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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蛛丝马迹(1/2)
喜罗察觉不对,便回头来望,见燕烺站立在清风之中,衣衫摇曳,青丝飞扬,满眸明润的光在闪烁,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暧昧,总让人觉得暖意绵绵。
他莫非听到最后那句话了,他会怎么想呢?喜罗有些失措,脸颊炽热绯红。呆呆地愣住,竟一时词穷。
“你是因为穆玉才离开府的?”燕烺突然敛住了笑容,眉宇紧蹙:“她是娇纵了些,但她......”
“侯爷!”喜罗截住了燕烺接下来的话,无非是“她确实娇纵,但心眼不坏”诸多类似的话。可喜罗怎忍心揭穿?会将人乱鞭抽打,再捆绑住,扔下百里之外的山丘,这样的一个人,她的善良到底潜伏的多深?
“侯爷!过去便过去了,无需再提。往后不会有类似的事了,你放心吧!”喜罗说得轻描淡写,似乎与穆玉之间不过是口角之争,连哄带骗地将燕烺又推回了自己房中,安抚其休憩。
燕烺回了房,在茵席上坐了下来,脑海中浮现着喜罗与穆玉的对话,又是酸楚又是欣喜。她们两人之间,仿若积了长久的怨,又仿若孩子间的家家气,真假难辨。
黄花梨的桌案总是摆设的有些别扭,往日便是面对着雕花窗而坐,阳光散落在桌案之时,还能感知到一丝暖意。
可这次离府,穆玉却将桌案反转而摆,避开了阳光不说,还观看不了窗外的景致。
本以为只是从新铺了毡毯,桌案才未能摆回原位,可细细再想,她为何要撤换毡毯?
穆玉打小如男童痞气,日日穿着男装,嚷着平定天下,从未学过其他闺秀的半点女红之事,就连她从小睡到大的床榻被换了,她也察觉不得,这般不懂精致和打扮自己,更别说治家,或与管家商酌摆设。
燕烺愈想愈察觉不对,轰然起身,围绕着黄花梨案细细观察了起来,只见被移到屏风一侧的那只桌角,竟有一条小指大小的划痕,燕烺一眼便认出那是燕穆玉的盘丝鞭所致。
心开始慌了!抬眼扫向屋中的毡毯,庄重而堂皇。毯上娇艳的牡丹,鲜红如血。所有的预想都在脑海中浮现,燕烺突然俯身,将偌大的毡毯一掀,这才发现原本素色的旧毯还未来得及撤换,不过是遮在了大红牡丹毡毯的下方。
燕烺只觉得心口绞疼,狠狠地揪住了前襟,沉重地喘息着,踉跄了几步。被压在下方的素灰旧毯上血迹斑斑,凝结的血块,早已褪成了暗红。
恰逢自己不在府中,房中竟有了这么多血渍,而又那么巧,喜罗离开了府。穆玉到底做了什么?喜罗到底瞒了什么?
燕烺的眸瞬间惊悸而布满戾气,他猛地拔开了剑架上的龙雀剑,拂袖而去。
而此时,喜罗徐徐解开腰上的束带,轻轻褪去了外衫,身上的鞭痕仍隐隐作痛,大都结了疤壳,因长了新肉,总是无故作痒,几处伤口又被抓破了皮,泛着血丝。正想敷些药再稍作歇息,不料房门竟被人猛然推的大敞。喜罗大惊,已顾不上伤口的疼,便匆忙地将外衫裹在了胸前。
素白的亵衣锈着红梅,雪肌若隐若现,令人垂怜。幸好夺门而入的是她挚爱的男子!
喜罗愕然,还处于突兀之中。燕烺竟疾步上前,攥着她的臂膀,将其拖进了自己的怀中,嘶吼道:“穆玉是不是对你动了鞭子?是不是?”
他知道了,他怎会知道了!
未等喜罗答话,燕烺竟唐突扯开了她捂在胸前的外衫,扳着其肩膀,将其皓白如雪的背转向了自己,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燕烺昂首凄厉嘶吼了一声,将怀中的喜罗轻推一边,转身而去。
喜罗听见他握剑的手咯吱作响,浑身颤抖得厉害,情急忘却尊卑,冲过去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嘶喊了一声:“侯爷,不要!”
他这番恼怒,与穆玉定会怒目相向。
燕烺失心般挣脱着喜罗的束缚,手中的龙雀剑已被晃得嗡嗡作响。喜罗臂间的力道愈来愈大,死死地环住燕烺结实且炽热的腰,高喊道:“我不怪穆玉,是她坚定了我誓死留在侯爷身边的决心!”
屋中的一切拉扯和声息戛然而止,燕烺愣住,任由喜罗搂着自己的腰,任由她的泪挥洒在自己脊上,温热以至到冰凉。
“不要去。侯爷我求你了!”喜罗手中的力道渐松,以至到慢慢收回,此刻的声息已恢复了平静:“穆玉她是无心的。”
燕烺手中的剑竟“哐当”一声划落在地,折射出的银光,闪的喜罗双目一阖。
“终究是我错了,我不该带你回来。即便是落到夏良苏的手中,你也不曾遭过这般罪。”燕烺趔趄了几步,跌坐在茵席上,声音如哀泣的鹧鸪。
喜罗上前,蹲在了燕烺的膝前,呜咽道:“侯爷,你不会是要赶我走吧?”
燕烺涣散的眸光聚拢,投在了喜罗布满湿渍的脸上,他伸手触了触喜罗的脸颊,蜻蜓点水般轻柔,生怕一用力,将这个丝毫不懂保护自己的枯偶美人捏了碎。
春风拂过,已有些暖意,可喜罗却觉得异常寒冷。环胸抱住了双肩,垂首倚在燕烺的腿边。
燕烺褪去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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