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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鸿门之宴(1/2)
大学士啊,那白郁岂不是这个王朝最有学问的人……
我瞪起了一双大眼睛倏地看向白郁,惊讶道:“白郁,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个大人物?”
白郁对我的话一笑置之,面露无奈地耸耸肩,好像在说:我不是故意的,是你没问而已。
在一旁沉默的燕遇忽然开口道:“食不语,吃菜。”说着他执筷在碗上敲了敲,示作提醒。
听燕遇发话,我只好收敛起自己的惊讶,乖乖地低头捡起筷子,对着自己的空碗发了一会儿呆。
结果我这个不太讨喜地状态打扰到了燕遇的吃饭的心情。
他又伸着筷子敲了敲我的碗,声音极低沉道:“怎么不吃?”
我看着自己的空碗,苦恼地微微蹙眉:“什么都没有,吃什么?”
燕遇轻笑了一声,随即从他自己的碗里拾起一根菜叶,稳稳地放进我的碗中。我受宠若惊地望着他,他的眸中浮现出丝丝笑意,仿若艳阳初现将冰雪融化那一霎的柔和,我的脸又控制不住地烫了起来,支支吾吾回道:“我,我可以,自己来的……”
“那怎么不自己夹,故意等我不成?”燕遇靠近了我几分,语气带着一丝足以把我整个心勾起的诱惑。
他的呼吸细细碎碎地喷在我的耳朵上,忍得我有一阵痒痒的感觉。我紧张地随便从桌上夹了一个东西,迅速地往嘴巴里塞,嗤嗤笑道:“好好吃啊!”
然后我又从自己碗中将那根菜重新拾回了他碗中,筷子方松,我蓦地一愣下来,又听燕遇淡淡来了一句:“嫌我脏?”
“没有没有。”我失笑片刻,看着他碗中的菜,在想应该是他嫌我脏吧。才想起他有洁癖,我果断又将菜放入自己口中,慢慢咀嚼起来。
“对了,你们为什么会跟潘贽在一起吃饭?”我压低声音悄然对燕遇说道。
燕遇从桌上又拾了一根菜叶,唇边漫漫扬开一丝淡淡笑意,也是低着声:“这是他的府邸,我们是他的客人,为何不能跟他一起吃饭?”
这么说来也是有道理,我点了点头,看着燕遇周而复始地拾同一盘菜,有些纳闷。他就这么喜欢吃菜叶?
这时,白郁举起一盏酒杯,含着如沐春风的笑意缓缓起身,对潘贽客气道:“这几日多谢潘大人的盛情款待,在此白郁敬潘大人一杯。”
潘大人一边俯身一边恭敬回道:“白大人实在客气,此乃下官本分所在。到时二皇子荣登皇位,莫要忘记下官便可。”
此话一出,满座寂然。
白郁逝去几分笑意,眉间肃然地深蹙下来。我偷偷看了一燕遇,他停了停筷子,面色沉重。
“潘大人,皇位之事前有太子,欲想得到并非易事。”白郁回身入座,脸上的笑容愈发勉强。
潘贽豪爽一笑:“这有何难。朝廷中人无不知晓太子本性,阴险奸诈。这样的人怎能做一国之君?”
燕遇和白郁的脸更加难看。
白郁作势咳了几声,淡淡敷衍道:“潘大人是喝多了罢。”
潘贽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脸色微变:“是下官逾越了,下官这就自罚三杯。”他说完便举起桌上酒杯一杯杯地一饮而尽。
我看着自己眼前也有一盏酒杯,也好奇地饮了一口,味道辛辣地刺激着大脑,我立马又搁置到一旁。但这一刺激倒让我想起一件事。
我从衣袖底中抽出一张纸,手肘碰了碰旁边的燕遇,见他看过来我才将纸放到了他手上:“这是赵羡的招供证辞。”
燕遇淡淡接过,将它展开,目光浏览了一番,他才若有所思地捏在手中,抬起幽深的眸子,悠悠道了一句:“今朝官职众多空闲,潘大人难道不想返朝任职?”
潘贽方才饮完,闻言笑得含蓄:“下官无德无能,哪敢妄图在朝任职,在这个小地方做一世知府足以。”
燕遇含着一丝冷意:“潘大人谦虚了,能把杭州治理得如此风调雨顺,应是有才之辈。”
此话匿有讽刺,我不禁骇言,这是准备挑明了吗?
潘贽霎时脸色苍白了下来,他匆忙地从椅子上走下来,对燕遇一跪,把头埋得老低:“下官,下官并非有意放纵赵氏与青氏所为,而是的确不知情啊!”
我们三人皆是不信。燕遇将手中的纸展开,随便从一旁叫了一个丫鬟,把纸塞在她的手上,面无表情道:“你,念!”
丫鬟仿佛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弄昏了头,连多看一眼自家主子都没有,埋着头颤着声音道:“鄙人杭州回春堂的大夫赵羡,在五年前是潘府总管。同糟糠曾在潘府侍奉了八年有余。至有一日,知府潘贽将我们赶出潘府,后因身无白银不得不借钱开医馆维持生计。哪知收入不济,不到一年,债主上门讨钱。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返回潘府求潘贽帮忙。潘贽答允,但为了得到更高的收益,他出钱为糟糠办了一座青楼,并威胁之以绑架哄骗外来女子充盈青楼,多获之银币必须充入潘府盈库。我们碍于其权利,不得不顺从而为之。
“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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