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谨慎试探（1/2）

“我说过，我不求你的回报。”他轻声笑着，“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何好端端地要说这话。”

大街上人来人往，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忧，踮起脚在他的耳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道：“我只是希望你能相信我能回报你。而不要想着费尽心机，那样会让我们两个的关系，恶化。我真的真的，无法回应你的感情。”

他笑着伸手扣住了她的双肩，推开了她。“多谢你，顾及我的感受。”

思齐愣愣一笑，转过了身。她已经没有脸面再和他说些什么了。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的付出。可是她也坦然接受了。她没有办法再恶语伤人了。

两人在街上走着，突然思齐看见了那家茶肆。二楼临街的桌上，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她觉得那张脸很眼熟。她一把推开了挡在前面的细五，跑进了茶肆。她冲上了二楼。临街的那个位置上的人，已经走了。

她愣愣站在了那里。曾经刘子英的细作在这里和她见过面，她也一直以为能在这里再遇见她。可终究是因为太在意了，居然就这样疯狂地跑了进来。她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桌子。昱立随后跟来进来。

“你是看见了什么人吗？”他好奇，走上前来问。思齐缓缓摇了摇头，“不是看见了什么人。是我昨天在这里呆了整整一天，所以我有些怀念这个位置。”

她这么说着，昱立无奈地笑了。她还真是，连说谎都不会说。

“既然怀念，就在这里好好地坐一坐，喝口茶，如何？”

“什么？”思齐侧眸看了他一眼，“当然好了。这里的茶，还不错。”她现在只恨没有一个地洞，她想要找个地洞钻下去。

当茶端了上来，两人相对而坐。思齐抓起了茶壶，给他斟茶。“试试看，味道还不错。”

他默默看着她的手，纤长的手指划过青瓷。她的手一点一点地收紧，“你为何盯着我的手看。这样我很别扭……”

他轻声一笑，“你还担心我这样看你。你都敢大声质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害怕我盯着你看？不过我只是好奇，怎么会有一双这么好看的手呢。”

“你这个人……”思齐愣愣一笑，“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你，我什么都敢说。我从心底里不害怕你吧，也许！”

“你这个人。”昱立笑看着她，“还真是不把我当男人。”他说着将她的手抓到了手心里。“你小心，这是你接受我的开始。”

看着他似真似假的笑着，一时间看不明白，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不怒不恼。也许是他也没有对自己的有多少执着。这么一想她心里也释怀了很多。

她端起了茶盏，轻抿了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个茶水的味道吗？”

“为什么？”她微微抬起了眼看他，“因为这种茶有一种怀旧的味道。喝着这种茶，我会想起我的母妃。”

“你的母妃！”昱立还真不了解景凤的各位皇妃。只知道她的母妃应该不是受宠的皇妃。要知道现在的景凤的景王，根本就是一个喜新厌旧之人。他连皇后都换了四个皇后。

“我的母妃在最美的年华里嫁给了我的父皇。她那个时候真的很受宠，可是好景不长，她被另一个美丽到妖艳的女人取代。她不过享受了十天的恩宠。她这一生就要在皇城里，呆上一辈子。”思齐说着说着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真的不知道为何有的人可以那么自私。喜欢也不过一时新鲜。不喜欢就完全扔在了一旁。红颜未老恩先断。”

“那是因为你的母妃，是皇帝的女人。”

“你的父皇呢？也是这样对你的母妃的吗？”她抬眼看着他。她很肯定，云帝深爱着他的母妃，若不是深爱，绝不会肯这样低声下气地求她。说到这个话题，卢昱立的神情有些严肃，似乎是不想多说。思齐轻叹了口气，“想来也是，每个困在深宫中的女人，都是同样的结果。虽然你以后也会是皇帝，可我还是要这么说。我说的没错吧？”

她饱含着疑问的双眼，在他的眼前晃过。他笑着回答，“我的父皇和你父皇不一样。喜新厌旧，再痛也不过是一时。只当是识人不清。总比那些人，相濡以沫了二十年，却输给了一张天真或妖冶的脸。”

从他的笑容中，思齐可以隐约捉摸到一丝的纠结。他这么说着，不代表他真的这么以为。他的母妃，被关押在尼姑庵里，这件事情，是她自己要求的，和他的父皇无关。可是他却误会了他的父皇也误会了他的母妃。她是这么觉得的，虽然云帝也没有说清楚。但是她总是这么猜测的。

“总有些人相濡以沫了二十年，却输给了天真或妖冶的一张脸？”她轻声重复着他的话，低下了头，“你觉得你的父皇背叛了你的母妃？所以不肯原谅这两个相互分别的人？”

“我的父皇和你说了什么？”他抓起了那茶杯，“你想要和我说什么？”

“搬回宫里住着你可以很方便。”她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偷觑对面的他。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触怒了他。不过要他放下芥蒂，回宫是她能为他想到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