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恩情（1/2）

“娘，你别打了，打坏了就读不了书了。”卢小月见状急忙上去拉张桂花。

“左右他也要不读书了，打啥了能怎么样，也好过他学了这么多年的诗书去当学徒强。”张桂花气的不轻，卢小月上手拉也没拉动。

“哎呀！娘你打他干嘛，不就是为了钱的事吗！大姐嫁人了不就有钱了吗，你打大福干嘛，大福不也是为了给家里省钱吗！”卢小月见她打的凶狠自己也拉不住只得大声的喊道。

“闭嘴！你爹都说不同意了！你在这胡说什么，你姐的婚事是你能说的吗?”张桂花听她这么说急忙阻止了她，叫她不要乱说话。

“有什么不能说的，人家都来提亲了，拿了彩礼钱大福的束脩不就有了，我说的也没错。”卢小月是个嘴上不愿意饶人的人，和她娘也时常顶嘴。

“小月，就为了人家的钱就给你大姐嫁给他，这钱花起来不觉得咬手吗？”沈大山并未生气，只是冷冷的问着卢小月。

“有什么咬手的，你们也不是没花过人家的钱，上次爹昏过去请郎中的钱就是大姐跟聂林借的，咱家早就欠着人家情了。”卢小月见沈大山面色不善的说她便反驳道。

“你说什么？那钱是聂林借她的？”卢小月一说完话沈大山便大声的问道，被她这么一喊张桂花也不卢大福了，卢大福眼圈红红的看着他们。

“是啊，我姐说的，不信你问她。”卢小月见沈大山脸色越来越不好，急忙搬出了沈娇月的名字。

“你去把你姐叫来，我有话问她。”沈大山冷冷的对卢小月说。

卢小月一听这话急忙跑了出去，她巴不得离这屋远点呢，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反正也不是假话，剩下的她处理吧，跟自己一点关系没有。

“爹，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我上次看病的钱是哪来的。”沈大山没绕弯子直接的说道。

“借来的。”蒋娇故意没告诉沈大山是跟谁借的。

“我能不知道是借的嘛！别跟我绕弯子，我问你是跟谁借的。”

“爹都知道了还问我”蒋娇低着头说道。

“你怎么会跟他借钱，他是不是占你便宜了！”沈大山见她的样子就知道卢小月说的是真的。

“爹，我都和你说了他不是那样的人，那天你晕倒了我出去借钱，杏枝去她外祖家没在家，全村除了杏枝我还能跟谁借到钱，我在路边急哭了，聂林看见就借钱给我了，还帮我去请了郎中，他从没用这件事要挟过我什么，只说有钱时再还就行了，这次来提亲还特意告诉我不要说这件事，他不想用恩情裹挟着你们，让你们因为欠他的情而把我嫁个他。”蒋娇将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

蒋娇的话音落下屋里便许久没人说话，沈大山皱着眉头思索着该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自己若是有出息也不会让女儿受委屈去到处借钱，反倒欠了人家这么大个人情。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呢，好把人家的钱还人家啊”沈大山半天憋出了一句话。

“爹，家里什么情况我也不是不知道，你当时大病初愈，大福又要交束脩，这些年村里的人都被我们借怕了，说了以后要怎么办，继续借钱吗？”蒋娇反驳着沈大山。

“那也得把他的钱还上，这么欠着他的情我实在是觉得不舒服。”

“爹，你还不知道吧，我上次落水也是他救的，若是想还欠他的情，怕是怎么也还不清了吧。”蒋娇面色如常的说的。

“你落水也是他救的！”沈大山听蒋娇说完话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这些事聂林从未和别人说过，他也没想和你们说，但是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们，他是什么样的人，想必我也不用多说了。”蒋娇说完话看着面色复杂的沈大山，沈大山迟迟的说不出什么。

“大姐，你要嫁人了吗？”卢大福听了一会儿大概的听出了些事什么事，便问蒋娇。

“这个还要看爹娘的意思啊，不是我自己能做主的。”蒋娇笑着对他说。

“你们先出去吧，娇月留下爹有话和你说。”沈大山想了许久让张桂花和卢大福出去了留下了蒋娇。

“爹”屋里只剩父女两人，沈大山始终低着头不说话，蒋娇叫了他一声。

“娇月，你生下来的时候特别的好看，不像有的孩子皱皱巴巴的，一生下来就是个漂亮的姑娘。”沈大山似乎陷入到了回忆当中。

“爹，你怎么了？”

“爹舍不得你啊，一转眼那个小姑娘都长这么大了，爹是真是舍不得你啊，爹知道你在这家中过的也不好，桂花不算是个好娘亲，当初我若是再挺一挺咬咬牙自己给你带大或许就不是今天这般田地了，这都怪我。”沈大山对女儿一直有种愧疚之情。

“爹，你别这么说，我现在过的不是挺好的吗，最重要的是你要有个伴啊。”蒋娇还是挺能理解沈大山的，毕竟谁都希望有个人陪着自己，子女将来都要有自己的家庭，最后还是夫妻会携手到老，所以她觉得沈大山又找了张桂花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