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迷茫 31 离去（2/3）

钫、井勿幕、彭世安、叶荃以及靖国军各路将领都挽留陈平。特别是于右任、张钫、井勿幕。

于右任是陕西靖国军总司令，张钫是陕西靖国军副司令，井勿幕是陕西靖国军总指挥。

但他们指挥陕西靖国军都很困难。

因为于右任是书生，虽然是陕西革命党当中名气最大的一个，但在陕西并没有多少根基，在陕西靖国军当中更是没有根基。陕西靖国军这些将领，于右任甚至大部分都不认识。

张钫其实也一样。

虽然目前陕西靖国军不少将领在辛亥年间是接受过张钫的指挥，但当时不少人都是低级别军官，基本上都和张钫没什么接触。

井勿幕也是一样。

已经是民国七年，事情变化太多。辛亥年间的那些陕西军政系统的大佬人物，还存在的少之又少。目前崛起的陕西靖国军大佬，大部分在那个时候都是小人物。

井勿幕在辛亥年之后一直受到张凤翙的排斥，后来是南下，包括二次革命、护国运动的时候都在南方。因此不熟悉现在的靖国军大将。

他们都需要陈平。

目前的陕西靖国军将领，上上下下基本上都和陈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大部分都是出自陈平当年指挥的部队，大部分都是陈平的下级军官出身。

要不是陈平推辞，陈平早就是陕西靖国军的总指挥。

因此他们需要陈平坐镇陕西，帮助他们指挥靖国军。

“任公、伯英兄、文渊兄，第四路军可以交给西峰兄（岳维峻）暂时代理。我本人想要去看看，顺便也学习学习。”

陈平摇头。

陈平是真的累了，特别是陈平这几年窝在陕西，觉得前途是越来越迷茫，越来越看不清到底要怎么走下去。陈平读书看到那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就觉得说的就是自己。

陕西从辛亥年开始，就一直打来打去，打生打死。

几乎每次陕西的事情自己都参与，但越来越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打来打去。陈平这段时间也是读书很多，只要一有时间就读书。

可是读了那么多的书，陈平依旧没有答案。陈平有种感觉就是，应该是自己在陕西太多年，反而看不清楚事情。

所以陈平想出去看看。

离开陕西这个偏僻的西北省份，或许到了外面自己可以找到一个答案。

“忠国，目前我陕西靖国军处境艰难，难道你就忍心抛下这些人？”

井勿幕劝陈平。

陈平笑了笑，道：“文渊兄，你知道吗？从辛亥年开始我和陕西任何一届的都督都不对付，盘踞渭北多年。这段时间知道我学会最多的是什么。明哲保身，保住自己的实力，这种东西我真的学了很多。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因此我能够看到我们对手的想法。”

“自从袁世凯没了之后，北洋军直系、皖系、奉系斗争不断。两个月前徐树铮枪杀陆建章，让直系和皖系的矛盾达到了顶点。现在进入我陕西的部队，有奉系许兰洲的部队，有直系部队，还有皖系的陈树藩和刘镇华。这些部队名义上是盟友，但尔虞我诈，不会真心合作的。他们现在面对我们靖国军本来就优势不大，又无法通力合作，我陕西靖国军不会有问题。”

真的如此。

陈平这些年也是陕西的一个军阀，对于如何保存实力，如何明哲保身，其实有很深的体会。因此一眼就能够看到这些军阀之间的矛盾。

“其实真正决定我陕西命运的并不是我们，这一点大家不是都清楚。从辛亥年开始，我打了太多的糊涂仗，我现在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打仗。我想去找原因，也想思考一下未来，看看能否找出一条我们一直想要找到的路。如果你们认为我是一个逃兵，那希望你们谅解。”

陈平这么说，于右任、张钫、井勿幕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张钫道：“那笠僧那边呢？”

“离开之前，我会去看看笠僧。我估计我想看看笠僧，陈树藩是不会反对的。”

“那你保重。”

“保重。”

…………

“二哥。”

“忠国兄。”

“陈公。”

陈平要走，陕西靖国军大家都知道。李猛、郭坚、高峻、曹世英、李云龙、杨虎城都过来。陈平看到这些熟悉的面孔，抱拳道：“我陈忠国在这里给大家道歉。非我不愿和大家并肩作战，而是陈忠国一直迷惘，不知前路在何方。今我准备去找答案，再次在这里给大家道歉。”

然后陈平和每个人都是说两句话。

这些人要么是陈平的老部下，要么是和陈平并肩作战的战友，私交都是非常好的。

一直到李猛跟前，陈平道：“猛子，有件事情希望能够拜托你。”

“二哥，你说。”

“我此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陕西，我只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几所女子学校，我希望你能够帮我关照一下。我知道你不在意，就当是为了帮