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官城篇 第二十四章：会白芷（2/2）

没碰过别的女的，定力不大好也是可以理解的，况且是自己主动投怀送抱，怨不得人家，所以当她发现封天别扭的表情的时候，理所应当地不厚道地笑了......她一笑，让封天心里毛躁得很，又不知道怎么去和寒云说话，显得忒有些手足无措。

一路上，寒云就是这么观察着羞得不行的封天过来的，下人们只见到两人挽着手并肩走，封天是梗着脖子面色绯红，看着远处时不时偷偷看寒云一眼，寒云就是一脸打量看着封天，时不时突然凑近些吓得封天一惊一乍，看着......怎么看怎么像是寒云在调戏人。

好不容易封天终于熬到了一号房，两人一进门就看见白芷拿着一个手绢仔仔细细地绣着，绣的是并蒂莲花，绣工上虽然不是非常出彩，但是看得出她是用了心的，她的右手边有一个小小的箩筐，里面叠着放了好多好多已经绣好的手帕，见寒云和封天今天，她把手里的针线活放在了一旁，站起来迎接他们，面色上有些局促，示意二人坐下来，说：“大人，公子，你们怎么有时间来这里？”

寒云就着她的手示意的位子坐了下来，拿起手帕，戏谑地说：“我不来，怎么知道白芷姑娘的手这么巧呢？”

白芷羞得就要把手帕抢回，寒云却把手一收，一副就不给她的样子，白芷急了：“大人莫要取笑白芷了，白芷这个手艺常常被被白灼她们笑的，哪里会好看。”

寒云还想说什么，却被封天抢了一步：“你这绣工比寒云那可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云儿都二十五岁了，缝个衣服还漏风呢！”

被揭短的寒云语气一噎，气鼓鼓地说：“你见过那个捕快要绣花了！”

封天把脸一转，对着白芷笑了笑，颇有些公子哥温润的气度，说：“云儿她生性顽皮了些，白芷姑娘就别怪她了，不过说实话，姑娘这针法还是不错的，而且这么用心，想必要送的那个人一定会喜欢的。”

白芷一脸惊喜，高兴地说：“公子你是说真的吗？你说他会喜欢么？”

寒云自觉无趣，将未修完的手帕又交还了白芷，笑着点了点头说：“当然啦，我要是有个人这么认真地对我，我一定会觉得很幸福的。”

白芷往门外一看，柔弱的脸上是盈盈的笑意，说：“既然这样，等将军回来，我就把这个送给他。”可一转眼，她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苦笑着说：“算了，我绣的再好，他也不会要。”

寒云看着白芷，突然觉得这样的白芷令人心疼得很，这么执着地去爱一个人但是这个世界却不愿给予她应有的包容与肯定，哪怕是那个站在她世界中心的人，也不曾给过她这一丁点微薄的温暖，将军已经不会再回来，所有人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这个傻姑娘一个人执着地认为，他还会凯旋归来，就像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样。

将军死了，白芷疯了。真是令人难过的故事。

寒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发梢，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说：“你觉得这样值得么？”

白芷抓住了寒云的手，她的手不如寒云的修长，是娇小玲珑的，带着点婴儿肥，她怔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想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然后轻轻地扬起了嘴角说：“谁知道呢。”

“他...肯定过你么？”寒云迟疑地问了出来，将军比白芷大了整整十八岁，这个年龄就是父亲和女儿的年龄，禁忌之恋的话，毕竟还是不太被民风淳朴的麟国接受的。

“我也不知道，每次他都会推开我，可是我觉得，”白芷目光灼灼地看着手中的帕子，“我觉得他舍不得我。”

寒云看白芷的情绪还算稳定，就往前进了一步，试探性地问了句：“你......记不记得最后一次你见到他的时候？”

白芷将手帕受了起来，坐下给寒云和封天都倒了茶，说：“自然是记得的，那天傍晚，将军回府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之后吃完饭不久，我就在房里见到了将军留的字条，他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应当要说清楚，于是让我在他吩咐送酒的时候，带着酒过去。”

“你确定是将军的字？”寒云适时地插了一句。

“那是自然的，将军的笔迹我记了这么多年，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忘记的。”白芷自信地说，“当时我来到了将军休息的院子，将军正在院子里赏月，也没看我，只是挥了挥手，我将酒水放到将军桌上后，就走了出来，他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一转身看见我，就非常生气。”

“生气？”

“嗯，之后他就要赶我出来，还骂了我，不过我都习惯了，也就是那会子难受了一下。”白芷说。

“那后来呢？”寒云继续引导着白芷。

“后来......”白芷想了想，却突然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