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露出了本来面目（1/2）

“那你现在还画不画了？”他故意挑衅的笑，举起了受伤的折扇。沉默片刻后，思齐摇了摇头。昱立淡然一笑，抓起了笔，在折扇上写字。一挥而就，洋洋洒洒地写了一首诗。

那少年接过来一看，读了出来。“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拿着折扇，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雅礼见状，走上前来，拿了他手上的折扇，细细一看，笑道：“真是好字。只可惜这词分明是写给姑娘的！”

此言一出，四下皆哗然。在众人暧昧的笑容中，思齐很不好意地接过了雅礼递来的折扇。然后就交给了站在一旁的细五。回头看见他的时候，不觉脸上一红。她倒是想要躲开这尴尬，可分明就不由她选择。

她不再说话，而是接着忙自己手头上的字。她开始作画。众人便开始讲自己的。

她一边作画，一边侧耳倾听。只听他们说什么江西水患，最后讲到了十日后去南疆巡视。思齐想起这霁云的南疆，不就是景凤的北疆。他是要去边疆。

画做完的时候，众人也议完事了。这会子正在品茶吃点心。

思齐看着那一张张笑脸。发觉这船上所有人都那么开心。却只有她一个人，好像是伤感的。正在想事，有人上前来看她的画。

“这一团火红色的花中那一点黑色是什么？”

“是山吧。被这漫天的红遮蔽的山，露出了一点点，真面目？”有人尝试着解释这一幅画。众说纷纭，便有人问思齐。思齐淡然一笑，并不曾说话。

雅礼笑道：“这作画赏画，不就讲求一个兴之所至，若是姑娘说了，那也只是她作画时候的心情而已。你们赏画的，再看见肯定不会和作画者是一样的。这各有各的不同寻常，不是？”

他这么一说，许多人都笑了。并不求个结果。思齐也松了口气。这要她怎么说？她可说不好，她也不肯定，究竟这幅画，是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她只是看见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一个人脸上的笑容都那么灿烂。她仿佛是看见那山崖上一片盛开的杜鹃花。可那一点黑，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也许是她不知道在那个空白处填补一些什么，所以留下了一大点的黑。露出了山石，本来的面目。

昱立看了一眼那画，猛地皱起了眉头。

当人散后，已经是月上柳梢的时候。她轻声问依旧还在画舫上看书的他。“你还不回去休息吗？时辰不早了！”

“你呢？早之前，你就可以走了，我并没有留你。”

“是这样的……”思齐低低回了一句，低下头准备走。可终究是没有忍住，她回头问：“我能问一下，你把我的折扇放在哪儿了？我找谁要去？”

“能回到我一个问题吗？”

“你不是说一定会还给我的吗？你现在是想食言？”方才还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可一转眼就成了一幅彪悍的模样。昱立冷声一笑，“刚才人在，我不方便问你。所以忍着没问。现在你倒是有理了?”

他挑衅地看着她，“我没打算食言，不过我可以迟一些再给你。但如果你合作的话……”

“有什么话就赶紧问！”思齐咬咬牙，“你有什么想说的，也一次性给我说完。！”

“你那幅画，是什么时候画的？”

听见他这么问，思齐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如果说是多年前的事，他会不会怀疑这把扇子的主人。想了想她有决定说实话，以后他若是问起来。就说画起来很多年了，这扇子一直在自己身上，有感情，她舍不得就是了。

这么一想，她就豁然开朗。“多年前，我刚开始学画的时候，画的。不过一副拙劣的画。不过对我来说它在我身边日子久了，难免有些舍不得。你还给我吧！”

“那照你这么说，这折扇是你自己所用的了？”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了折扇。他知道她心急，情急之下说的一定是假话。思齐看见了那折扇，点了点头。“对，是我自己的折扇，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我宝贝得紧，你别弄坏了它。”

“可我听那些侍女说，你说这把折扇是我送给你的。”

一旦谎言开始就没有结束的时候。昱立心知她接下来的还会是谎话。思齐咬唇，答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是吗？你没说过？”昱立拿着折扇敲了敲头，“可能是我记错了也不一定。”

见他这么说，思齐心里头更加紧张。他这个人最会装傻。不过事到如今，她也顾不得还会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了。她只是想要回那把折扇而已。

她缓步走上前去，朝着他伸出了手，“可以把扇子还给我了吗？”

“当然！”他笑笑，很干脆的将扇子还给了她。拿到扇子的那一刹那，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扇子。虽然这扇子现在在她的手里，可她拿着，总觉得不安心。

她拽紧了手里的扇子，笑道：“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慢着！”他喊住了她。思齐缓缓回过身，干笑着看着他，“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