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人嫌的少女（3）（1/2）

我心说就算我美貌如花，你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就对我动手动脚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只听“喀啦”一声肩膀疼得像要卸下来一样却是被接回了原位，眼泪刷就飙了出来，爆发出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震耳欲聋的嚎叫:“啊呀呀呀！唔唔唔……”

方清阙在袖子上擦擦我留在他手心的口水，嫌弃道:“吵死了。”

我也不甘示弱地向他抛出一个嫌弃的眼神，试探活动着刚刚恢复知觉的肩膀，向吸引了众人目光的门板走去。

“这……是李莫愁嘛……”我看着印在门板上的血手印感觉面部肌肉有些不受控制。

“李……谁？”东云打岔道。

我哪有那闲情逸致跟他讲李莫愁和神雕侠侣的故事，默默地看向方清阙。

方清阙只是静静对着我的房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摸一摸那血手印向指尖所指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四处张望，并不时蹲在地上查看，似乎是在找什么的样子，片刻后停在了另一扇门前，只见那扇门上一片暗红，一股甜腻的腥气从门缝里渗出来。

我情不自禁地望向方清阙，见他细长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些意味不明的冷峻，让我无端生出种寒风入骨的感觉。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忽然对我一笑，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推开了门，迎面是更加浓郁的血腥味直噎得人喘不过气来。我和东云被他一人挡在门外只好伸长脖子张望，怎奈脖子不够长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只看到地上已经凝结的血迹，一直蔓延到门口。这时孙传芳和孙卓宁以及那个令人讨厌的孙婥莹全都到了，孙传芳走上前问道:“如何？”

方清阙只是淡淡地摇摇头说:“报官吧。”

孙传芳听了只是一味地叹口气，孙卓宁忙吩咐人去报官，没过多久官府的人就来了，又是一番查验，把孙府的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依旧是无果，但上次小罗还能说是失足落水，这次的老马总不能说是失手把自己分尸了吧。而在这期间，孙婥莹一直远远地在树下站着，从她不时飘向我们的眼神里，我不仅读到了冷漠还有刻骨的恨意，这让我十分愤怒，突然我想到些什么，默不作声地走上前去:“孙姑娘。”孙婥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看来孙家的鬼的确很凶。”

“怕了？”

“孙姑娘说笑，适才听仵作说马师傅是昨晚戌时左右遇害的，我若没有记错，昨天孙姑娘来的时候似乎也是戌时左右。”

“你这话什么意思！”孙婥莹的脸上立刻露出森然的神色。

“没什么呀，只是想到孙姑娘可是险些就遇上那只鬼了，不禁为姑娘捏一把汗。”

“哼，你以为我会怕吗？倒是你，那血印子怎么就会印在你门上，依我看那恶鬼放了你一回却不会放你第二回，你可得当心了。”说着便翩然而去了。

我冲着她远去地身影喊道:“我才不信！”瞧她的样子似乎真的不怕，而我嘴硬归嘴硬，心里却不能不耿耿于怀。

东云听了我的遭遇只是若所思地叹口气道:“孙小姐的性情是有些冷僻。”我见他神情恍惚，一副对我爱搭不理的模样便有些不悦，又有些疑心遂问道:“你最近怎么总是唉声叹气的。”

“有吗？”东云说着又叹口气敷衍道:“我只是担心你而已。”

“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是在关心我。”我狐疑道，“倒是像在关心别人，你不是看上那姓孙的怪丫头了吧？”

东云忙辩白道:“怎么可能！我只是听说了一些事罢了。”

“什么事？”

东云犹豫道:“也没有什么事，只是听说原本孙小姐也不是这样的，不过近两年才转了性情。”

“这个我也略有耳闻。”

“大约是为情所困吧。”东云说者无心，我却听者有意，自以为得到了不得了的线索当然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东云方说起之前听到的事。

这事细细追究起来还与孙婥莹的大哥有些关系。孙卓宁是从两年前才逐渐接受他父亲的生意，新官上任又经验不足，难免有些捉襟见肘，但孙传芳秉着剑不磨不成器的教育宗旨对孙卓宁十分严苛，孙卓宁便有些丧气，机缘巧合结识了初出茅庐又善解人意的祭芳华。

“祭芳华……怎么觉得有点儿耳熟？”我忍不住打断道。

“就是那天在驿站遇见的姑娘嘛。”东云说道。

我点点头，示意东云继续说下去，方知孙祭两人惺惺相惜，那时的祭芳华还不是锦城第一美人，只是跟着草台班子在各个青楼楚馆轮流演出的普通歌妓，我斗胆揣度祭芳华的崛起定然与孙卓宁的支持息息相关。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后来孙卓宁事业稳定后就打算帮祭芳华脱离贱籍纳为妾室，这事原不算什么，何况孙家大奶奶是出了名的“木头奶奶”，但孙传芳却誓死不肯答应，而祭芳华似乎也并不对此事抱有太多希望，遂不了了之，从此他二人也不常见面。但期间又不知是什么机遇，祭芳华结识了孙婥莹，孙婥莹本也不是顽固不化的人，与祭芳华结识后竟也将其引为知己，两人常相约踏青游玩，如此孙传芳虽然格外嫌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