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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往事云烟已成灰 你我不必再纠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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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的身子很冷,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那样,像是受尽委屈的小兽,在他怀里低声呜咽起来。
他的眼睛直直望向她的身后,是——一壁断崖。
南宫宁雪刚烧了一壶热水放在桌旁,觉着羊皮袋里的水该凉下来了,便将被子掀开一个小角把放在南宁怀里的羊皮袋拿出来,把里面变得透凉的水倒到另一个水盆里,紧接着换上热水,放到南宁怀里。
南宫宁雪用手背贴上南宁的额头脸颊,经过大约一个时辰热水的烘暖,南宁的体温才渐渐恢复正常值,南宫宁雪将被子又往上提了提,给南宁裹严实。
南宫宁雪坐在椅子上,一手托住下巴,一手缓慢的敲着桌子。
“咚、咚、咚……”
他低着眉仔细看着熟睡中的南宁,他从未如此认真的看过一个女子,眉眼之中并无娇艳,姿色平平,说话谈吐算得上礼貌却算不得大家闺秀,做派有时也很奇奇怪怪,身上还藏着——了不得的秘密。
但她有个地方和他很像,笑。
他能感觉到她的笑时常是虚与委蛇,很难是出自真心。他也是如此,小时候母亲早亡,父亲对他不管不顾,还不允许姐姐来看望他,只有一个小侍卫衣蓝陪着他,衣蓝只不过比他大两岁而已,却处处散着大人的味道,从来不敢与他说笑。
因为这些,所以他从来不和他人多说一句话,就连他的父亲也是如此,他不晓得要怎么笑,总是冷着脸,直到后来遇到师父。
师父道:“你为何要对他人如此冷淡?”
他答道:“我又为何不对他人如此冷淡?”
师父一本正经地勾起笑容,道:“为师要教于你行医之道,笑便是其中一记药方,无论你自愿与否,都要对他人笑,即使那是假的。”
他被师父捏起唇角,嘴里含糊:“为何?”
“日后你便知道了。”
师父的声音散在风中,很快就消散了。
后来他悟出一个道理,谦谦君子,温文尔雅,笑乃君子所为,笑亦可以隐藏心事,亦可以震慑人心。
笑容,有时是最厉害的武器。
他终究还是学会温文尔雅的笑容,踏遍各地游历,行医救人,人们看不懂他的笑意,只当他性格温雅,善解人意。
其实他心里还是恨的,他恨他父亲,恨他独宠大哥而对他不管不顾,恨他明明知晓是大哥的娘派人来杀他也无动于衷,恨他将姐姐当做筹码一般的嫁掉,恨他隐瞒母亲的死因。
其实他完全不记得母亲的样子,母亲死时他才刚刚满一岁,但是姐姐却整日在他耳边说起母亲,虽然后来父亲给姐姐下令,让她不能在与他相见,但是还是晚了,他已经知道他母亲是个多么好的人,深深刻进了骨子里,再也忘不掉。
母亲喜爱紫荆花,所以生前在院子里种满了紫荆花,一到花开时节,花香便会溢出院子,那时似乎全城的蝴蝶都会聚在母亲的院子中。
母亲剑术很是厉害,就连他的父亲也打不赢她。母亲很疼爱他和姐姐,总是喜欢抱着他和姐姐入睡,为他们唱晚安曲,就算不会女红还是拼命学习,亲手为他们缝制衣服。
母亲很是亲近下人,与她的贴身侍女以姐妹相待,她总是笑着,很是爽朗又很温柔的笑。每当说起这些,姐姐脸上就会溢出很是温暖的笑容。
六岁那年他在郊外遇到了师父,师父未问他是谁便要收他为徒,他对家中也无留恋,便什么也没收拾就拉着衣蓝一同到了君山。
师父是认识母亲的,师父常常会感慨母亲这么好的一个丫头怎么就嫁给了他父亲了呢?真是暴殄天物啊!
师父他老人家总是抱怨这两句,接着就不再说,每每都是吊着他的好奇心,直至十四岁那年,师父将陌雪阁交给了他,还告诉他。
他母亲的死其实另有隐情。
他想,他是该做些什么,他想要知道母亲的死因,即使他对她没有一星半点儿的记忆,但那是他无法跨越过去的心坎,他想找一个能够支撑起他的理由。
南宫宁雪看着熟睡的南宁,他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有没有比他经历过的还要痛苦,他只知道一个稍微正常点儿的女孩是绝对不会一个人在大晚上跑到一壁断崖前面,除非是想不开要自杀。
还有他听到的她崩溃的怒吼声,一定是有人在她身边刺激到她,不过,他有仔细观察过,那断崖除了他上来的路,是没有第二条路可以离开的,除非,那人从断崖上跳下去。
“南宫神医,你这样一直盯着我,我夫君会吃醋的。”南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侧着头微笑着看着他。
南宫宁雪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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