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忧参半（1/2）

纪凝烟羞得面色绯红，也顾不上打扫了，立即转身想要走出这厨房，却被瞻垍反手扣住手腕，拉了回来，碍着有外人在，不得发作，只能又羞又气地瞪着瞻垍。

“烟儿，什么时候打算回家？”瞻垍笑着问，“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明明知道你在这里，却还是没有过来看你。你也在怨我吧？不过不是不能来看，只是怕我推开门，看到的不是你。那样，我可真的是承受不住的。”眼里完全没有了大同指挥官，大同指挥官见状，连忙偷偷溜了出来。出了厨房门，才得以大胆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整整衣襟，走回了厅堂。

“不知道呢，好像没有多想家。”纪凝烟望着窗外，努力回忆着纪老爷和纪夫人的面容，却发现他们大的相貌早已模糊，只得苦笑。

“那你不打算回去了么？”瞻垍看着纪凝烟若有所思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不是的啊，”纪凝烟皱皱眉，“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去罢了。其实现在这边的生意逐渐稳定了，我也可以撒手了，只是总感觉现在走了的话就是丢下了杨婶儿她们，有些舍不得罢了。”

“那我们的婚事呢？”瞻垍笑着揽过她的肩，看着她的侧脸，“烟儿若是不回去，我们的大婚一事该如何定？”

“大婚？！”纪凝烟瞪大了眼睛看着瞻垍，“什么大婚？”

“自然是我们两个的婚事了。”瞻垍嘴角带笑，“不是早就说好了么？”

“可是......”纪凝烟看了瞻垍一眼，低下头说着说着就没了动静。

“可是什么？”瞻垍笑着问，“是因为我大哥的缘故么？”

“不，只是觉得有些早。”纪凝烟微微颔首，“与瞻垲大哥无关。”

“那就好，不过，恐怕此事由不得我们。”瞻垍苦笑一声，“皇兄的想法时时变，也不知现在考虑得如何了，我只是担心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纪凝烟不解，“什么夜长梦多？”

“我担心，皇兄会将别人赐婚与我，到时你可就成了侧妃了，难道不怕么？”瞻垍拉过纪凝烟的手，握在掌心，细细摩挲着。

“你少自恋了。哪有那么多女孩子上赶着要嫁给你？这么自夸羞不羞啊？”纪凝烟笑着看了瞻垍一眼，心里却也是暗暗开始担心此事了。原本她以为瞻垍不知道，便只是在心里默默担忧着，看着那高高在上尊贵无双的瞻垍时，总有那么几分自卑感。

她知道她的瞻垍是那样优秀，可是又担心那样优秀的瞻垍，身边总有一天会站着一个同样优秀的女子，而那个女子，是不是她还难说。这种矛盾的感觉搅得她心头一阵纠结，今日被瞻垍主动提出，心里反而是安定了几分，原来他也是这样担心着的，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到时候若是，若是本王真的娶了别人，你会怎样？”瞻垍忽然认真起来，看得纪凝烟心里发毛。

“若你真的娶了别人，那咱们就此别过，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再无纠葛便是。”纪凝烟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回应道。

“你可舍得？”瞻垍看着纪凝烟那认真的表情，便打趣着缓和气氛。

“舍得，舍得，有舍必有得。”纪凝烟看着瞻垍的眼睛，一脸严肃，丝毫不为所动。

“嗯，此生，定再不负你。”瞻垍看着面前表情坚定的女子，心里五味杂陈。的确，婚姻大事，又身为王爷，本就容不得他自己做主，不过好在纪凝烟早年便是京城有名的贤淑女子，自己又多次向皇上和孙贵妃表露心意，想来他们也不会太难为自己。然而生在帝王家，你情我愿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还是门当户对，对于一个王爷来说，要想在这阴暗的皇城中生活下去，最重要的则是示弱。所幸纪家的背景不甚雄厚，皇上心里最是清楚，如此看来，还是有几分希望的。

“但愿如此。”纪凝烟微微颔首，展颜一笑，“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吧？若被人看见你在我这栖凤桐里待了这么久，还指不定说我些什么呢。”

“好好好，带我回去就去你府上下聘书如何？”瞻垍笑着摇摇头，“看不出烟儿现在就迫不及待想要嫁过来了呢。”

“想什么好事儿呢？只是怕你坏了我的名声罢了。”纪凝烟翻了个白眼，双手一挥，赶鸡似得向外赶着瞻垍，“快走，快走吧。”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本王可就走了。”瞻垍无奈地挪动着步子，“你可别后悔啊。”

“鬼才会后悔呢！”纪凝烟笑着，目送瞻垍回到了厅堂，不多时，一行人就离开了。

瞻垍走后，纪凝烟还没回到厅堂，舅母和杨婶儿就迫不及待地来到厨房，轮番劝说纪凝烟回京成婚，听的纪凝烟云里雾里，丝毫摸不着头脑，只是瞪着眼睛默默地看着她们，直到她们说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了一句：“瞻垍都跟你们说了些什么？怎么现在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烟儿姑娘啊，你看，今日梁王大驾光临咱们栖凤桐，还不是冲着你的面子来的，你看，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