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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突变(1/2)
深夜,承霖殿内,纯太后静静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高贵海候在一旁伺候,抬眼瞧了瞧面容平静的纯太后,轻声道,“太后,皇上今夜去了温才人的寝殿。”
纯太后睁开眼睛,望了望承霖殿上金丝雕刻的龙凤,“是吗,庸儿也大了,早该走这一步了,毕竟这大晋偌大的国家,可不能无王无后。”
高贵海捏着扇子,小心的扇着,“奴才听闻那温才人生的貌美单纯,实则善妒又心狠,怕是个不好对付的主,太后就不担心皇上吗?”
纯太后冷笑,手上的护甲刮过椅背,留下一条痕迹,“一个女人而已,本事再大还能翻天?”冷冷斜睨肥厚的老太监,纯太后捂嘴,“这点,你不是比哀家清楚吗?”
高贵海躬了躬腰,面上不悲不喜,“老奴这一生伺候先帝,生是先帝的人,死是先帝的鬼,自诩问心无愧,若是得罪了太后,也是情非得已,太后若是耿耿于怀,不若今日便治了奴才的罪,省的气坏了身子。”
纯太后夺过高贵海手中的扇子,冷笑,“治罪?你有何罪?”
高贵海不语,跪在地上。
纯太后吸了吸鼻子,淡淡的竹香萦绕在身侧,方才平静下来,丢了手中的扇子,闭眼睡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三月,秋日一晃而过,暖和气刚走,凛冽的冷风便铺面而来。
张婧诗裹着厚厚的裘衣,手攥着冰冷的药杵不断的捣弄着草药,手边是煮着沸腾的炉子。
眼前闪过一片阴影,挡住了些许的冷风,张婧诗微微一笑,“靖安哥哥,你倒是遮住了雪光了。”
林靖安疼惜的又替张婧诗披上一件衣服,皱眉道,“那女人又为难你了?”
手微顿,继而用力捣弄着药草,张婧诗微微敛眉,“温才人如今颇得皇上宠爱,腹中更是有了大晋唯一的皇子,不些时日,就会被尊为皇后,我身为太医院的藥女,自然该小心侍奉,若是小皇子出了差错,你我都会得到牵连。”
林靖安手缓缓收紧,“如今皇上的身子也不如往日,温家的势力更是助长,难道这国家真要完了吗……”
张婧诗将捣烂的草药倒入炉子中,神情淡然,“山到车前必有路,靖安哥哥不必太过担心,你我二人只是这历史洪流中一人,飘摇草芥而已,有心无力,还是量力而行。”
林靖安皱眉,眼前的素衣女子淡然洒脱,似乎是不再忧心任何事,轻叹一口气,嘱咐道,“我若当真如此想便好,有些事交于我来。”
张婧诗微微点头,将炉子上煨的药倒出,淡淡道,“婧儿先走了,温才人还等着我去送保胎药呢。”
语毕,端起药碗入了房间,不多时又开了房门,提了一个箱子离开。
天不知何时飘起雪来,窸窸窣窣落下,遮挡住碧色的琉璃瓦以及鲜红的朱漆,华丽的宫墙素雅起来,不再是逼人的艳丽,却更添了一丝冷清。
张婧诗一袭素衣,抖落肩上的白雪,呵了口气暖了手,将箱子中的汤药端出,空气冷的很,旋起白色的雾气,模糊了女子清冷的脸。
温仪挑眉,手捧着银炉,小腹微微隆起,平日素净的瓜子脸也圆了些,添了几分福相,“张家女儿,我能有今日,倒也多亏了你的提醒呢!”
滚烫的汤碗捧在手心上,白嫩的手上浮现出淡淡的红色,张婧诗微微一笑,“哪里的事,才人能有今日,全靠才人自己的本事,与小女无半分干系。这天寒地冻的,药凉了可不好,才人还是快些喝了吧,以免凉了药又伤了肠胃。”
温仪轻哼一声,随意放下手中的暖炉,捧起了汤碗,大叫一声,将汤碗甩在地上,“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本宫吗!”
张婧诗蹲下身子,捡起碎片收入箱子中,神色自若,“是小女思虑不周,才人若是嫌弃,小女再去为才人煨一碗保胎药,喝了不但能保正胎位,还可以益气养血,使皮肤更紧致光滑,让才人更得皇上宠爱。”
温仪吞了吞口水,挥了挥手道,“行了,就照你所说,再去煨一碗汤药亲自送来。”
“是。”张婧诗淡淡应了,退出房间,却听温仪又道,“记清楚了!你亲自送来,不可坐马车,不可撑伞,这热气儿啊,需得天地散,汤药入口才更柔和!”
张婧诗点了点头,瞥了一眼玉溪宫内缭绕的淡淡轻烟,轻轻合上房门,表情淡漠。
雪愈发的大了,飘飘漾漾落在梅树的枝头,张婧诗裹着一身素衣,肩上满是风雪,在雪地中深一步浅一步前行,公主府外已是一片荒芜的废墟,自凤芜走后,便无人修缮,只剩下焦黑的几棵杏树,光秃秃的死枝干瘪的伸出墙头,迎着风雪瑟瑟的摇着,似乎下一秒便会泯灭成灰,随着繁华落尽的记忆烟消云散。
虚虚叹一口气,不作停留,也不知凤芜和她那良人过得如何了,就算是她对自己有所隐瞒,但张婧诗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聪慧隐忍的女子。
回到太医院又煨了一碗药汤送去,冰冷的雪水融化,顺着衣襟流下,冰凉沁骨。
再回到玉溪宫外时,已有一辆明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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