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如梦初醒（1/1）

楚雁涵心中一震，原来她刚才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梦里，心中五味杂陈又哭笑不得。

“你这个坏人……”素蝶喜极而怒，突然扑上去在他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唔……”楚雁涵蹙眉抽气，莫非她还没有清醒过来……

泪水渗进齿痕，疼痛在发酵，是否会酝酿出幸福的味道？

“叫你骗我！”素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瞪了他一眼，看着他无奈又不好发作的表情，感觉咬得大快人心，眼睛不由自主往他下身瞄。

楚雁涵耳根一红，微微侧转身，蜜唇微抿沉入水中，长长的睫毛上蒙着一层水汽：“是我不对……”

素蝶扁着嘴，形容略带委屈，双臂环上他的颈项，倚在他肩头，语气分不清是心酸还是撒娇：“雁涵……”

是雁——涵——，而不是楚大哥……

楚雁涵心中一动，眼底流过一缕柔波。

他抬起湿漉漉的手臂轻拍她的后背，胸腔里一阵揪心的疼，声音喑哑而低沉：“蝶——别哭……”

素蝶一怔，抬手随便抹了下眼泪，嘻嘻一笑，指尖抚上她的牙齿刚才留下的杰作，又缩了缩鼻子：“疼不疼？”

此时的楚雁涵也不去顾忌男女之别，将完美的下颌抵在她眉心，微微沉吟：“你若不哭，我便不疼……”

素蝶心中一震，氤氲的水汽一波一波冲上面颊，温热而光滑的肌肤浸湿了她的衣衫，这才发现两人之间的姿势极其暧昧，又想起自己刚才非要帮他沐浴的积极举动，脸红得跟烧炭般。

“额……那个……”她抬眼，干笑一声，目光一时找不到着落，挠了挠头，咽了口唾沫，皱着眉头支支吾吾道：“刚才……那个……我……”

楚雁涵心知肚明的微微一笑，柔声道：“你先回床上躺着，我马上就好。”说完之后，才猛然发觉这句话多么引人遐思，耳根不由更红。

“嗯！”素蝶急忙点头，撒腿就跑，跑出几步又突然折回来心急火燎的在那颗朱砂上印下一吻，这才心满意足的一溜烟奔回床上拉过被子蒙住脸。

楚雁涵先是一愣，半晌后才啼笑皆非的浅浅勾唇。

素蝶心跳如鼓，两手紧紧抓住被角，耳边一直回荡着他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经过无数次的心理战斗、自我鄙视和自我鼓励，她终于颤抖着手拉开被子的一角。

屏风后面，烟缭雾绕的水汽，柔顺发亮的长发，欣长完美的肌腱，无可挑剔的线条，如雪细腻的肌肤，若隐若现的胸膛……

“不要再看了……不能再看了……”她蒙住头咬着手指，双眼紧闭，心跳在耳边如雷作响。

恍惚间，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由远及近，沐浴后陌生又熟悉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温润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接着被子被人掀开。

“为何蒙着头？”

“啊！”素蝶做贼心虚的一声惨叫，急急翻过身滚到床里边，面对着墙壁，手脚都在不停地微微颤抖。

“蝶……”楚雁涵上前扳过她的身体，温声笑道：“你好好睡一觉，再过一个时辰就天亮了，我在外面守着。”

“啊？哦！嗯？不要！”素蝶急急吐出一连串的疑问和感叹，又往里面滚了一点，拍拍外面的大片“空地”，闷闷道：“你就在这里睡！”

“这……”楚雁涵长眉婉转，有些迟疑。

“你别走！”少女快速扯住他的衣袖，依然面朝墙壁，低低道：“我相信你！”

“……”楚雁涵再次无言以对，只得和衣在床沿边缘小心翼翼地躺下，顺便给她盖好被子。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素蝶绞着手指，静静开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