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流离6（1/2）

我真是吓傻了！都成那样了还有不疼的么！

“不碍事！成珠儿姑娘……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大夫请来？我……”

“好！好！”不待他说完我赶紧点着头向外跑去，可是刚跑出去我忽然就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我根本不知道大夫在哪！

真是……傻了！

我赶紧又跑进去。

“怎……么了？”北措脸色煞白的虚弱道。我看向他的手，那已经完全是一片血红了。

“我……”我浑然感到深深的自责无助以及惊慌，咬着牙低垂下了头，“我不知道大夫在哪！”

屋内满是大娘的呜咽之声。

“成珠儿姑娘。”北措又虚声唤道。

“啊！”我抬起头，见北措正一脸乞求的看着我。“你能把布条拿来吗？我……我去请大夫来，你来看着娘……行吗？”

“可是……”我看向大娘，她刚刚似乎是很恐惧我啊！

“没关系！娘现在只是有些不清醒，谁都不认识了！你只在一旁看着她别摔下炕就好！”

“可以吗？”我有些游移，因为从刚刚就可以看出大娘她对我并不是一般的抵触，可是……看着北措那只被血染的殷红的手以及那张煞白的面孔，我不忍……目前似乎只能这样了。

我点头说了声好，然后赶紧拿起旁边桌上的布条跑到炕前，“来！”

“谢谢！”北措用另一只手接过了布条，我赶紧上前扶住大娘的脸，也不管她对我有多恐惧有多抵触，只是麻利的撬开大娘的嘴。

北措有些感激的对我一笑，把被咬的鲜血腾腾的手拿了出来，然后迅速将布条塞了进大娘的嘴里。

我推开北措，扶住了大娘，大娘变的激动异常。

“快去吧！我会照看好大娘的！”

北措被我推到一旁，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大娘，继而眼眶微红的对我说了，“谢谢姑娘！”然后他赶紧快步出了帐篷。

大娘在我怀中挣扎的异常激烈，她拼命的挣扎，我的双臂都快控制不住她了。

“大娘！大娘！”我赶紧轻拍拍她的脸，试图使她冷静一些。

大娘直直的看着我，张大了嘴唇布条从嘴里掉下，嘴唇一张一合似是想叫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瞳孔不断的放大。

不祥的预感陡然而生。

是的，她恐惧，而且非常恐惧！

我回头，背后什么也没有，她到底在恐惧什么？

忽然，见大娘死命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然后双目圆睁向后倒去。

“大娘！”我赶紧接住她，只见她依旧瞪着双眸，方才的疯癫也被此刻的安静所取代。

心中不安！

颤巍巍的伸手探上大娘的鼻孔，毫无鼻息！

咯噔！

一颗心极速下坠。

不可能的！大娘不可能就这样走了的！她一定只是昏过去了！

但是，这种想法在北措领着大夫进来后就完全被否定了！

我正不知所措时帘子就被掀开了，北措和大夫走了进来。

“大夫，快请！”北措道。

我抬眼看着北措，一阵心虚，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交代。

“北……北措……大娘……”我实在说不下去，双手拢紧了大娘，低垂下了头。

屋内半晌静默。

然后，我听到北措不断颤抖的声音，“娘……娘她……走……走了？”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双手不安的扭成一团。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北措，我刚刚还信誓旦旦的答应了会照顾好大娘的，可如今……

我不语，北措也似不敢置信的呆在了原地。

“让老夫看看吧！”一个敦厚的声音响起，然后一个胡须花白的男人到我面前。

我茫然，任由他从我手中接过了大娘。

触及我手时大夫侧头来瞥了我一眼，“姑娘体虚甚寒，切记往后要调节体内阴火。”我茫然点点头，体虚甚寒……当初在努夷时给深深看病的大夫就曾说过了。

只是这不重要！不重要！现在没有什么比大娘更重要。

大夫蹲身只瞥了大娘一眼便惊讶道，“她双目圆睁，明显乃极度惊吓所致……她之前可曾见到什么骇人的东西？”

骇人的东西？不知道……

大娘方才看起来的确是受到了惊吓，可是……这里没有别的什么东西，这是她数十年晨起暮归的家啊！这里的任何一个布置她都很熟悉，怎么会突然使她受到极度惊吓呢？

“不知道！”我茫然摇摇头。

大夫低头一阵沉思。

“不会的，不会看到什么骇人的东西的！帐篷里只有娘和成珠儿姑娘……娘……娘怎么会……”北措哽咽着微侧了身子背对着我们。

看着他上下抽/搐的双肩，我有心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有你们两人？”大夫似是不信的看着我，我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