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纤纤细指旖旎花香（1/2）

“离开边城做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说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所有的事都交由大人打点。”

“所有的事？”思齐拧起了眉，“为什么？”

“大人可以去问将军。”

回去的路上，一行人没有进银月村而是直接就走了，只走了两天一夜。第三日的傍晚，到的边城。刘璟在书房见她。思齐一路风尘仆仆，蓬头垢面地走了进去。他从一堆册子中探出了头。

“将军近来军务繁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听说你的罪城大兴土木。”他不答反问。思齐自然以为是小雨写信说与他的，更无心隐瞒，笑道：“算不得大兴土木。只是将罪城分开了而已。”

“分开，说来容易。可是要成功，却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凡事不要求一步到位，先引一部分愿意的人去墙的那边住着。这道穿城而过的墙，不会建太高。也不会全部封死，留下可以供人自由来往的通道，重兵把守就成。”

“你的想法是极好的。只是留给那一拨人，你放心？”

“小安不是再哪里。他们不敢胡来。”

刘璟支着手看她，笑道：“你这么有信心？”

“若不是将军急召我回边城。我可以自己在那里督查。”想起小雨说的事，心里不禁嘀咕，他确定要将边城交给她？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

“见你这表情，似乎是知道了我召你回来是为什么。”

思齐扯了扯嘴角，伸手揉了揉眼睛，道：“天好暗啊！将军看得见册子上的字吗？”

“恩！”他无意识地应了一句，让人去点灯。蜡烛端来了，照亮了书房。这才将彼此看清楚。不过几日不见，他竟然长满了胡渣，形容憔悴。

“看来这几日，将军没少遭罪。发生什么事了？”

“还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因为陆英。”

“陆英？”思齐深叹了口气，“以他的性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更何况，他一早就看准了边疆二十四城。将军这不是抢了他到嘴边的肉？”

刘璟嗤笑，“不是我抢了他的肉。是他自己不懂用人。虽然是我换了他选定的人。这一批官员不能为他所用。可是同样的，这一批官员也不是我能用的。他这么大的动作，倒是将这一批人一股脑儿的推给了我。这个便宜我为何不捡？”

“原来如此！”思齐不得不佩服他的心思缜密。纵使没有多大接触，可是他对陆英会有怎样的应对之策，却是了如指掌。可是他能猜中陆英的心，同样陆英也能猜中他的心思。所以才会在罪城狂下功夫。想来虽然那张名单可以暂时解决罪城的危机。缺不代表，罪城永远不会出事。要知道罪城可不是一般的城市。这大赦天下的旨意一下，就已经是一片风声鹤唳了。如今陆英也不会知道会有什么应对之策。

“那将军在这个时候离开边城。是不是不妥？”

“是！所以本将军改变主意了。把你这么早喊回来，是担心罪城会有变故。”

“多谢将军，为在下考虑那么周全。”

“你原本就是无辜的。要你搭上了性命去，我会内疚的。”他说着重又低下了头，“没事了，你回你的别院去休息吧。”

“好！”思齐回身要走，只见那烛芯一软，倒在了蜡油中，灯光暗了一些。她拔下了头上的玉簪，挑起了灯芯，拿了剪子剪断。灯又亮了些。刘璟抬起头看她。只见她一头青丝洒落，纤细的手抓着剪子，另一只手上的拿着古簪。见他抬起了头，思齐抱歉地笑笑。“我看灯花都要打结了，所以才拿剪子。抱歉！打扰你了。”

他没说话，低下了头去。伸手沾墨的时候，突然发现没墨了，含住了前脚已经迈出门槛的她。思齐重又走到他身边，伸手研磨。间或间减一下灯芯，添点香。

他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着文册。思齐就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记得那一日初见，他的调笑。还有他的脸可没现在这样白净。那个时候恐怕是刚征战回来，一脸黝黑。如今她再度这样直勾勾看着他，他没有任何反应。

“哎……”她轻叹了口气。案前的他抬起了头。“对不住忘了你还在。夜深了，你先回去吧。去叫个人进来伺候。”

思齐一时间红了脸，干笑道：“我不是累的意思。将军只管忙自己的。”

她起身研磨。他侧头看她的手。修长的五指，如葱段一般白润，指头尖尖的。指甲修得圆润整齐。这双手，怎会如此纤细？

他正失神，有敲门声响起。

刘璟猛地回过神来。“进来！”

走近来的是小安。满身血污。思齐手中的砚石掉落，溅起的墨汁溅到了她的长袖。她快步走到他跟前。伸手扶住了他。“小安，怎么一回事？”

“将军，罪城……罪城……叛乱。”

“叛乱？”刘璟站起了身，扯了一条丝帕擦手。“怎么一回事？叛乱，叛的是谁？齐云？”

“不。不知道，就是全体越狱。”小安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