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梦中永无止境（1/2）

次欢勾唇一笑，拿好了折扇微微弯腰。“那么，小的就先告辞了。请殿下等小的好消息。”

“好——”思齐掩嘴一笑，微微颔首。目送他离去。站在一旁的晓红叹了口气，“当初就应该带上细五一起走。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巧，在这里遇见她的哥哥。”

思齐默默垂下了眼，“你真的觉得这是凑巧吗？有没有觉得今天陆宁很怪。他始终不曾离我左右，今天……”

“这么说……难道是陆大人安排的？”

“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懂陆宁了。他以前一直跟在我身边的，他是我的伴读。一直以来也不见他出去过。可为何，短短几个月，我发觉，他似乎很熟悉霁云，也很熟悉景凤的各处各地。而这个二少爷，我为何这么巧能遇见，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思齐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晓红惊呼道：“那怎么成。既然和陆宁大人有关。你还让他散布关于陆丞相的谣言，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我一直也看不透，究竟他……是怎么想的。”

“他孤身一人来霁云找主子您。就冲着这一点，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殿下您的。”晓红不敢说，其实陆宁大人是在意你的。

“我和他，朝夕相处整整两年。我们对彼此都太了解。我知道他对我情谊，可是我真的从来也没有……”

“我知道，就像主子对三爷也是一样的。若说会爱，那么天底下哪里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尊贵哪里还有一个人比他更喜欢你。他是所有霁云少女的梦中情人。可是他的眼里，只有你！这样的男子，你都不曾放在心上，那么究竟怎样的人，会在你心里！”

“我不需要一个高贵的人，或者是一个宠我爱我的人。我想有一个人，可以陪着我，并肩一起走。我不需要他带领着我往前走。我要的是，他全心全意地信任。”她说这话底下了头，“很可笑是不是？为何一定要和那个人走在一起。躲在他后面，被他保护，被他宠爱，不久好了。所有人都这么劝我……可我……”

“主子，别让自己那么累。”

“我不安心，如果我不能和他并排走在一起。我就不配爱他，我就不配得到唯一。现在我才明白，纵使是能走在一起，心不在一起，始终也是要分开的。而我和他，就是这样。永远也……改变不了了……”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依靠在栏杆上，看着那纷纷扰扰的花瓣，在眼前落下。她伸手去接。一片静谧中，她听见了花儿落下的声音。依依不舍的，轻轻哭泣的……

突然，走廊上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她握紧了手，只感觉手心冰凉凉的，花瓣的凉意渗透心扉。她笑着侧过身去看着那个人。看见陆宁缓步走来，她微微一笑，“你来了！”

“你没事吧？声音这么沙哑？夜里风大，怎么还站在外头？”他走上前来，扯下了披风，给她系上。

“你才是，今天一天去哪里了？”她摊开了手，让花瓣随风飘走。在她松开手的那一刹那，他仿佛是看见了一个仙子。挥洒着她的美丽。夜风吹起了她的长发，嘴角勾起，露出一抹空灵的笑。那样的笑容，让看得人，仿佛坠入了一场永无止境的梦中。花雨下那空灵的笑靥，还有那双手。

陆宁回过神来，默默地举起了箫。清冽的箫声响起，她支着手，靠在栏杆上，看着他。眼神迷离。每当他吹箫的时候，她总是听得很入迷。时光仿佛倒回那一天他们两人初相遇。她看不顺眼他，因为他是陆英的儿子。他看不惯她，因为他堂堂一个男子汉，居然要做一个公主的陪读。那一天，她自顾自地画画，而他就玩剑。穷极无聊了，他拿出了箫。一曲罢，他看见了她痴迷的眼神，还有嘴角噙着的满足的笑。

她说：“再来一曲吧！”

“再来一曲吧！”突然他听见了她的声音。她的脸和那个时候初相遇的时候重叠在一起。她的眼神依旧清澈。他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箫，看着她。他在想，这样的眼神和初次见面时，又有什么不一样。原来这么多年的陪伴，在她看来，都是一样的。

“你怎么了？”思齐纳闷，“为何不吹了，是因为你觉得……”

“没什么！”他轻声一笑，“我今天在这城中逛了一圈。听了好些闲言碎语。你呢？听说你抓了几个登徒子？他们怎么了？那个时候没来得及问你！”

“他们没怎么样。我也不想把他们怎么样，毕竟我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回到京城。至于路上会发生什么事，会遇见什么人，我还真没心思去琢磨。”她话中有话，陆宁听得明白，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淡然一笑，“既然你心中明白，那么我就放心了。”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只管和我说。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你才能放心？”她说着转过了头看着她。眸光中，闪烁起一片泪光。他伸手，在即将要碰到她脸颊的那一刻，她转过了身。

“陆宁，抱歉！你的父亲，我……”

“我知道，只求你别太难为自己。你的父皇……”陆宁深深地拧起了眉，“我不想你失望。你的父皇他，不能给你什么。你若是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