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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显得很空旷，静悄悄的。

“小儿，我该怎么办，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赫敏。。。东儿。。。”

拂煦的唇起了死皮，没有一点水泽。干裂的唇细声细气的嘟囔。眼睛闭的紧紧地，却还是能这样毫不留情的伤他。康熙捏着手心慢慢的溢出了血丝，这一刻，他甚至想和她一起去死。

他守在床前不吃不喝的两天，拂煦睁开眼睛的时候康熙正抱着她睡在床榻上。他消受了了许多，脸上有了青色的胡渣，闭上了眼睛的他没了往日的冷峻，俊秀的脸透着他和她刚刚相识那般的温润。

拂煦将他搭在她身上的手拿开，才一动。他便醒了过来，受到了惊吓一样的睁开眼睛，惶恐的看着她。看到拂煦眼里的漠然他摸着心口疼的蜷缩在床上，咬着牙头上大汗淋漓。

拂煦看到他的摸样惊到了，他的样子太可怕了，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你怎么了？子鸢！”她拉着他的衣裳，他没有回她，撑着身子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想要下床唤人。被他拉住，他的脸白的一丝血色都没有，一字一句的道，“小儿，我好像快要死了，你终于高兴了吧？”康熙捏着她的肩膀她，浑身颤抖，他是真的以为自己马上就要解脱了。

他再也承受不了了，这种生活，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这一生从来都高高在上，在她这里栽了这么大的一个跟头。这么多年，真的够了。

拂煦由着他抱着，她感觉的到他濒死的感觉，可是又能如何？又该如何，本来就是一场孽缘，又怎么可能会是善终。

“你这又是何必呢？这么多年了，你就放过所有的人吧！”她扬了扬嘴角，抬起手放在他的背上，小小声的道，“我多希望从来没遇见你，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期许。”

“拂煦，你不晓得，我也这么祈祷过，我巴不得没遇见你，我这一生从未围着你许过太多的愿望了，现在，我真的希望我在也不记得你，我好疼，每天都疼。”

他的唇温炙热，拂煦尚未痊愈，身上还没有力气。推他的手一点都没有撼动他。他压在她的身上，一如她噩梦般的那些个夜晚。渐渐地，她也不在反抗了，像是个没有知觉的娃娃，由着他为所欲为。康熙褪掉她身上的衣服抱着她赤裸裸的停了下来。

“你看，你什么都不做，我都能疼的像是被凌迟了一般，拂煦，你的心真狠。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当年的事究竟是如何的，如果我也是无辜的呢，如果我也是身在别人布的局中呢？你给我定的罪，就算是死刑，也该有个头了吧。这么多年，我输了还不行吗！十年了，他不过救了你一次，你就念念不忘这么多年，那我呢，你就当可怜我，救我一次不行吗？你对谁都好，都宽容，除了我。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贴着她的耳朵，可她却觉得她的耳膜要被刺穿了一样。闭着的眼睛轻轻的颤抖，“你为什么不如同这十年一样对待我，做你高高在上的君王，有数不尽的妃嫔，为什么把心挂在我身上，康熙，我不值得的。我不是要留在你这里的人，迟早是要走的，你留不住的！”

“留不住？我有什么时候留住过？”她的心从未留在这里过，他一天天的等，再也等不下去了。“三公主要回来了，东儿也要回来了，拂儿，我再也不容许你眼里没有我，这么多年了，我已经受够了。有些事，你也都该晓得了。”

他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脸，亲昵的不得了，身上贴着她，一点都不留空隙，这种时候，他梦寐以求。十年了，他已经没有耐心在等她忘掉那个人了，既然不愿忘记，那么就别怪他了。

“你躲了十年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