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小镇（1/2）

就像是他们的命运正在缓缓来开序幕，谁也不知道，在未来，什么时候，会是自己的军队披着凯旋的红旗进入城门，还是别国的军队，用剑铺出一条红毯，进入城门，他们能做的，就是为这些即将出征的士兵们，他们的勇士们打气。

“你们要赢啊！”

“干伞国那些狗娘的！我们卫国之前能赢，这次也能赢！”

“对！我们一定能赢！等你们回来，我们也在这里等你们！”

“大牛！俺等着你！你一定要回来啊！”

无数的声音交杂在上空，这些是卫国京城百姓们的不安，也是他们的希冀，人总是这样，对着别人，他是丑陋的，是不勘的，但是面对着自己人，他们却又是另外一张面孔。

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军队的凯旋归来，就是别国军队的失败，那些人是否在自己的国家里，也有一样的人在等着他们呢？

这不是百姓们想要去想的东西，但却是褚燎白无法忽视的东西。他渴望战争，但是他渴望的是光明正大的战争，而不是这种私欲的产物。

他能接受各国的修行者为了历练，为了修为在战场上厮杀成一块，他能接受将领为了磨亮武器而挂上战斗的旗帜，他能接受士兵为了完成自己的任务在战场上不择手段。

战争本身是一种艺术，但是当战争波及到了这些本来就不想参与的百姓的时候，那便不在是艺术。

那些人耕种着自己的田，兢兢业业地生活，缴税，就是为了换的这一份安逸，但是那些当权者，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重新一轮的财产分配，将这些已经放弃很多的人们，再次逼入绝境，让百姓承担他们的欲望造成的苦果。

每次褚燎白想到自己的战争可能是为这些人而战的时候，他的心就会动摇，就像这次一样。

可是他无路可退了，在平时的战争中，他可以掩盖自己的欲望，点到即止，但是这次对伞国的战争，不管是为了卫国，还是为了唐怦，他都必须要拿出自己百分之百的斗志，将那些伞国人杀退杀怕，杀到他们再也提不起刀剑。

军队出城，亮光退去，褚燎白的眼中却凝聚了更强的光，他不是个畏难的性子，既然已经注定了他必须要上，那么他就会将这事做的漂亮，他不后悔自己选择的路，所以他也希望自己能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后悔选择这条路。

边境的战场上，火烧亮了半边天，断壁残垣满地，那原本该是翠绿的田地，都翻着黄水，该去耕种他们的人，如今都倒在了地上，手里死的时候还握着他们的锄头。

这是一出已经被伞国攻陷的小镇。

边疆的战事虽然是胶着的，但是两国之间总有利好的地方和失败的地方，卫国占了一部分伞国的土地，伞国也占了一部分卫国的土地。

卫国人向来是好战者，按理说他们的土地才应该是这般地狱的模样，但是伞国之人可能是已经被压抑坏了，他们所到之处，没有一片完整的土地，但是卫国的人在燕北的要求下，所有人都压抑住自己的愤怒，没有破坏伞国居民的生活。

那些士兵们忠诚且善良，可是要是他们知道了自己国家的居民被这么对待，他们岂不得翻天了。

尘埃萧萧，远处传来阵阵的马蹄，走了近了，才发现原来是卫国的军队，他们是专门负责侦查的部队，因为看的多了，所以他们被下了严厉的封口令，如果再军队里听到关于国内情况的风声，他们会是第一批被处罚的对象。

领头的是洛青蓝，在这段时间，她得到燕北的重用，从刚开始的千夫长到现在的侦查队的小将军，她总算是没有辜负她自己的初心，前方国土越来越近，她的眼神也有些迷离，她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改变她人生的女人。

军里的消息闭塞，有些东西，你就算去问，也没有人告诉你，洛青蓝不清楚唐怦的情况，但有时间就会给京里的隆业去信，问问现在是如何，可是许久都没有得到过他的回信，或许，这段时间，她应该寻个假，回去一趟。

前方回来的侦察兵打断了洛青蓝的想法：“将军，前面没有烟火。”

她的心沉入了谷底，现在正是响午，是吃饭的时候，而这处小镇却没有人烟的气息，是和之前的小镇一样，被伞国的军队攻破了吗？

“整队收缩，弃马，潜伏进。”

那些人依言下马，自觉组成了一个个的小方队，从不同的地方进入村镇。这队形以一个修行者为主，其余士兵围绕旁边，正是唐怦交给卫国军队的方法，这些天来，燕北在这上面还进行了改良，改变了士兵的配制，他对军队里的人的能力更了解，一点小小的调动，让这队伍的效率更好。

小队之间的默契让他们安心，但是看到的情景，却让他们怎么也不能冷静。

“那群畜生！”

走在左上角的方队先看到镇子里的情况，栽倒在田坎旁的百姓尸体头被压在田地的泥里，一看就是窒息而死，看的见轮廓的房屋可以看到门口都是大开的，那些士兵闯进了百姓的家中，里面的人自然也不会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