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恩爱（1/2）

夏婉萱重新站在地毯上，她微微扬起下巴。温柔的眸子里只装得下司凌一个人。相较刚刚那条白色裙装，这身淡蓝色的礼服把夏婉萱衬得如同公主。温柔里更多了一丝冷寂沉稳。

钢琴曲响起，司凌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他走过来，绅士的冲夏婉萱伸出手，“我可以请您跳个舞么？”

夏婉萱轻轻屈了屈膝，右手轻轻搭在司凌掌心里。舞蹈课是之前她上高中时候的必修课，那时候身体灵活程度还不错，老师上课的时候总是会表扬她。高二那年校庆，她和乔楠一起跳了华尔兹，第二天就成了风靡全校的‘模范情侣’。只是这一次，跟自己跳华尔兹的人是司凌。

“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司凌低喃道，扶在夏婉萱腰上的手轻轻用力。夏婉萱向前迈了一小步，整个人几乎贴在司凌的胸口上。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他们跳舞，目光里尽是惊艳和赞叹，司凌倒是没有想到夏婉萱跳舞跳的这么好。带着她转了一圈，夏婉萱的舞步愈发轻快熟练。

“……喂，你穿了我妈妈留给她未来儿媳的衣服。”司凌故意露出几分严肃，好看的眉眼里却都是宠溺。

“那，怎么办？”夏婉萱的脸红了红，抬起一双水萌萌的眼睛看着司凌不知所措。司凌的双手环住她的腰身，看着夏婉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所以你要对我妈妈的衣服负责，你得嫁给我。”

看着司凌孩子气的模样，夏婉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她看着司凌，脸颊愈发红润。“可这件衣服明明是你让我换上的啊。”

“那我说要你嫁给我，你嫁不嫁？”司凌顿住脚，不等她回答，司凌在众人惊讶的目光里低下头去吻住夏婉萱的唇。

司铭就站在司云天身边，看着大厅中央拥吻的二人，唇角边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打小就事事让着他。父亲曾经说过，当哥哥的就该让着弟弟。他也一直这样做了。可感情的事，谁又说的准。原本还想再为自己争一争的。

司铭仰头喝下杯中的红酒。

夏婉萱与司凌在一起也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他没道理不祝福。大概是上辈子欠了这小子的，所以才会这么倒霉，当了他的哥哥。

司铭失笑，他摇摇头，为自己这略显荒谬的想法打上否定。收回心绪，司铭将空酒杯放回长餐桌上。司云天看着儿子和不知名的女子吻在一起，面色愈发难看起来。

“那个女人是谁？”

司铭愣了愣，父亲的语气听起来不善，“是我前一阵子招的私人助理，叫夏婉萱。人挺聪明的，倒也难得肯塌下心来学。”

看这样子司凌已经不打算瞒着。既然父亲已经问起，那也就只好实话实说，免得再一句话触怒父亲，到那时恐怕更难收拾。

“哼！”司云天冷哼一声，看夏婉萱的眼神也变得冷漠起来。“宴会结束之后，让司凌马上到我书房来一趟。”

夏婉萱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她下意识回头看过去，那个方向只有司铭正看着他们。碰触到夏婉萱的目光，司铭微微一笑。

“奇怪……”

也不必再说明她的身份，在场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司凌拉着夏婉萱的手走到一边，“什么奇怪？”

“没什么……”夏婉萱笑起来眉眼弯弯，让司凌忍不住又低头吻在她的眉心。“喂……你今天吃了我很多次豆腐埃！”夏婉萱忍不住抗议起来。

“那又怎么样？”司凌无所谓的摸摸她的头发，“你人都是我的，吃一下豆腐又怎么了？小气劲儿啊，要不你再吃回来~”

司凌说着，将侧脸凑过去。夏婉萱连忙测开头，“别闹，好多人看着呢……”

司凌忍不住笑起来，他捏捏夏婉萱的鼻子，“我先去那边一趟。马上回来。你乖乖在原地等着我。”

“知道啦。”夏婉萱委屈的揉揉鼻子。本来鼻梁骨就没他高，还整天捏啊捏的，感觉越来越矮了。

正满腹牢骚的看着司凌与几个年纪稍长的男人谈笑风生，那魅力倒是一点也不输起司铭工作时的样子——夏婉萱一直觉得男人只有在认真工作起来的时候才是最帅的。

“你们很幸福。”

是乔楠的声音。夏婉萱往左边看过去，乔楠就站在三步之外的地方与自己并肩而立，目光也投向不远处的司凌，酸楚多过复杂。

夏婉萱沉默的摆弄着手里的高脚杯。她知道乔楠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跟她说这个。

沉默了半晌，乔楠自言自语一般喃喃道，“……还记得那一年夏天，学校里要举行校庆。舞蹈老师帮我们报了名。后来每天放学，我们都在学校舞蹈室里练华尔兹……整整一个月都是这样。”

夏婉萱并不打算搭话。再美好的日子都已经是曾经，有人熬不过时间熬不过寂寞提起退场，她是被动的那一方。

“有一次练完舞，我送你回家。伯母在路口等你，我们牵手让她看到了。伯母说了什么你还记得么？”

“记得。”夏婉萱慢慢呼出一口气，母亲一向很开明。“妈妈说，只要不影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