战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伪秦被矢火流星一砸,战死了近一万人。
襄阳城则只区区战死了一个正一道监度大师谭松鹤。
除却以张成为首的少数几人伤悲之外,其他人并没什么反应。
人总是要习惯死亡的!
许中刚最近却噤若寒蝉,不复往日的嚣张模样,因为他先失去了大师兄端木胜,又失去了师父谭松鹤。
不过他还是看不起张椒,认为张椒没有了干将,就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他昨天才来找过张椒的事。
张椒并没有和他动手,因为吕壮、史云升双双出击,已足够将他骇跑。
刚才吕壮正和张椒聊天,一身鹅黄衣裙的花妍却走了过来,哼了一声。
她出落得越发漂亮了,吕壮向张椒歉歉一笑,立刻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她哼的是谁呢?或许三个月前还是张椒,现在却绝不是了。
人总是会变的!
张椒自己的选择,能怪什么?
现在他正和大师兄淳于磊坐在北城头喝酒聊天。
张椒在吹笛子,吹的依旧是《凤求凰》。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笛代语兮,聊诉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配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与飞兮,使我沦亡。
笛音并不很好听,却贯彻着从头到尾的悲凉之音。
一曲奏罢,张椒放下笛子,望着屏障外面的汉水怔怔出神。
汉水自西向东流淌,分隔了南北方,分隔的还有人心。
身着海青,面貌俊秀的淳于磊忽道:“小师弟,你为什么喜欢竖吹?”
张椒微微一笑,不说话。
淳于磊继续道:“据我所知,黄帝时代便有能吹的乐器,乃是以鸟骨制成,唤作骨哨。横笛则是自张骞出使西域后才带回的。小师弟你这正是返本归元。”
张椒摇了摇头。
他已习惯别人赞颂他而不再谦虚了,因为他也需要去赞美别人。
淳于磊道:“笛子本是在大漠边疆所奏,吹起来激荡嘹亮。你吹得全然变了样,很有儒生的‘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滋味。北方有一种专门竖吹的七孔笛子,唤作羌笛,吹起来那才是真正的萧索悲凉。”
张椒点头道:“有机会应当试试。”
“淳于磊……”一声甜腻腻的女声从南方传来。
淳于磊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着上汇金丹的道袍女弟子,亭亭玉立般站在他们一丈外。
她的道袍也实在太紧了些,箍的胸部饱满,腰肢纤细,翘臀挺立,正是灵宝道掌道葛巢甫的二弟子,任延庆的师妹,徐灵期。
大多数男人的梦中情人,徐灵期!
她脸上却多了一块结疤。
淳于磊却好似没有看到,拍了拍张椒的肩膀,向她走了过去。
然后两个人就手拉着手,奔向新天地。
徐灵期虽然身材好,却有一种自小便罕见的恶疾,民间唤作牛皮癣,每自秋季冷气升腾便会发作,全身上下都长满一片一片的戒疤,好似寄生的苔藓。
这种病先天带来,连圣医葛巢甫都毫无办法。
这般漂亮的人,为什么要得这样一种怪病?
贪图她美貌的好几个灵宝道男弟子和她欢好一段时间后,因为看到怪病发作的惨状,不约而同的舍弃了她。
只有淳于磊毫不在意。
张椒觉得自己的这位大师兄有些伟大,他竟然有些羡慕起两人。
对照自身,若是自己提前知道左欣然有恶疾,还会不会再思念她?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左欣然不属于他。
见了徐灵期,张椒才想起身上被葛巢甫刺的九根金针早已拔了,因为叮咛虫已不再发作。只要相隔十丈之外,慕容垂便不能控制叮咛虫。
张椒却听任延庆说葛巢甫使得是灵宝道第三代祖师葛玄在世时,和西晋太医令皇甫谧比斗医术时赢来的不传之秘,唤作‘皇甫九针’。
所以张椒又多了一份人情。
为什么他想死却死不了呢?
是因为有这么多人在羁绊,还是心底的那份牵挂斩不断?
无论如何,他已懂得,活着,本就是一件极好的事。
每个人都应该有一次濒临死亡的经历,这样他们才会珍惜生命。
…………………………
在他们这些年轻人纠结爱情的时刻,太守朱序却很忙,忙的头都快大了。
因为伪秦士兵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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