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自证无辜（1/2）

她沉默了下来，唇抿得紧紧的，眸光若有所思。

尹寒见她老实立在一边，便又开始打量室内摆设，偶尔还翻看下书案上的典籍。

就在他找的不亦乐乎时，莫霜倏地冲到了他的面前，一把摁住了他的手掌，咬牙切齿地逼问，“是你！就是你！对不对？”

“什么？”尹寒一怔，讶然瞥她，“什么是我？”

莫霜眼底渗泪，因极难启齿而一字一顿，“那天是你……迷晕了我院里的所有下人……也包括我，然后……玷污了我的清白，是不是？”

说到最后，她身子打颤，脸色苍白，眸中几乎要沁出血来。

尹寒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唇紧抿着，一句不发，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她，像是看一个怪物一般。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么胶着在一起。

灯火映照下，有窒息之感氤氲而起。

半晌，莫霜败下阵去，她逃开似的低垂了头。

有泪，啪嗒啪嗒地滴落到桌面上，很快就晕湿了一片。

尹寒终于将噬人的视线从她身上挪开，开口时声音已冰到极点，“以后，那件事，最好再也不要提，否则不光伤你的心，也冷我的心。”

莫霜贝齿紧咬薄唇，尽力止住哽咽，沉默半晌，轻轻道了句，“对不起……”

尹寒想要开始翻找东西的手，再一次顿了下来。

这次，他没再看她，只垂下眼睫，淡淡说道，“迷药这种东西，其实很常见的，你养在深闺，又不懂武功，所以不知。”

顿了顿，他又缓缓道，“若你真是无辜，被恶人坑害，那等我查出真凶，为你出了这口气，可是……你得先证明自己是否无辜。”

莫霜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只觉得喉咙像是被扼住了一般，呼吸不畅。

要她证明，她又如何自证？

这么说来，他还是不相信她。

为什么，他还是不愿相信她？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微微皱起的额头，看他在书堆里认真检索的表情，忽地就恶向胆边生，低喝道，“你就不怕我现在跑出去，向莫府所有人大喊，说你来抢劫了？”

这一次，他连停都没停，口吻中含着抹淡淡的不屑，“你愿意喊就喊吧，等他们都来了，我早没影踪了，你顶着无故归宁的罪名，明早还得乘着自家的马车回太子府，何苦来哉？”

莫霜一阵气窒。

他却若无其事，继续忙乎。

就这么相对了片刻，她突然就好笑起来，像是一个满腹冤屈和怨恨，却找不到发泄对象的孩子，脑海中转了无数个念头，无奈之下，只得作罢。

她赌气般对他横了一眼，接着向床边走去，口中呢喃，“殿下慢慢翻找，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先小憩一番，等你走时，别忘了叫着我。”

尹寒仅是唇角动了动，未应出声。

眸光开始盯上了盛满了书的壁橱，欲要再去那里探上一探。

却在这时，忽听得身后砰地一声，极其沉闷，他猝然转头。

却是一扇暗门在床帏一侧缓缓打开……

那门，原本连接着周围的墙壁，组成一副精美壁画。

合上之时，毫无破绽，任谁也看不出，里面竟还藏着一室。

此刻的莫霜，亦同样地目瞪口呆，爹爹的卧室极少让人进来，她从来不知还有这等机关。

尹寒疾步走过去，瞧了瞧那已大开的门，低声问她，“你按到了哪里？怎就突然打开了它？”

“不知道。”莫霜摇摇头，一脸茫然，忽地又似意识到了什么，忙指着床帏一旁的木柱子，恍然道，“我方才只是扶了扶它，这门就立即开了。”

那根木柱上镂刻着一只精致的白鹤，尹寒忙凑上前去，细细端详。

须臾他眼底一亮，拿手用力一握最上面的鹤头，果然，暗门咣当一声相应合上。

他微微一笑，重摁上去，又是一声响，门再次打开。

这时，他一把携起莫霜的手，就要进得暗门里去。

“够了！”莫霜挣脱开他，上前一步挡在他的面前，神色不悦，“你不觉得这太过分了吗？你到底要干些什么?”

尹寒皱起眉心，凝视向她，片刻，一字一顿，“这对我很重要，生死攸关，你既然嫁给了我，对你也是一样，唇亡齿寒，除非……你从没真心守我一生。”

莫霜愕然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已冷冷一笑，一下拨开她的身子迈步进去，回头见她仍旧呆立在门口，神情不耐地转身，将她也一把拉了进去。

室内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待到尹寒将灯火燃起，未及回首，已听得莫霜哎呀一声惊叫，他慌得一步跃到她身边，促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莫霜眼神发怔，抬起手直指着前方，唇角哆嗦着嗫嚅，“你看那里……是灵牌。”

尹寒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见一方桌案靠墙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