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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太阴主杀2(1/2)
夜君恒始终不能放心,那几座坟下埋葬的该是路欢最在意的人,可她当时竟能反过去安慰他。
他是偿过那种痛苦的人,由此才更清楚一个人无论有多坚定的心性,面对这样的生离死别都会痛苦难当。
可路欢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会不会并不难过?
绝不会。
所以夜君恒离开假意离开,其实一直暗中跟着路欢……
路欢的反应再寻常不过,与李苏雅道别,带儿子回家,然后收拾家里。仿佛一切真的会随着几人的封棺入土而结束,她也能够开始新的生活。
夜君恒藏在暗处,总觉得哪里不对。
路欢的反应太正常了,白天她亲自葬了三个至友,现在却还能够没事人一样,哪怕是个寻常人都不会这样。
那日在小院子里,她曾经亲口对他说,找到杀死于归的凶手,是她活下去的意义。
可她怎么——夜深人静,一日归尘。
路欢照顾着路珍休息,将院子里的一切都重新收拾过一遍,却并没有回屋休息,而是转身出门,一个人去了秦门后巷。
秦门在淮州恶名满天,如今人去楼空,大伙又不知真相,都不敢靠近这里。
后巷没有灯,黑乎乎的一片。
路欢走在巷子里,一路步子很慢。
夜君恒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秉息跟着她。
黑暗里,一前一后两个人影一路走了足有一刻钟,路欢终于停在了秦门后院的一片矮墙边。她翻墙而入,动作倒比方才流利许多。
夜君恒犹豫片刻,跟着翻进去,他一定要看看她准备做什么。
事实上,路欢什么都没做,她只是绕着后院的一片花园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之前曾经与顾三思见面的那处亭子附近。
天上稀稀拉拉几颗星星并不足以将夜空照亮,附近是淮州最热闹的街市,所以这院子虽静却一直能够听到附近传来的各种吆喝声。
路欢在亭外站着,黑暗里夜君恒根本无法判断她在想什么,一颗心却怎么都无法放下去。
他每每见到路欢动一下,都觉得自己的心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那种感觉委实让人受尽折磨。
可他不敢吱声,不然依着路欢的性子,只怕要误会自己了。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直到夜君恒见到路欢突然发了狂,竟拿头去撞凉亭的石柱。
夜君恒大惊,从树杆后蹿出,一把拉住路欢,“路欢你疯了。”
夜君恒背对着她,自然看不到路欢勾嘴的动作,只当她不清醒,“路欢你清醒一点儿,什么事情非要寻死。你不是还要养大你的孩子,还要替于归报仇么。”
路欢知道夜君恒有多谨慎,哪里会理他,仍是不要命的往石柱上撞。
她是真的发了狠,夜君恒根本不能完全拉住她,路欢的脑袋碰到坚硬的石柱,瞬间就是一声碎响。
夜君恒大骇,感受着原本好好的人从自己手里滑落,一下慌了神,“欢欢,你……你没事吧,我……我去找大夫,我……我去……”
暗夜里,夜君恒的声音又慌又急。路欢却没了计谋得逞的喜悦,只在呼出口气以后,轻轻叹息,“二公子是不是以为,我想寻短见。”
夜里,两人都只能见到对方个模糊样子。
夜君恒不知道路欢刚才那一撞有多严重,这会儿哪里会去想这些,“你别说话,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大夫。”
他想伸手去抱路欢,可那手伸出又停了下来,“这附近就有医馆,你能走吗。”
路欢靠着台阶下的石壁没动,刚才撞的太狠,她的脑袋晕的厉害,“二公子,我不是要寻短见,也没事。”
他才不相信她。
路欢继续道,“我刚才……只是犯病了而已。没带什么药,所以才这样的。”
夜君恒愣住了。
她继续解释,“想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在城门口发疯的事。我这病受不得太大的刺激,否则便会像得了疯病的人一样,神智渐失。我来这秦门,是今日李主事入土,心下感叹才来此一游,不知二公子……来做什么?”
夜君恒没法解释,“路欢,我……”
“嗯,明白了。二公子也跟我一样。只是这里人去楼空,黑漆漆的一片也没什么可看的……二公子你先走吧。”
夜君恒在路欢面前,素来没有什么脾气。
他觉得路欢知道自己跟着她却未点破,大约是想支使自己离开,自然不肯如愿。
那双缩在衣袖里半天的拳头终于伸出,将她从地上强行扶起来,“你撞成这样,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呆着,我先带你去找大夫。”
一个时辰以后……
路欢在医馆里缝针,大夫一个劲儿的摇头,却又不忍说教。最后老大夫忍不住将夜君恒叫到一旁,十分严肃的训他,“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不知道这丫头不能爱刺激?居然由着她乱跑不提,竟还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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